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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那也不能叫人家在櫃面開包裹。”
郵遞員把亂糟糟的頭一攏,卻是扭頭問楊銳:“你們這親戚,什麼時候出國的?這多年都沒個訊息?怎麼寄信還寄給你,不寄給你爸?你說他們的名字也夠怪的,這麼長一串,怎麼出國就不用中文了?”
這一堆問題,算是讓楊銳弄明白了情況,頓時笑了起來。《生物化學系統生態》用英語說,可不得一長串嗎?
“我們家沒海外親戚,裡面裝的應該是書。”儘管對面是個小人物,楊銳也得把話說清楚了。
楊家在市裡也算不得大家族,一點兒閒話,說不定就會惹出多少麻煩。
對方自然是不信的,卻也不說,就看著。
楊銳搖搖頭,還就在櫃檯上,把包裹給撕開了。
寄給楊銳的樣刊共有三本,除此以外,還有厚厚的3o本單行本,鼓囊囊的裝了一個紙箱,給人以極大的遐想空間。
所謂單行本,是國外期刊正規化的產物,就是將該論文作者的文章單獨列出印刷,從而讓論文作者能夠向同事和朋友分自己的論文。對於整天埋於實驗室的研究者來說,這是最令人迷醉的一刻了,多巴胺的分泌能比做*愛還多。
印3o本單行本是免費的,再要多印的話,雜誌社會收取不菲的費用。比如印刷25o本,就可能收費5oo美元,印25oo本興許要15oo美元,對於那些需要參加學術會議,或者過於興奮的研究者來說,他們很願意支付這筆錢。
與普通雜誌的表不同,絕大多數的國外期刊都是沒有稿費的,或者說,是稿費和版面費相抵。行量較大的雜誌多印幾個單行本,就算是對作者的優惠了。等到再過十幾二十年,網路展的好了,訂閱雜誌的人更少,連贈送單行本的期刊都會變少。
紙箱很快被掏了個一乾二淨,剩下一封信,楊銳毫不顧忌的開啟來看,卻是一封制式的機打信件,大致是歡迎楊銳再次投稿云云,沒什麼意思。《生物化學系統生態》是sci檢索的期刊,全世界的研究者都往這裡投稿,稿件從來都不缺的,畢竟,外國研究員也是要評職稱的。
郵政所的人都眼巴巴的看著楊銳掏紙箱,結果一個匯款單都沒看到,一張美鈔都沒見到,最後的信封裡還真的是一封信,等了一天的溪縣郵遞員受不了了,不爽的道:“你們這個親戚真沒意思,寄一堆書過來,又不是古董什麼的,有啥意思?”
“古董不能寄的。”吳倩小聲說了一聲,她最近在準備郵政所內部的考試,規章條例記的爛熟。
郵遞員“哼”的一聲,說:“誰知道外國人讓不讓寄。這些究竟是啥?”
他這是問楊銳了。
楊銳笑了笑,將單行本放回了紙箱,開啟一本樣刊,翻到中間部分,找到了自己的文章,指著標題下的署名,道:“看見這個沒有?”
“鬼畫符一樣的……”郵遞員嘟囔了一聲。
“這是拼音拼的,吳倩會嗎?”楊銳將樣刊轉了一個方向。
“會一點。”吳倩遲疑的回答。她的拼音是最近才撿回來,為了參加郵政局的統一考試而自學的。她讀書那會,學校裡教語文的是一個頭扎白毛巾的老農民,純純的貧下中農,天天拿著一個鞭子給學生娃講撿糞的重要性,常說自己為了當一個車把式,付出了多少的汗水和努力,為此感謝了一圈人,還經常帶著孩子們去附近搞實踐,孩子們玩的很開心,也很喜歡這個敢打老師的老爺爺,就是到了畢業,才現什麼都沒學會。
帶著一抹羞澀,吳倩盯著楊銳指尖的拼音,用了十幾秒,才將聲母韻母分開讀了:“yang……r……ui……”
“楊銳?”吳倩突然驚喜的叫了出來,也不知道是為自己拼出了拼音,還是拼出了楊銳。
楊銳微微點頭,道:“我寫的文章表在了外國期刊上,這是人家寄給我的樣刊。”
這個答案可是比海外親戚還讓人驚詫了。
所裡年紀最大的李大姐“呦”的叫了出來,問:“你以前在咱中國的報紙上寫文章,現在弄到外國去了?”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那咋沒稿費呢?”李大姐的聲音更大了,忽然在櫃檯上低頭尋了起來,道:“是不是有匯款單沒見到?”
“這種期刊沒稿費。”楊銳無奈阻止對方的好心,又把單行本拿出來,道:“這種期刊會把我的文章單獨印刷成冊,但是不給稿費。”
“外國人比咱還省啊,稿費都不給……”
“外國的雜誌給,期刊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