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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擅長的也是如此。
接連幾天,劉院長都奔波於酒池肉林,今日與此領導交流,明日與彼領導溝通,在蔡院士的支援下,沒花多少錢的辦公經費,就讓校園裡的聲浪小了下來。
中國的事兒本是如此,職工們群情沸騰,終究是要找領導反應問題,若是領導們一個個的都淡然處之,再沸騰的水汽也要落下來。
即使是陳勝吳廣,當日亦是民夫中的頭目,相當於建設隊的大包工頭,屬於群情激奮的主要洩物件——中層幹部。
而在中層幹部以下,普通群眾洩一下,沒人支援的話,注意力很快就消散了。
關係到切身利益的人,才會持久的表達意見。
因此,在劉院長奔波了幾日之後,校園裡除了幾張大字報,並沒有太多公示的影子留下來。
大字報秉承著時代的氣息,寫成了繳文的形式,反對將教師們的出國機會分給學生,最後的署名也很有意思,寫著:代表大多數的革命群眾,生物系宣。
大字報都是凌晨天不亮,就潛行過來貼的,要保證吃早飯的革命群眾看不到大多數的革命群眾。
而到中午的時間,大字報前已經圍攏了大多數的革命群眾。
劉院長也匆匆趕來,仔細看了以後,安慰楊銳道:“這個東西你不要放在心上,這就是黔驢技窮,沒有什麼意義。都什麼年代了,還在這裡貼大字報,屁用不起。要是我,就寫舉報信給相關領導。”
他前面一截說的似乎很有道理,後面一截引的楊銳側目。
劉院長呵呵兩聲,道:“別看我,該看的是這個寫大字報的人,沒用的東西,寫的像做賊一樣,你不要受影響。”
深耕細作領導圈的劉院長,很看不起這樣的行為。
楊銳並不擔心,只是瞅著大字報下面的署名鬧心道:“我就想知道大多數的革命群眾,究竟是哪一個。”
“這怎麼好知道,就是對字跡也對不上,這人明顯遮掩了,不是用左手寫的字,就是故意寫歪了,而且全是向左邊歪的,左傾嘛,搞這樣的形式主義。”劉院長不願節外生枝,又道:“你不要管它,這些人不和你講道理的,尤其是弄大字報的,就是要搞臭你,你不要理他,他就沒意思了。”
楊銳皺眉不語。
劉院長咳嗽一聲,又勸道:“楊銳,凡事難得糊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此事就過了,到時候,你在海外表你的論文,讓這起子人眼紅去。”
楊銳呲呲牙,道:“我倒覺得凡事最怕較真,你要是較真了,這大多數的革命群眾,就做不得數了。”
“做不得數又如何呢。較真呀,那辦不了的事可就多了,而且,你看這個大字報,沒有寫啥有用的東西,你就讓人家洩洩情緒,又如何,你說是不是。”劉院長一邊說話,一邊看著周圍找同盟軍,在大字報下面看熱鬧的人不少,而且越聚越多,但要找個能幫忙說話的人也是不易。
劉院長看來看去,看到了白玲。他記得白玲和楊銳是一個班的,還是班幹部,於是招手將她叫過來,將自己與楊銳的話概述了,道:“你來說一下,你對這個事的看法。”
他是準備好了,如果白玲說的不和他心意,他就打斷她的話,要是說的合心意,那自然是最好不過。
白玲卻是早早的來看過大字報了,一直逗留在附近觀察思考,於是毫不猶豫的道:“我覺得,一分兩面,大字報有好有壞。”
劉院長一聽完蛋了,連忙插口道:“這事怎麼還一分兩面呢?這時候是要立場鮮明的時候,你不要做政治彙報,實話實說。”
“立場鮮明的話,我覺得好的一面居多。”白玲的聲音脆生生的,卻蓋過了劉院長的聲音,繼續道:“寫這篇大字報的人,最不智的地方,是把老師和學生對立起來了。他認為,出國的資格是屬於老師的,楊銳得到出國名額,是把老師們的機會給了學生,他這樣寫,就讓本來有反對意見的學生改變了想法……”
“你接著說。”劉院長笑了起來,開始覺得白玲說的很有道理。
白玲嫣然一笑,轉頭繼續道:“要說大多數,學校裡的學生才是大多數,老師本身就是少數。這篇大字報,與其說是批判楊銳,不如說是幫忙,此人水平不高!”
“對,寫大字報的,從來都是水平不夠的。不愧是咱們北大的女才子,一針見血。”劉院長不管三七二笛一,先讚了再說。
白玲臉色微紅,卻是看著楊銳。
“說的有道理,這麼說,我在學生中的名聲沒臭掉?”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