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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說:“叫我老李就行了,不用叫李哥。”

“你是我表哥的同事,我叫李哥應該的。”楊銳客氣了一聲,又道:“咱們再找兩個人吧,門禁嚴一點,也有個替換的人。”

“行,我再叫兩個人上來。”和尚說著向樓下喊了兩聲,又點名叫了兩名警察上來。

段航自參加工作,就是在縣刑警隊,從小兵一路做到大隊長,除了家裡的幫忙,也有他自己的手腕,籠絡了一批人團結在自己身邊。和尚等人被他選來幫忙,都是段航信得過的人。

張博明被揪出了房間,藍國慶隔著人,提醒道:“別亂說話,沒事就別說話了。”

“你們亂抓人……”張博明也喊了一句,話沒說完,又被和尚打了拳在胃上,痛的臉色青,不停的乾嘔。

和尚卻沒什麼同情心,扯著他的頭和胳膊,就給丟在了隔壁的儲藏室,並威脅道:“再叫就讓你嚐嚐爺的十八般武藝。”

張博明疼的說不出話,就用眼神惡狠狠的瞪和尚。

和尚“呴”的一聲,跨步入房,舉起蒲扇大的巴掌就準備給張博明一下。

張博明捂著肚子,閉上眼睛,直挺挺的準備受了這一下。

和尚的巴掌到了張博明的臉跟前,突然收住了。

張博明等的身子都要哆嗦起來了,沒感覺到巴掌,又睜開眼睛,嗤笑一聲:“怎麼,不敢了?”

“你小子挺聰明的。”和尚笑了:“你是想讓我在你臉上打個印子,留證據吧,爺給你教個乖。”

說完,和尚圈起拳頭,提起張博明,砰砰的就給了他腎部兩拳,痛徹心扉的疼感,令張博明滿地打滾。

和尚左右看看,從架子上取了一疊舊報表,裝進一個破布袋裡,按在張博明的胸口處,然後盡興的揮拳。

嘭!

嘭!

嘭!

布袋和舊紙出沉悶的合奏聲,張博明只喊了一一下,就疼的喘不上氣了。

和尚的手法都是打人練出來的,街頭的小痞子,或者縣城裡的大混混們,之所以碰見警察繞著走,就是因為警察打人比自己還狠,否則的話,勞教半年一年的,對他們來說就和休養一樣,根本不害怕。

張博明又哪裡“享受”過這種待遇,在認認真真打人的和尚面前,他的內臟器官像被扭成一團,又絞斷,再扭成一團似的,幾乎揮不出正常的功能,以至於叫也叫不出來,連嚎都沒有眼淚。

楊銳經過門口,看了一眼,並不覺得憐憫。

張博明是來找他麻煩的,要是成功了,享受此等待遇的或許就是楊銳了。

不過,警察打人總歸是不太好的,楊銳好心的幫和尚關上了儲藏室的門,免得再有路過的人看到。

張博明結結實實的捱了五分鐘的揍,和尚喝了一口大茶缸子裡的水,停手道:“這就算是熱身了,再找麻煩,就不是這麼輕鬆了,明白不?”

張博明瘸著腿站了起來,沒吭聲。

和尚呲牙笑了一聲,“砰”的放下大茶缸,道:“你小子,行,我給你教規矩。”

他回身開啟門,向樓下喊道:“羊頭,你上來。”

轉頭,和尚又笑對張博明,道:“羊頭是我們隊最會玩的,殺人犯都能教會規矩,讓他知道死了比活著輕鬆,我看你能挺幾分鐘。”

“我爸是水利廳廳長。”張博明虛弱的說。

和尚撇撇嘴,道:“你爸厲害,有本事送我去鄉派出所。”

如今要開除一名公職人員是相當困難的,調職配就是最嚴重的處理方式了張勝琪不是公安局的直接領導,越是小兵越難處置。

刑警隊裡的都是老痞子,又是段航的鐵哥們,根本不怕張博明的隱性威脅。這些年來,得罪了高階幹部的不是一個兩個,當年在牛棚裡踹老幹部的年輕人,有的還穩穩當當的做著官,和尚他們關心的只是溪縣一地,最多也就看看南湖地區的方向,對省城的高官,敬則敬矣,畏卻未必。

羊頭是個腦袋尖尖的年輕人,嘴角帶著笑,有點瘦弱,上得樓來,二話沒說,先對張博明一頓胖揍。

他的技術比和尚還好要,幾下就把張博明打的嘴唇青,眼睛直,羊頭卻只是瞅了兩眼,說聲“沒事”就繼續打。

打完了,羊頭才用沙啞的聲音道:“不想捱打,你就給我站直了,兩臂升起,舉在胸口部位,頭上頂個搪瓷缸,搪瓷缸掉下來,或者水溢位來,你就捱打,明白了嗎?”

“明白了。”張博明不想再捱打了,實在太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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