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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歸屬感的事。
楊銳笑著搖頭,然後說了兼職油印的事,道:“這是自願行為,不要求所有人參加,願意參加的人會有一定的報酬。最後,如果賣了卷子有剩餘的錢,就作為咱們銳學組的組費,用於有關學習和研究的必要支出。”
他特意隱去了利潤之類的詞語。
話音剛落,學生們就開始了激烈的討論。
這麼多人吵起來,聲音大的像是ktv包廂。但楊銳還是安靜的坐著,讓他們先討論個痛快。他對這個時代還不夠熟悉,而危險往往就隱藏在陌生的角落裡。
82年並不是一個很適合創業的年代,若是從安全謹慎的角度來看,以中國公民的身份進行商業活動,至少要等到83年才好一些,創辦私人公司至少應該等到84年。
1982年,是中國經濟整肅運動年,國務院兩次下檔案,要求對嚴重破壞經濟的罪犯,追究責任。實際上,是否嚴重並沒有嚴格的界定,這才是真正嚴重的事。最終,到了82年底,全國立案16。4萬件經濟案,結案8。4萬,判刑3萬人。在今人看來應當是優秀鄉鎮企業家的著名柳市“八大王”,最倒黴的坐了四年牢,潛逃最久的翻了三年的垃圾箱,最終八大王因為政治因素翻案,結論是“除了輕微的偷漏稅以外,符合中央精神”。
換一個方向來理解,即使你吃透了中央精神,但要是沒背景沒運氣,照樣有可能倒在82年的經濟整肅運動裡,而且,名氣越大的倒的越快。運氣若是再糟些,沒人翻案的話,坐牢到9o年代乃至21世紀都不稀罕。
因此,楊銳雖然和史貴說了股份的事兒,卻提都沒提建公司之類的話。
至於油印考卷的利潤,他都不準備揣到自己口袋裡,而是要以“組費”的名義存放支取,用於購買教學和科研裝置,化學和生物試劑,甚至給銳學組的學員放獎學金,幫助家庭困難的學生,收集現有的科研資料,做一些驗證性的實驗等等。
總而言之,這些錢,楊銳是一毛錢都不會要的。最好是有多少花多少。不僅如此,他還一定要做到賬目清晰,免得“汙染”了自己乾乾淨淨的稿費。
這可不是他杞人憂天。所謂有計劃的商品經濟,是84年方有的提法,在這個比“市場經濟”還保守的提法都未出現的年代,安分守己的做生意,和安安穩穩可是沒有絲毫的關係。
銳學組顯然也有謹慎的同學,連喊帶叫的提出反對意見。不過,他們並不知道楊銳計劃中的教材規模,一些人在討論會不會耽誤時間,一些人在討論投入能不能賺回來,還有一些人擔心學校會不會反對……
楊銳的小同鄉兼同班同學黃仁思考了一會,湊到楊銳身邊,手卷成筒,大聲問:“咱們油印教材出售,用什麼名義?”
“就是銳學組的名義,要是剩了錢,就當銳學組的經費,虧了錢,我填上。”楊銳說話的時候,周圍自然而然的靜了下來,從而讓大家聽的清清楚楚。這也是他最近一段時間的積威所致。
“這怎麼行,虧了錢應該大家補吧。”王國華連忙站了出來。他父親做郵政所所長,不窮不富,但也不算缺錢。
然而,鄉中的學生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家底,尤其是家裡有多個孩子,或者有病人的,能接著讀高中已相當不易,再拿錢出來,那是非常困難的。
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面露難色。
只是大家年紀相仿,都不好意思站出來罷了。
楊銳果斷擺擺手,道:“大家都知道我有稿費收入,暫時呢,我也沒有多少要花錢的地方,銳學組就是為了幫助大家學習而組織的,不能反過來增加大家的負擔。所以,虧了錢還是由我來補。不過,我覺得咱們還是能有點剩餘的。”
“那咱們算是什麼……小集體嗎?”一名學生舉手問道。
“什麼都不算,就是一群學生勤工儉學。”楊銳果斷的道:“我們是為了更好的學習,同時幫助同鄉的學生,所以在給自己印卷子的時候,多印一些出來,並收取一個成本費。當然,因為很多成本是不容易計算的,我們在計算成本的時候,會稍微多留一些餘量,這樣一來,若是有餘錢的話,我們就把它用於購買學習用具,幫助同學等等……大家注意,餘錢不會用於擴大生產,也不會有人獨自享有它們。”
現在的學生政治敏感度極高,聽他這麼一說,紛紛點頭。不過,還是有人面露疑慮。
楊銳摸摸下巴,道:“這對大家都有好處。先,我們能有更多的題來做,集中油印也能省下大家大把的時間。其次,根據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