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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區一萬本書,怎麼可能就把市場佔光了,咱們沒有在下面的區縣鋪貨,不代表下面的區縣不會到省城來買書。要我說,咱們這兩天銷售的書裡面,說不定就有前些天聽說訊息,這兩天跑上來的學生。”

“要這麼說也是有可能。”王國華不免有見好就收的想法,不過,這個生意是楊銳自己做起來的,他只是幫忙,也就不再相勸,而是問道:“你不給印刷廠付前面的款子,他們肯再多印嗎?解放廠是老廠子了,估計效益也不行,怕是沒錢了吧。”

“越是這種廠子,它才越願意給咱們印。解放廠的車間和機器都是閒置的,給不給我們印刷,工人的工資都不能少,等於增加的成本只有紙張、油墨和電費水費,這些都是可以欠款的費用。等於說,我多給他們的定金,全是活錢,只要夠他們應付日常開銷就行了。”

“這麼說,解放廠還挺樂意?”

“要能收回賬,他們當然更樂意,不過,沒必要讓他們高興成這樣子,先把賬欠著,等賺夠了,再給他們也不遲。”楊銳心裡還藏了一個擔心,他怕解放廠自己印了新概念英語,投放市場。

他沒有這東西的版權,想透過正規渠道來組織都不可能。另一方面,解放廠是國企,也不怎麼害怕政府。他們只要給楊銳印刷的時候多印一些出來,成本就比楊銳只高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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