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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銳打斷他的話,問:“知道名字嗎?”
“不知道,聽崗亭的警察叫他花豹。”史貴縮縮脖子,從他的角度來看,自己既打不過對方,也橫不過對方,實在是無法可想。
楊銳卻是神色不變,他的想法正好想法,算武力值,他們有七個練臥推的壯小夥,算動員能力,楊家在溪縣也有的是辦法。
問明瞭情況的楊銳大手一會,即道:“頭前帶路。”
史貴苦著臉,邊走邊道:“咱們要不先找人說合說合,你沒看到傢伙的紋身,挺可怕的。”史貴聲音小小的,他歸根結底就是個小飯店老闆,做正經銷售尚可,與人火拼可就害怕了。
楊銳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同學,見他們也是興奮中帶著疑慮,於是略作思索道:“大家不用擔心,咱們先禮後兵,我讓怎麼做,做就是了,這個花豹肯定是個紙老虎。”
“為什麼?”曹寶明和蘇毅異口同聲。
楊銳微笑,道:“他抄咱們的卷子賣,還是用油印的方式抄,這本身就是個苦錢,說明他就算有背景,也不是太強的背景,否則,家裡給他找個什麼生意不好,總比每天抄書不是?尤其是他身邊還沒什麼馬仔,說明不是大哥,生意的規模也很小。不過,越是這樣的盜版商,我們就越要堅決的打下去,不能讓其他人跟風,跟風的成本太低了,咱們得人為提高。”
其他人似懂非懂的點頭,倒是史貴若有所思的,心緒瞬間穩定。
……
第29章 阻攔
楊銳等人守在學校旁的雪糕店裡,直到學生快要放學了,才見一名最多3o歲的混混兒,花襯衫,短寸頭,腰裡彆著一根武裝帶,神氣活現的騎著28永久,出現在路口。
他的車後座上架了一個大箱子,取下來攤開,正好是三摞試卷。
“是他了吧?”楊銳招呼了一聲,毫不猶豫的上去了。
曹寶明和蘇毅摩拳擦掌的跟在後面,剩下幾名學生,依照他們商量好的策略,站到了另外兩個出口處,防著對方逃跑。
他們沒有遮掩的動作,立刻引起了對方的注意。
“幾位,有事?”花襯衫兒彈彈褲腳,站了起來。馬路對面崗亭的警察也拎著警棍,慢悠悠的往過走。
楊銳未答,俯身拿起了一疊卷子,翻看起來。
曹寶明和蘇毅一左一右的擋住花襯衫,粗壯的膀子讓他生不出抵抗的力量,只能在旁高喊道:“別動爺的東西,這玩意弄起來多費事,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怎麼能不知道。”楊銳將看完的卷子隨手丟在地上,面色不豫。
毫無疑問,試卷是照抄了銳學組的試卷,不僅內容一模一樣,外面的硬紙殼也是一樣,這可不是一個好訊息。
因為硬紙殼是有成本的,82年的中國可不像是世界工廠時代的中國,無論什麼商品都是短缺的,別看只是一個小小的硬紙殼,在12張試卷一套只賣兩毛錢的產品中,成本所佔的比例並不小。
楊銳堅持使用,是為了儘可能的塑造品牌,增加門檻。
而花襯衫盜版的試卷也用了硬紙殼,雖然可以解釋為照抄,但更多的,恐怕也是為了塑造品牌。
這就像是做盜版碟的商人,若只是準備撈一筆就走的,根本不在乎碟片質量,更不在乎外包裝。可若是準備長期做盜版碟的商人,就會在乎碟片質量,並且儘量選擇好看和好用的外包裝。這不是什麼商業哲學,而是商人的本能。
換言之,繼續採用銳學組式的硬紙殼,說明花襯衫是個有野心的傢伙。
而且,試卷的數量也過了楊銳的預計,筆跡更有多種。
這說明他並非是一個人在做,同樣是組織了多人參與。
然而,多人就需要多套裝置。油印所需的鐵筆、滾筒等物雖然不便宜,卻比幾疊油印試卷要值錢些,若不是要大幹一場的話,這些投入將很難收回。
單人作案與團伙作案的方式是截然不同。
楊銳揮揮手,示意曹寶明和蘇毅將人放開,然後道:“你是混哪裡的?”
自號花豹的漢子以為遇到了新出道的混混兒,橫著眼道:“想找錢?你找錯人了吧。再說了,你是混哪裡的,街面上的兄弟我都認識,沒有你們這麼一號人。”
“哦,你街面上有兄弟?是誰?”楊銳活動著手腕,用隨時開打的模樣套話。
花豹掙扎了兩下,哪裡能從曹寶明和蘇毅手裡脫開,乾脆的報了號:“霍老四是我把兄弟,十三狼是我連襟。縣裡你隨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