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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產移液器和進口移液器的區別通常就是幾個小數點的誤差,有時候還有一些刻度上的微小差別,外形最多是人體工程學的一些設計。
聽起來好像沒什麼,但是,當一隻科研狗或科研民工,每天需要用幾百次移液管的時候,這點差別簡直讓人想死。
疲勞還能忍耐,疲勞之後的結果卻是令人絕望。
拼死拼活做的實驗,往往討論的也就是幾個百分點的誤差,移液管就有幾個百分點的誤差,這讓人情何以堪?遇到這種情況怎麼辦?學老前輩戰天鬥地,自制儀器來繼續做研究?要不要把聰明才智都用在這種重複性的勞動上?還是資料造假吧……
楊銳即將涉足的pcr對移液器的要求更高,有時候就加1微升或者2微升,移液器裡吹不出來就是吹不出來。
在使用來一段時間舊槍和國產雜牌移液器以後,楊銳也明白了一個道理,凡是高科技的玩意,沒錢你就別研究了,窮鬼實驗室除了是高價培養基地以外,不會有值回票價的成果。全國人民勒緊褲袋展科技是可以的,科技勒緊了褲袋做實驗就是玩笑了。
而在8o年代,國產移液器這種東西不能說是不存在,但必須在前面加上“自制”兩個字。
楊銳在隔壁實驗室就有見到自制的移液器,用一支注射器,一根加重的腳踏車輻條,一片有機玻璃以及一個塑膠吸液嘴粘合而成。
這玩意的精度比移液管怎麼樣,楊銳不清楚,但要說它使用方便或者誤差很小,那就太昧著良心了。
只能說是解決了有無的問題,減輕一點實驗員的操作量罷了。
楊銳只要有一點機會,都不願意進入到這種狀況。
用更少的時間經費,更艱苦的條件,做出比奢華級實驗室更完美的研究,這固然是一件很傳奇的故事,就像是很少學習的人獲得了第一似的。
然而,現實往往是學霸更刻苦,而奢華級實驗室的研究員更專注。
因為不夠專注的研究員,早就被具有無限吸引力的奢華級實驗室給淘汰了,有太多太多的優秀人才在排隊等待。而條件艱苦的實驗室除了期待偶爾納入門下的人才夠優秀以外,就只能祈禱了。
華銳實驗室尚未啟動,元旦的假期結束,楊銳就帶著自己的移液器回到了唐集中實驗室。
移液管在研究員手裡,就相當於手術刀在醫生手裡,習慣了好的,就再回不去了,楊銳甚至很懷疑,自己當年所在的實驗室裡的某些人,那麼努力的考博,是不是就為了得到一支配的移液器。
“楊銳來了?”孫汝嶽來的最早,正在實驗室裡打掃衛生呢,見到楊銳,便乖巧的打招呼。
“來的這麼早?”楊銳脫掉大衣,換上實驗服。
“習慣了,元旦也睡不著,就想著到實驗室裡來……楊銳,我能不能給你打下手?”孫汝嶽鼓起勇氣,提出了這麼一個要求。
說完,似乎怕楊銳誤會,孫汝嶽又連忙道:“我不要署名權,什麼都不用,我就是想實戰操作一下。”
實驗室的耗材從來都沒便宜過,楊銳做研究生的時候,普通的實驗室一天消耗幾千塊的材料稀鬆平常,在8o年代,其實也相差不遠,唐集中申請來的百萬元經費,基本只夠核心團隊使用,科研狗們除了幫核心團隊提前處理材料,做一些邊角料的實驗以外,自己做實驗的經費通常都是幾十幾百元,而到了3o年後,學生申請實驗經費,通常也就是三五千的打走了。
這點錢,也就是買個好點的移液器。
孫汝嶽才是大二學生,雖然有點新星的意思,以前的小老闆也不敢讓他練手藝,只能洗瓶子看操作學理論。
孫汝嶽以前倒還滿足這種生活,直到見著了楊銳。
孫汝嶽說不清自己和楊銳相差多遠,他看不懂那些英文論文。他只知道,自己如果現在不開始,一定會被越拉越遠。
“好吧。”楊銳瞅了一會孫汝嶽,答應了下來。
“我是想做實驗。”孫汝嶽怕楊銳不明白。
“可以,開始做吧,先學著處理標準溶劑和溶液……”
“好。”孫汝嶽這才確定楊銳是真的讓他做實驗,整個人都亢奮了起來。
不過,教人做實驗往往比自己做的還慢,楊銳也是想要充分利用起孫汝嶽,才順便訓練他一番。
相比普通的實驗菜狗,看了半年的孫汝嶽還算機靈。
到唐集中來的時候,科研狗們已經差不多恢復了狀態。
“下午有檢查評估組,都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