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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改變,結果就完全相反了。
推諉和拖延都是最基本的,最有可能的是完全不再審查。
那時候再上訪,或者找人,都是事倍功半的。
景語蘭的臉上有著明顯的遲疑和不安。
“現在,你們正是用錢的時候,我以前沒有注意到是我的錯,現在我注意到了,就一定要幫忙,你不要再推辭了。”楊銳語氣誠懇,頗有腦殘劇男主的風範。至少就外型來說,他也確實有男主範兒。
景語蘭有些被感動,卻是低頭道:“你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這麼多錢,我們很長時間都還不上的。”
“這錢真和大風颳來的差不多。再者,你父親一旦平反,不是會補這些年的工資和獎金?到時候,總有幾千塊吧,你們還給我就行了,如果你不要,這些錢我就拿去買郵票了。”楊銳說的也挺實誠,停了一下,又道:“別說了,再說車都趕不上了,咱們上車再說。”
景語蘭悶著頭跟著楊銳上了小巴車,等車開了才反應過來,這不是要去平江了?
一路顛簸,到了平江已是晚上六點。
景語蘭家在平江師範學院的家屬區,是個小小的只有的十平米小院的平房。房間有兩個,加起來大約二三十平的樣子,在大學裡屬於極不寬敞的家庭。
不過,房間是學校分給景語蘭的,無論職級還是資歷,能有這樣一間房子,已經算是照顧了。
楊銳當仁不讓的上前敲門,景語蘭瞅了他一眼,也沒吭聲。
應門的是景語蘭的母親。表面來看,景母略顯蒼老,頭半白半灰,額頭上有深深的皺紋,說話卻極有條理,待人接物亦是禮貌中帶著細緻,短短的兩分鐘,就不知不覺的完成了互相介紹和落座的工序,像是久經訓練似的。
三分鐘後,一杯清香撲鼻更是端上了桌子。
就連平常不喝茶的楊銳,也蠢蠢欲動。
景語蘭聞著茶香,也鬆弛了心情,笑眯眯的端了起來,滿足的像是貓兒似的。
楊銳平日裡見到的都是嚴肅的景語蘭,如此慵懶的美女老師,頓時吸引了楊銳的目光。
景母看在眼裡,愣了一下,又展顏笑道:“茶要趁熱喝,試試看喜不喜歡。”
“好的。”楊銳收起了目光,捧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接著又吹著喝了一小口。
北方喝茶與南方不同,後者是茶在壺中,水沾茶即過,前者是茶在杯中,水浴茶而不幹。
景母採用的是北方的泡茶方式,香氣更濃,味道也更重一些。
從楊銳這個外行人的角度來說,就是聞起來更香,回甘也更明顯。
“真好喝。”楊銳由衷讚歎,道:“沒想到能喝上這麼好的茶。我不懂茶,但還是想知道是什麼茶葉。”
“茶葉是普通的毛尖,比較特別的是水。”景母微笑著說:“平江師範學院有一口3o年代打的深井,現在還沒有幹,我每天早上,趁著太陽初升的時間去打水,回家再處理一下,用來泡茶就特別好喝。不過,當天的水要當天用完,第二天就變的普通了。”
楊銳聽的一呆,雖然太陽初升什麼的有點違心,可聽起來依舊感覺很厲害。
景語蘭不知不覺的喝了半杯茶,見楊銳傻,突然覺得很高興,說:“媽媽最擅長找水了,她每到一個地方,就找當地不同的水來嘗,有時候還用試紙和儀器,我從來都不明白是怎麼弄的。”
說著“媽媽”的景語蘭斜斜的坐在沙上,溫柔而可愛。
景媽笑著回應,說:“我以前是學地質的,後來不讓工作了,就只能把專業用來泡茶了。喜歡就多喝一點,正好我今天多打了一壺水。”
“您還挺豁達的。”楊銳不客氣的給自己續了水。
“不豁達也不行,我們也爭過,沒有爭到。”
楊銳點頭,旋即意識到這是極好的機會,接著景母的話道:“我這次來,就是想幫你們再爭一爭。”
“哦?”景母疑惑的看向景語蘭。
景語蘭坐直了,將楊銳的說法,轉述了一遍。
前半部分,景母還是微笑著聽的,後半部分,卻迫使她坐直了。
“中央要調整工作重心的說法,確切嗎?”景母很關心這個問題,不像是景語蘭,她可知道其中的危機和機遇。畢竟,這幾年都是為了老公的平反,都是她在四處奔波。
楊銳想了想,給出肯定的答案,說:“確切的。”
“能問一下來源嗎?”
“我現在說不清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