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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消失殆盡。”
陸盛男斬釘截鐵道:“一定有人清理過。那天我明明在這裡看見躲著數十具屍首,就算有野獸經過吃掉,至少也會留下骨頭。”
黃晴川道:“趕快看看附近有什麼發現!”
可四下找了許久,仍一無所獲。黃晴川茫然了,芳草妹妹本已生死未卜,如今又添一樁咄咄怪事,怎能不憂心忡忡?這時,陸盛男忽然做了個手勢,叫她屏住呼吸不要說話。果然,有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傳來。陸盛男低聲道:“躲到一旁去看看!”
片刻,一個踉蹌的身影從大路走來,衣襟滿是鮮血,還未走近二人,便倒在地上。黃晴川見那人有傷,救人心切衝了出去,陸盛男拉她不住。
那人是個女的。黃晴川扶起她後大吃一驚,原來是林路遙的婢女玉琤。
“喂,過來幫忙救人!”黃晴川使勁招喚陸盛男。
“她是什麼人?”陸盛男一邊走來一邊滿腹抱怨地問道。
“我認識她,她是林路遙的婢女。”
“黃姑娘,我看你定是瘋了。你和她頂多才認識幾天,就貿然說救人家,這樣行走江湖,太兒嬉了吧?”
黃晴川見他毫不打緊,乾脆不管他,自己扶玉琤坐起替她運功療傷。陸盛男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按住黃晴川道:“別胡來。你的傷還未痊癒,想討死麼?還是讓我來吧。”也不管黃晴川有否表態,他自個兒挽起玉琤衣袖,仔細摸了一下脈象,許久才道:“你太急性子了,連她傷勢如何還沒搞清楚就想給她輸入真氣,萬一血脈相沖,她立即就完蛋了。”
黃晴川不得不服,關鍵時刻陸盛男比自己來得沉著、來得鎮定。
“她怎麼了?”
“她受了劍傷,但不是最致命的。她中了震山掌!”
“震山掌?又是窅幻山莊的人乾的!”黃晴川早對這個名字深惡痛絕。
“依脈象看,她的內傷在右胸上方。現在她走了一段路,氣血急促,不宜給她輸入真氣。過一會再算!”
“她有性命危險嗎?”
奇怪的是,陸盛男不但沒有回答黃晴川的問題,反而是沉默了好久。
“陸盛男,陸盛男……”黃晴川一連叫了好幾聲,可陸盛男依舊不發言語,似乎在沉思著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乾脆拍打陸盛男肩膀道:“你怎麼著?幹嘛不吱聲?”
陸盛男道:“現在先別煩我,趕快打點水來給她喝。”
黃晴川“哦”了一聲,轉身便去。
當日西順鏢局遇襲前曾在一條小溪旁歇息過,黃晴川很快就找到水源。往返路上,她一直想著事情,總覺得陸盛男剛才的神情很不對勁,一點不像他平日作風。快回到原處時,她隱約聽見前方有打鬥的聲音,於是加緊步伐返回,卻在原處見不著陸盛男。劍器鏗鏘之宣告明就在附近。她喊了聲“陸盛男”。話音剛落,便聽見玉琤疾呼“救命啊”。她循聲而去,不料瞅見路旁草堆裡一男一女纏在一會兒。
這時,玉琤又喊出一聲“救命啊”。緊接著,玉琤似乎掙脫了對方,從草堆裡爬了起來。她衣服被人扯開,上胸袒露,滿臉驚惶失措,一手掩住羞澀處,一手提劍直指陸盛男道:“淫賊,想毀我清白,你休想!”
黃晴川火了:“陸盛男,虧你是個七尺昂藏,居然光天化日之下乘人之危,做出這等事來?我饒不得你!”說罷,手中那瓢水都扔了,拔劍向陸盛男殺來。
陸盛男揮起銅杖,畫出一道劍氣架住黃晴川的劍勢,道:“現在沒時間向你解釋,快讓開!”
黃晴川哪聽他的!雖然她對玉琤沒多少好感,卻壓根兒憐惜她是個花季姑娘。眼見玉琤被人糟蹋成這個樣子,黃晴川和她同為女子,不出這口惡氣誓不罷休。但黃晴川終究不是陸盛男的對手,乍一看陸盛男步步退卻,僅以虛招架住她,可知有傷在身的她很快就氣力不加,步法招數亂成一團。陸盛男抓住空當,伸出左手扯住她衣服往自己懷中一收,她腳步輕浮,轉了幾圈後便栽入陸盛男胸前。說時遲,那時快,陸盛男忽然兩眼瞪大——原來在黃晴川遮住他視線之時,玉琤竟然氣勢洶洶朝自己刺來一劍。千鈞一髮之際,手抱黃晴川的他不由自主飛出銅杖。人到了這一刻,往往使出的是無情力,就算是絕頂的武林高手,也不可能做到因為顧及出招的後果而將力度控制恰當。銅杖一經脫手,其速度之凌厲甚是嚇人,尾後竟拖著一抹銀光,像王母娘娘拔下發簪畫出銀河時那般情景。銀光轉瞬間已飛撲至玉琤跟前並穿胸而過,同時將她擊飛身後數丈之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