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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拿了省廳的工作證出來的,我再說一遍,我們沒有要查楊銳以外的人的想法。”
“不是窩案?”
“沒有什麼窩案不窩案的,我們就是做案件前的調查。”藍國慶竭力解釋,卻因為本身目的不純潔,難以說清楚。
段航暗贊楊銳,同時追問道:“你說做案件前的調查,什麼案件?”
“小案子。”
“信用社的小案子?”
“當然不是,是這個楊銳的案子。他犯事了。”
“楊銳的案子,是指他在信用社的存款,還是他在信用社的貸款?”
“你是故意往信用社上面扯吧。”藍國慶乾脆說破了。
段航呵呵一笑,說:“不往信用社上面扯也行,你說是查楊銳的案子,楊銳是我表弟,是我叔的外甥,你查楊銳,難道就不查我們?”
藍國慶一滯,他來的時候,才沒想到會查到哪一步,再者說,這麼親密的親戚關係,說是完全不牽扯,也顯的太假了。
白主任和謝科長神色一暗,卻仍然沉默著,現在當其衝的是楊家,他們還有足夠的證據去恐慌。
楊銳覺得該自己出現了,他站到張博明對面,道:“張老師,你不是機關中學的老師,怎麼和公安混在一起了,還出來查我。”
張博明的腦袋裡千思百轉,他設想了一系列的答案,又都推翻,他也知道,現在一個回答不好,結局會截然不同。
藍國慶等了十幾秒,見張博明說不出話來,暗罵一聲,道:“都說了,是為了案子,張老師是我請來協助查案的,他和楊銳接觸過,瞭解一些情況,又是機關中學的老師,政治可靠。”
他是咬死了查楊銳,而免得波及到更廣泛的層面。
楊銳見張博明自己沒反駁,設計好的幾個問題就用不上了,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段航,自己退到了後面。
段航笑笑,說:“既然張老師不是公安,那就對不住了,二娃,和尚,搜他的身。”
張博明一聽急了:“憑什麼搜我身。”
藍國慶也擋了一下,被綽號二娃的公安笑嘻嘻的頂住了肩膀。
藍國慶也不想爆更激烈的衝突,只能預設了對方的行為。下面還有段航帶來的親信呢,反抗起來是白吃苦。這年月,當兵的和當警察的,打人起來都很狠,新人入職的培訓課就是怎麼耍黑手,各種繁多的招數,藍國慶有些見過有些學過,但絕不想嘗試。
和尚面無表情的用一隻手穩住張博明,另一隻手就在他身上拍。
張博明沒有藍國慶的覺悟,氣的扭動身體,道:“你亂拍什麼,你憑什麼搜我身?”
和尚抬了一下頭,左手把他往前一帶,右手就重重的擊在了他的胃部。
“嘭”
張博明被打的連退兩步,乾嘔了起來。
其他人掩住鼻子,都當沒看見。
幾秒鐘後,和尚揪著張博明的衣領,將他豎了起來,還是不說話,就用手在他身上拍。
張博明痛的彎腰,卻是一句話都不敢再說了。
藍國慶暗歎一聲,心知今天是走不脫了。這邊要是有心讓他們回平江,又怎麼敢動手。
一會兒,張博明身上的零碎都被掏了出來,鐵臂阿童木的筆記本,顯眼的落在桌子上。
“我看看。”段航搶先一步,將筆記本拿在了手裡。
面對白主任和謝科長,段航立起筆記本翻頁,接著,就見一張紙飄飄蕩蕩的落在了地上。
這一次,段航和楊銳的動作明顯慢了一拍。
紙被白主任拿在了手裡,展開來,就見左側一些英文字母,右側是一串單開的不明覺厲的數字。
數字多以五位,六位和七位數字居多,因為上面沒有標註,也不知道數字表達是什麼,但白主任和湊過來的謝科長,都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縣信用社的盤點和審計賬,多數也就是五位、六位和七位的數字。
而在左側的英文字母,兩人也竭盡全力的記了下來。
“我來看看。”段航給了他們相對充足的時間,才將紙拿了回來。
張博明忽然福臨心至,大喊道:“那不是我的。”
楊銳笑了,翻到筆記本後面,讀道:“雨中,我在雨中,透明的心情,寫這種東西的,不是你還能是誰?”
二娃和段航不懷好意的笑了出來。
笑過,段航又說:“白主任、謝科長,你們倆沒事,就先回去吧,這間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