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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撞出來的火花引發了一場預料之中的大火,早就在底層一直鳴叫的救火車終於派上用場,幾十道的的水霧噴向那個已經開始燃燒的隔離包,空氣中散發著焦臭的氣息。
“怎麼,就倒了呢?”一位軍官喃喃的嘮叨著,他站在大廈的外通道有些不敢相信的自說自話著,他回過頭,問身邊那些不知道在忙活著什麼的人:“怎麼就倒了呢?”
沒人理他。
軍官向裡走了幾步,幾個士兵從他身後拽住他甩到一邊,即使他是一位軍銜不低的少校,但是他還是被人狼狽的甩進泥巴里……跌倒,翻滾。
帶著敬意的人們讓開臨時通道,易兩抱著包四海慢慢向外走,包四海包裹在一床毛毯裡,臉色蒼白,雙眼無神的不知道在瞪視著什麼地方。
軍官爬起來,向前奮力的掙扎了幾下,有人阻擋住他的去路,他大聲的問到:“怎麼就倒了呢?怎麼……就倒了了呢?”
沒人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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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火車的水龍頭澆灌著過熱的氣球,隔離包被燒裂,塑膠的焦臭味散發在空氣當中,一股股的含著令人窒息味道在蔓延,火警在肆虐叫喚著,吵雜,煩亂,匯聚在一起。
軍官把手伸進自己的口袋摸出一張照片,他揮舞著:“我的部下,十二個人,前天晚上進去的,你們見到了嗎?你們見到了嗎?”
再次有人抓起來他丟了出去,他在泥濘的地上翻滾著,再站起來,再次被丟出去,再站起來,一次又一次。
“他們都是最好的軍人,他們為了這個國家宣誓過,他們是最好的軍人,最刻苦的軍人,是我最優秀的部下,最優秀的!”
沒人為這位可憐的軍官做出解答,他最最珍惜的部下去了哪裡,只有奔跑來的穿著防護服的醫生,還有那些戰後消毒員在忙亂著。
一陣陰冷冷的風從通道口突然颳起,那張照片從軍官的手裡脫離,在天空翻滾幾圈,開始高高的飛起……
易兩接住它,那是一張聚會後的照片,那些夏日午後的年輕人,洋相百出,神采飛揚…… “那裡面,沒有生還者,一個也沒有。”這是易兩出於一個自己同樣也曾是軍人能夠給出的回答。他同情他,但是一樣無能為力,他誰也救不了,在樂醫的世界,他發現自己刻苦的,努力修煉的東西,毫無用處,現在的他甚至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
“他們是最優秀的,最好計程車兵,我不相信,這不可能,你說,一個獨自活下來的長官,一個失去士兵的光桿司令活著有什麼意思呢?我什麼都沒有了……我要進去,一定有幸存的,他們總是那麼機敏,我訓練出的戰士我瞭解……我要進去。”
有人硬生生的拖走了那個失控者……
易兩看看手裡端著的熱水,轉身走開,他想他沒時間理那個要瘋狂的人。
包四海坐在樂醫休息車裡,沒人打攪他,沒人敢過來。殺戮過後,他被人打上了惡魔的烙印。
他靠著窗戶茫然向外看著,第一批屍體被搬了出來,大批的記者衝了過去,開始噼噼啪啪的拍攝……
包四海的思緒還纏繞在那場戰鬥中。
“你知道嗎?我也討厭你,就像你也討厭我一樣。”這是小豆對包四海說的第一句話。
那個人不停的殺戮著,包四海和易兩根本插不上手,那個人穿梭在那些暴虐者當中,包四海看著他把那些人化成粉塵,化成粒子,那一刻開始,包四海知道,這輩子,他都無法超越他,無論他怎麼努力,他都趕不上他。
“你不單是個怪物,個性也像他,很傻,很天真。”那個人在毀滅的間隙總是說著傷害包四海的話。
“你不能這樣說哥哥,他……他是對你有恩的,沒有他你早就應該被人道毀滅了。沒有他的庇護,你甚至不該在這個世界生存。他為你頂了那麼多壓力,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他,他是最愛你的哥哥!你要懂得感恩,這是最起碼的人性!”包四海憤怒的反駁,他只能用嘴巴已經高昂的語調反駁他,除此之外他無能為力。
“你都說了,我是怪物啊,怪物怎麼會懂得感恩呢?幼稚,對,那個詞彙應該用在這裡,幼稚,你和他一樣幼稚。”小豆的語氣帶著一股子奇怪的味道,在這之前,包四海從未聽過他用此種語氣說過話。
“……”他無語的呆立在那裡,像個傻瓜。
“我有時候,真的不明白他,每天做著不實際的夢想,庇護這個,愛惜那個。每個人他都愛,他就像個古老的殉道者,為了奇怪的愛這樣的東西,他就像一個容納垃圾的垃圾堆,不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