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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這樣開始還是很興奮的坐在車裡張望著,結果越坐越恐慌,他好像丟失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了,於是他站起來,看下四周,短短不到半小時,因為心底的那種沒有歸屬的感覺,他失憶了許多次,多到他都不知道自己還是個人類了……
“別怕,孩子。”身邊突然有位微微發胖的老人抓住他的手,他的手很溫暖,他按著他,拍拍他的肩膀,那位司機好奇的從後視鏡裡看下客人,接著收回目光,他開這路車開始就被警告過,不該看的不要看。
葉楊反手抓著老者,他看著他:“我……我……我是誰?”
“你是葉楊。”
“葉楊?”
“是!”
“我很害怕。”
“我知道。”
“我忘記我是誰了。”
“別擔心,仔細想下,慢慢的,慢慢的回憶,彆著急……”老人安慰著他,他看著自己曾經的最最心愛的徒弟,即使是這位徒弟連累自己連減三級。來到這個吳嵐小城,他也從未後悔過,因為在這裡他能看到自己最心愛的徒弟,看著他被關愛,被關心這令他很安心。
葉楊坐下,仔細的,認真的回憶起來,身邊這位老人給了他極大的安全感。
“我好像不應該在這裡。”他抬起頭對他說。
“是啊,你有個家。”老人摸摸他一頭汗的亂髮。
“家啊,家……”葉楊嘮叨著。
老人從身邊的口袋拿出一瓶藥遞給他,葉楊奇怪的接過去,晃晃瓶子,老人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水,這瓶水他放在身邊整整三個月了。
“紅色的吃一粒,藍色的兩粒。”老人遞給他幾個藥丸耐心的解釋。
“哦。”葉楊接過去,配著水慢慢吞下藥丸。不久他閉上眼睛開始酣睡,那些藥丸有穩定的作用。
車還在兜著圈子,老人悄悄的下了車,司機拉著這位客人行進了大約十幾站地之後,有人攔住了車。
帝堂秋上車的速度因為太急,幾乎摔倒,他穿過好奇的並不多的幾位乘客,徑直走到葉楊面前,緊緊抱住他。車下,蝴蝶君放鬆的鬆了一口氣,葉楊消失了兩個小時,家裡幾乎翻了天,他是最後一個見到他的人,可以說葉楊是丟在他的手裡了。放鬆下來的蝴蝶君扭頭去看身後的榔頭,張嘴想解釋什麼,榔頭一聲不吭的轉回身進了車子。
蝴蝶君頓時委屈起來,他只是沒有理他,對,自己偶爾是自私一些,可是該做的事情他一樣沒少做,他用他的沉默表示憤怒嗎?他在指責自己嗎?做了那麼多,那麼多……
葉楊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他沒看帝堂秋的臉,他看到了他胸口的牌子,下意識的他伸手握緊了他:“我記得你的,我記得的,你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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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堂秋站在馬路的中央,抱著葉楊,像個孩子一般的哭了……
無節奏
閃著銀光的冰刀劃過冰面的刷刷聲,賣弄著在空中打著旋子,還有不熟悉的滑冰者不停的拿著身體去親吻冰冷冰面的聲音,溜冰場是夏日炎炎人們最愛去的所在。
琴汐冠坐在欄杆上發這呆,他不明白這裡的人摔得肺葉都快飛出來了,為什麼還在此義無反顧的摔著,他認為這些人就是一群沒大腦的白痴,腦殘。
“先生,我們這裡的欄杆不許坐。”一位侍者好心的提醒他。
琴汐冠從高空低頭俯視他,其實他也沒做什麼,但是,那位侍者還是在溜冰場感受到了比冰面還寒冷的溫度,他喃喃的嘮叨了幾句,轉身走開。
“這樣是很危險的啊……萬一躲閃不及會碰到的……”
琴汐冠聽著他的嘮叨,好奇的看下溜冰場的中心,奇怪,人們滑到他這裡的時候都有意躲開,再看看周圍,周圍三米渺無人煙,他看別人奇怪,別人看他何嘗不是奇怪的。
總有賣弄者滑到琴汐冠附近,舞動那麼兩下絕技,比如在空中翻那麼幾下,周圍的人,總是善意的毫不吝嗇的大力鼓掌。但是琴汐冠並不覺得這些人做出這種姿態有什麼精彩的,作為三代舞道者,別說打幾個旋子,就是在空中旋十多個三百六十度的旋子,都是普通的基礎的基礎。好吧,這個笨蛋又以他個人對世界的尺度去衡量這個世界,在某些時候,他只是個社會的新鮮人,沒有任何生活常識的白痴,腦殘,雖然他自己認為自己是那麼的優秀。
溜冰場的中心,一隻巨大的玩偶灰鼠,捧著一盤子飲料笨拙的穿行在人們中間,那是南道賀富,這個溜冰場正是這個笨蛋的打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