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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博明聽他學的像,笑了一下,又趕緊收回來,說:“這不是有你呢,到時候,你給我爸悄悄說一下不就行了?”
秘書心裡腹誹:這是你爸又不是我爸,你不說讓我說,板子不得落我身上?
他坐的離張博明近了一點,笑道:“我去說,您一樣要出面。您想啊,我說要找省公安廳幫忙,廳長肯定要問做什麼,我一回答,他能不再問您一次?”
“得,我知道了。”張博明剛從學校裡畢業,還不太懂機關裡的彎彎繞繞,覺得秘書說的有道理,便說:“我先回家找我媽,晚上給我爸說道說道。”
“好嘞,那我先到省廳裡問點訊息。”
“多謝您了。”張博明挺高興的,卻不知道,秘書只是說了一句場面話而已。
週二。
張博明與來自省廳的幹警藍國慶一同前往溪縣。
藍國慶三十多歲,長了張馬臉,笑起來像是卡通人物似的,對張博明也挺和氣,卻是有股子傲氣,令張博明不喜。
就一個省來說,省公安廳的警察是最牛氣的。一來靠近中樞,待遇好,權力大,二來靠近中樞,升官快,工作少。
縣派出所的民警累死累活,幹上十年,也不一定能當個股級的副所長,省廳的警察做三五年就是科級,和縣公安局的局長相當。有資歷有學歷有功勞的省廳警察,一旦撈到下放的機會,很容易就進入地區公安局的黨委班子,這樣的升官途徑,是基層公安想都不敢想的。
一個地區上千名公安,有資格進局黨委班子的就是幾個人,還得緊著上面空降的幹部,這使得省廳的價值大大增強。而且,不像是其他廳局單位,公安部門的強力,使得它的幹部的重要性和價值都得到了極大的體現,相對而言,也更容易向上走。
藍國慶從警12年,如今已是正科級了,也想找個靠山走走路子,這次出來,對張博明的事兒頗為上心,只是放不下臉來,到了溪縣,見張博明要去信用社,藍國慶連忙攔住他,道:“信用社的賬可不好查,咱們先去縣聯社。”
“縣聯社是做什麼的?”
“縣聯社就是專門管信用社的。西堡鎮的信用社歸溪縣信用社管,溪縣的信用社歸縣聯社管。”
“上來就找他們的主管部門,人家會不高興吧,要不要先去信用社打個招呼?”張博明多少是懂點人情世故的。
藍國慶的馬臉笑的幽默,說道:“您要是去縣裡的其他部門,咱們先打個招呼沒問題,信用社不行的。”
“為啥?”
“一屁股爛賬。”藍國慶撇撇嘴,道:“咱們兩個進門說查賬,能把那幫龜孫子的屎尿給嚇出來,再回過頭來找縣聯社,縣聯社也怕。”
“先找縣聯社就沒事了?”
“縣聯社又沒賬目,總會聽咱們唸叨唸叨,到時候,咱們再請縣聯社的人一起去信用社,他們才能給你順順當當的拿出你想要的賬目來。”
張博明理解了,臉上也露出了笑,說:“幸虧你懂行,不過,既然如此,咱們為啥不在省裡找個省聯社的人一起下來?”
藍國慶失笑:“縣聯社就是最高階的了,沒有省聯社這個東西。”
“沒有?那誰管縣聯社?”
“目前是農行管,不過,農村信用社各縣有各縣的情況,亂的很,我聽說,農行也想把這個攤子丟回給人民銀行。”藍國慶說著一笑,道:“有錢可不敢存信用社啊。”
“我哪裡有錢,咱們今天查的這個,倒像是財主。”張博明心情好了不少。
藍國慶配合的點頭:“各縣的農村信用社自成一體,你說的這個人,只要在溪縣存了錢,咱們就能找到。”
說著話,兩人來到了縣政府大院,在門口登記以後,一路通暢的找到縣聯社。
藍國慶的省廳工作證是相當好用的,現如今都講究一個級別,中央下來的科長也叫領導,省裡來的科長到縣上,同樣是領導。
藍國慶好言好語的叫來縣聯社的負責人,道:“我是省廳派來調查一個人的,你現在和我一起去信用社,把他的資料都拿出來,讓我們看一看。”
縣聯社的負責人是個大胖子,抖抖索索的遞了煙,又想請兩個人吃飯。
張博明哪裡耐煩這個,催促道:“直接去信用社,我們看了資料就走,用不著你招待。”
大胖子怕了,更不願意,笑道:“總要吃飯的,人總是要吃飯的嘛,咱們先吃飯,再談工作不好……”
同時,他使了個眼色就準備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