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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完全可以與財政局這樣的單位相抗衡,若是省委組織部甚至更高一級,那比財政廳和財政部還要厲害了。
不過,縣委組織部就比不上縣財政局了。
按照組織原則,縣委組織部推薦和決定的通常是副科級以下幹部的任免,用古代官場的命名方式,就是從九品下和吏員才歸它管。當然,如果副科級以下幹部的任免,全部能由縣委組織部來決定,那也是極好的。偏偏一個縣的規模較小,它不像地委和省委那樣,有數量眾多的官員要管理。一個縣的官員總數數量也少,以至於上到縣委書記和縣長,下到常委和副縣長,有機會都想抓一抓人事,都能抓一抓人事,如此一來,留給縣委組織部的副科級任免,幾乎是沒有的。
就是普通幹部的調任,在許多狠抓人事的縣裡,都是幾個常委的盤中餐。
當然,縣委組織部雖弱,卻是與高階的組織部相比的。在溪縣,管理事業單位人事的人事局局長,儘管只是組織部副部長,卻也算是一方人物。
尤其是對信用社和縣聯社這樣的機構,另有一分威壓。
當著老道的段瑞的面,即使是油滑的謝科長和白主任,也不敢胡說八道。
楊銳於是也安心下來,耐心的等著,笑道:“怪不得你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還和我聊八卦,你是早請了大神來呀。”
“你以為我在打電話玩呢?電話費貴著呢。”段航挺得意的。
楊銳撇撇嘴,忍住了與他鬥嘴的*。
大約又等了一刻鐘,楊銳的二舅段瑞和二舅母宋雁一起趕來了信用社。
段航笑著站了起來,說:“怪不得我叔耗了這麼久,是等嬸子呢。嬸子辛苦了,特意從南湖過來的?”
“你叔打電話給我,也不說清楚情況,急的我借了一輛車就來了,看樣子,情況還不錯。”二舅母穿著工作服,渾身幹練。又道:“楊銳也來了,聽說你預考得了個全省第一?真給老段家爭氣,你二舅報了一個函授,都考了兩次。”
“預考和正式考試不一樣。”楊銳在腦中回想著二舅母的資訊。
宋家也是轉業幹部組建的大家庭,如今開枝散葉,差不多都在鐵路系統工作。宋雁如今是炙手可熱的南湖貨運段主任,手裡的車皮資源決定了眾多企業的命運,所以才能想借車就借車。
一個人事局局長,一個南湖地區的鐵老大,有二舅兩口子坐鎮信用社,楊銳也放心不少,再不似剛剛與段航見面時的忐忑。
段瑞細細的問了事情的起因經過,想了想道:“小航,你去把老白叫下來。”
“好。”段航不問原因,上樓以看席面的名義,將白主任喊了出來。
藍國慶又是威脅又是生氣的要出來,照舊被段航堅定的擋再在了裡面。他帶來的都是刑警隊的親信,根本沒人在乎省廳的一個科長。到這種時節,誰還管這種級別的“領導”。
白主任下來,被段瑞問了一圈話,乖乖的回辦公室換了謝科長下來。
楊銳輕鬆的歇著,倒是頗為佩服表哥段航。他要是不將二舅段瑞喊來,那完全不可能像是現在這麼輕鬆寫意。
白主任和謝科長能給他一些面子,卻不會願意被他長時間扣留。段瑞出現就不一樣了,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資歷,段瑞都是不缺的,叫他們下來說話,兩人也不覺得難堪。
段瑞再問了楊銳和段航,思考片刻,笑道:“表面來看,似乎就是楊銳和這個張博明爭風吃醋,對不對?”
楊銳不好意思的道:“要這麼說也沒錯,不過,我是被動參與。”
“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咱們先不能吃虧。”二舅母宋雁豎起維護楊銳的大旗。
段瑞笑說:“他也沒吃虧啊。”
“現在不吃虧,不代表說以後不吃虧。省水利廳廳長的兒子,那就是張勝琪的兒子吧,得罪了他……”宋雁沒說完,但意思大家都明白。
段瑞用手指叩著桌面,道:“過了今晚,張勝琪要對付咱們,對付楊銳,是不難……嗯,年輕人的爭執,他也不一定會太在乎吧。”
“咱們聚在這裡,還像是年輕人的爭執嗎?”宋雁頓了一下,說道:“指望張勝琪輕輕放過,能心想事成嗎?”
段瑞不同意,道:“張勝琪剛剛上任,自己也有一大攤子事要忙。再者說,他剛剛回來,又是水利廳的廳長,找咱們的麻煩,有必要嗎?”
“有沒有必要,只有張勝琪才知道。”宋雁對這個名字有相當瞭解,建議也相當直接。
段瑞有點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