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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你的。”
“小許,別想太多了,我真的沒寄。暑假好好陪媽媽吧,別太擔心。”
說完,我很乾脆地走他們宿舍的門,我沒敢再看小許,看他的臉。
“老嚴!”
我在他們宿舍的門邊停住回頭,看著正站在行李邊上的小許。
“謝謝你。”
小許輕聲地說。那一刻,他的眼神是我以前所熟悉,所迷戀的。
但我沒再說什麼。我怕說什麼又會像那次禮堂邊一樣,弄巧成拙。
離開學校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心就像一張升起了的帆,在碧波如洗的海面上,迎著輕柔海風吹來的方向。[92]
回到部隊,才知道首長由副軍調為正軍,到另外一個基地任職去了。給首長打電話的時候,總機裡的小女兵程式化地盤問了我好一會兒,才
把電話轉接到首長的辦公室。
從電話的聲音當中能聽得出來,首長好像挺高興我給他打電話,問我在學校情況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困難,甚至像我爸似的跟我開玩笑,問
我在學校沒談什麼小
物件吧。我也跟回答我爸似的語氣回答他,首長,我們學校談戀愛是要勒令退學的。首長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起來。聽著首長爽朗的笑聲和
他那熟悉的四川口音,竟
然特別想念起這個長輩來。在部隊,很多時候都是這樣,越是軍銜高職務高的領導越是平和,平易近人,越是那些具體管事,參謀幹事什麼
的,往往都是牛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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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首長可能是有什麼事要忙了,說要是有什麼困難記得給他打電話。
覺得首長不會跟我講客套話的。
放下電話後我還認真想了一下,我沒有什麼困難啊,不過當時“困難”這個詞倒是讓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正在經歷困難重重的小許,我想,如
果首長是解放軍總醫
院的院長政委什麼的就好了,那樣或許小許媽媽的病就能迎刃而解,這可能也是小許最開心最需要幫助的事了。想到這裡,自己無耐地笑了
笑,也只能在心裡暗暗祝
願,許媽媽的病快些好起來吧,就算是為了您的兒子,也應該早點康復。
在部隊我就在原來自己的公務班宿舍住。
考學走之後,公務班又來了好幾張新面孔,都是那種從新兵連直接挑上來的十七八歲的新兵,每一個都是帥氣純真,無憂無慮的樣子。倒讓
我想起了兩年前的自己,是不是也和他們一樣簡單而快樂的生活著呢,似乎兩年的軍校生活已經讓自己和這種簡單遠離了,覺得自己很成熟
了似的。
當年和我一起進公務班的那名新兵現在是這幫新兵的班長,加上我又是掛著個學員牌,所以幾個新兵對我特別尊敬,也很友好,問這問那的
,我也樂於和他們聊
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喜歡偷偷看他們年輕而充滿張力的身體,聽他們似乎是剛剛完成變聲不久的嗓音在認真而激烈地爭論著德甲意甲NBA
什麼的。
白天,我就在直政的一個處裡待著。
以前對我就不錯的一個助理員現在是直政的協理員,知道我們學校安排的這個暑期鍛鍊任務,就把我安排在和我專業差不多的這個處裡,其
實也沒什麼事,每天
聽聽電話,幫他們收發收發檔案什麼的。有天,協理員讓和他一起去買當時的一個什麼會的會議用品。回來後,公務班的一名小戰士跑過來
跟我說,剛才有你一個同
學打電話到班裡了,留了個電話讓你有空給他回電話。
我知道肯定是洪偉,因為小許不可能查得到我在的公務班電話,而洪偉和我以前所在的新兵訓練團就隸屬於基地,透過總機外線查個電話不
是難事。
電話打過去,證明了我的判斷是正確的。
“嚴亮同志,部隊生活體驗的怎麼樣啊,隔這麼近,也不知道來個電話彙報一下!”
這是洪偉一貫來的調侃語氣,聽到他在電話裡的聲音竟然也覺得挺親切的。
“沒你們舒服,在家待著爽死了吧你?”
“爽個鳥,你不知道,無聊得我都有心想去練練**功了。”
“靠,洪偉,你是不是想找死啊,咱們軍線電話有監聽的,不怕給你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