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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預考,是預考……”黃仁定了定神,繼續看了下去。
銳學組的學生,大部分人的分數都在32o分以上,少部分人考到了3oo分稍過,黃仁仔細看了一遍,竟然沒有現3oo分以下的。
“不是好多人都說考砸了嗎?”黃仁心裡默想:不知道哪裡又出了問題。
這個問題現在就不用提出來了,黃仁確定沒問題了,抬頭道:“我看完了。”
“鴻睿班有沒透過的嗎?”楊銳問出此言,周圍的火熱目光簡直可以將名單燒起來。
黃仁輕輕搖頭,笑了:“全體58人,全部透過。”
“真的!”王國華先樂了,重複道:“全都透過了?”
“要是名單沒問題的話,全都透過了。”黃仁說話間看向薛達城。
“名單肯定是沒問題的,這個單子,我是看著他們裝入紅封的,今明兩天就能寄到你們學校來。”如今的郵政尚未分家,是僅次於鐵道部的強大之所在,郵路之暢通,在某些地方遠快遞,平江到西堡鎮的省內掛號信,又是成績單這樣的特殊郵件,兩三天必然送到。
楊銳清咳一聲,道:“既然紅封未到,暫時不要公佈這個訊息。”
薛達城臉色微變,覺得人家是不相信自己。這讓他頗為難堪,在省城教育界,他自詡“老薛”的名頭是有些分量的,未曾想在此窮鄉僻壤之地,被人給無視了。
但是,薛達城也不好與楊銳爭論此事,只是沉著臉立於側,先前想邀請楊銳去一中的種種考慮,全被他給廢棄了。
於鳳反而覺得楊銳謹慎。她自己在學生會里,就沒少見老師們修改成績的,若是現在公佈了,結果與紅封內的不相符,那又怎麼辦。還不如暫不公佈,多等一天也沒什麼。
曹寶明的想法簡單,只問:“做嗎?”
要做的,自然是毆打小朋友。
楊銳沉吟了一下,道:“等紅封。”
“還等?咱們又不欠他們的,憑什麼要聽他們唧唧歪歪。”曹寶明把毛巾擰的咯吱咯吱的響。
楊銳不做解釋,只道:“先把訊息放出去,再給他們一次機會。”
他沒有將這當做是什麼大事,但心裡也不能說是高興的。
同是西堡中學的學生,楊銳創立的銳學組承擔了大量的水電費,還想辦法從教育局弄來了資金,修繕了學校的設施,除此以外,大量的試題和試卷也免費提供給學校學生,楊銳自覺仁至義盡,西堡中學的學生,過的也比其他學校的學生好的多。
如果這樣還不能籠絡人心的話,楊銳覺得一定是自己做事的手段有問題。
學校就是一個學習的地方,做事的手段有問題,就學著換一種做法來做了。
做同學不是做奴隸,楊銳沒義務滿足所有人的要求,但他自覺有義務維持銳學組的良好學習環境。
周圍環境的不和諧,明顯不是一個良好的學習環境。假若物資和資金的補貼都不能令周圍環境變的和諧,楊銳也不反對舉起大棒給某些人一點教訓。
銳學組又不是一個慈善機構,不說放眼世界,就是放眼中國,從8o年代到2o1o年,沒有大棒的組織也是走不順暢的。
楊銳經常和臥推組混著,也屬意曹寶明和蘇毅做學校裡的惡霸,銳學組的揮棒者。他們現在體力和身體都有了,就是缺乏實踐經驗。
做惡霸也不是那麼好做的。
山姆大叔在全世界做惡霸,把多少國家和人都做出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了,那也不是一天練出來的。看看美國學校裡的情況就知道了,最酷的男生十有*是惡霸,最炫的女生十有*是惡霸,進入社會,一樣是惡霸制霸的套路。
像是大小布什這種總統,從小就是當惡霸來訓練的,當了總統以後,更是將惡霸工作揮到了極致。相比之下,做過學生會主席並拿羅茲獎學金的克林頓如同美國政壇的暖男。
而在8o年代的中國,社會風氣粗糙的像是戈壁灘似的。
這個時代的政治是強硬的,商業是強硬的,連文化都是強硬的,楊銳看看周圍的銳學組成員,將曹寶明拉開一些,小聲道:“做的效果要有震懾,但做的時候不能大張旗鼓。另外,不要傷人,傷人是犯罪,輕傷都要惹麻煩,為這種事惹麻煩不值當。”
曹寶明暈了:“不能打人?”
“能不打就不打,打人也不能制傷。”
“那有啥意思,給他們按摩不成?”曹寶明不爽了。
楊銳更不爽:“笨,不打人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