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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跑到
隊裡來了。
聽說“麥苗”專門從老家趕到學校,是因為她覺得方建東考上了軍校,對她沒有以前那樣熱情了,說以前在部隊的時候還寫信打電話,到了
軍校信越來越少,電
話根本就不打了,前不久好不容易收到一封,說暑假他也不回老家去。“麥苗”媽媽說,這就是陳世美,人家上了部隊的大學,再過兩年這
就是部隊裡的幹部,不要
咱了。在媽媽慫恿下,“麥苗”千里迢迢的要來學校問個究竟。
女更年先在學校招待所安排那個女孩住下,接著找來方建東,苦口婆心的一通教育,方建東才帶著那個女孩在南京城了轉了轉,先把那個女
孩安撫回家了。
我私下跟方建東說:“我這才明白暑假回部隊鍛鍊鍛鍊的,實習實習的目的了,原來是去鍛鍊老部隊那個聖潔的小教師啊。”方建東狠狠白
我一眼,嘆了口氣,搖搖頭,上教室複習去了。
是啊,暑假我幹什麼去呢,一想到暑期要有差不多兩個月不能和小許在一起,就覺得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不太願意放這假似的。我問小許放
假幹嘛去,他想了想說:
“還沒去過上海呢,暑假咱們去上海玩幾天吧?”[57]
應付完接下來的幾門課考試,就像小許說的這次他也沒有拿到洩題了,不過我們覺得考得都還不錯,反正大家的想法都是及格就OK。
沒幾天,我們的上海之行就開始了。
從南京到上海沒多遠,走高速的話,很快的。不過我們還是選擇了火車。此行之前小許就跟我說,咱們出去玩,一定不能從家裡要錢,要完
全靠放假學員隊發的
退夥補助,因此兩個人的食住行就這麼點兒錢用,必須得省著花了。我和小許的想法差不多,在部隊的時候就挺看不上那些每月有津貼還得
找老爸老媽寄錢來花什麼
的。
當然,選擇坐火車也不完全是為了省那幾塊錢,還因為我喜歡那種與自己所愛的人一起在火車上看沿途的風景,一起分享共同旅行的心情。
等我們軍校都放假的時候,地方高校的學生也都走得差不多了,加上大熱天的,火車上的人也不是很多。
我們兩人臨窗,面對面坐著。窗外的太陽很毒,炙烤著大地,眼前的樹與風景都在飛速地後退。車內開著空調,稀稀落落的幾個人,有的在
看報紙,有的閉目養神,像是睡著了的樣子。
我和小許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說到上海,他說他爸生病之前最後一次出差就是到上海,工作還沒完成,就因為身體不適,提前回了重慶,沒多久就去世了,特別突然。聽
他這麼說,我也想起
了自己的生母,我上小學的時候,她也是因為生病,而老家的小縣城在那個年代醫療條件又有限,醫生當時給推薦到上海來醫治的,上海第
幾人民醫院好像,但最終
也是無力迴天,回來後沒多久,就離去了。那時候,一個小學生對人間的生離死別畢竟還沒有什麼更多的體會,對於母親的離去好象沒有更
多徹骨的痛苦,哇哇哭過
幾次就生活就又恢復了平常。而小許也許不一樣吧,他父親去世的時候他已經在部隊了,沒能給父親送終,心裡的那種大悲可能別人難以體
味。因此,他現在對母親
那種近乎偏執的愛也就值得理解了。
從未到過的上海被我們的敘述蒙上了一種憂傷的色彩。
“算了,算了,不說這些了。”小許突然提高了聲調說。
我也覺得這些似乎與我們旅行的心情不太符合,不過倒是因為有些相同的身世和對於上海的共同印象,讓我們找到了一些悲慼與共的感覺。
“對了,等放完假開學好像就是奧運會了,奧運軍團裡你喜歡誰啊?”小許瞅了一眼上車前買的報紙,問我。
“你這範圍也太大了,我喜歡的多了。”
“比如呢?”
“比如,刑傲偉,李小鵬,王勵勤,伏明霞。”
“不喜歡田亮啊?”
“嚴亮?他就留給你喜歡吧。”
“靠。”
小許鄙視地看了我一眼,接著又問:“你估計咱們國家在悉尼能拿多少金牌?”
“估計能跟亞特蘭大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