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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晴川道:“義父祖上世居隴西,遷徙前曾住西順門附近。為不忘本,故以此謂。”
徐康大笑,搖頭道:“掩人耳目!”
“徐寨主請別再賣關子,晴川急於想知詳情!”
“有個傳言,江湖人知道的人已所剩無幾。就算知道,也不會有人說。因為大家都明白一個道理,滿清基業越來越穩固,反清復明的大業隨之越來越渺茫,如果再不儲存有生力量,漢人江山將永遠不能光復。所以不少江湖人士紛紛退隱,正出於此,包括餘鐵項。”
“然則義父也是反清義士?”
“當然,‘西順’二字真義,斷乎不是姑娘所言。當年李自成和張獻忠自立為王,國號分別是‘大順’和‘大西’。江湖傳言,餘鐵項以‘西順’為名,旨在向武林同道暗示自己不會屈服清廷。未想姑娘原來全然不知。相信清廷也聽過這個傳言,所以託西順鏢局將夫人的畫像送給青旗雙傑,勾起他們的舊痛,撩撥二人一起殺上腥風寨雪恥。與此同時,如果西順鏢局肯接鏢,那麼江湖傳言多不屬實,反之,則說明江湖傳言非虛。此計可謂一石几鳥。”
黃晴川咬牙切齒道:“是什麼人,用心如此險惡?”
徐康悵然道:“估計這老奸巨滑之人,非胡佳德彪莫屬!”
林路遙道:“事已至此,路遙亦不再隱瞞事實。誠如徐寨主所言,此人必是胡佳德彪。”於是,將當日自己在後山偷聽得到的事一一訴與徐康。
徐康連聲嘆氣,道:“少寨主不說,我也料得十之八九。只是事實一旦告與大寨主,他一定受不住打擊。他對夫人一往情深,必定悲痛欲絕。”
林路遙道:“不僅如此,甚至會因為被人騙了這麼多年羞愧無盡,性情大變。”又轉過眼望黃晴川道,“我與徐寨主很瞭解大寨主的脾性,他會發瘋的。”
徐康一撂衣襬,雙膝下跪道:“徐某駑鈍無用,無力寬慰大寨主。懇望黃姑娘能可憐他的處境,繼續留下吧!”
黃晴川一驚,扶住徐康手臂道:“徐寨主德高望重,這般下禮,晴川爭受得起!”
徐康道:“腥風寨如今就剩下幾個人,已奄奄一息。如果大寨主知道真相,振作不起,腥風寨就復興無望了。此舉縱然有損姑娘名節,但知道姑娘是替身的事,只有我們幾個。我們不說,別人亦不得知。故即便是不情之請,徐某仍然不掩羞顏冒昧提出。懇請姑娘成全!”
黃晴川道:“徐寨主請起!容我再三思量!”
徐康道:“黃姑娘若不應承,徐某長跪不起!”
黃晴川真想說:你也來要挾我?然而徐康與林路遙畢竟不同,他的私心起碼落在腥風寨的前途命運之上。再三猶豫之下,權宜先答應了。
雪越下越大,僅一會已沒過腳踝。
翌晨,殷宜中醒來。不見妻子,急不及待出門找尋。行出古鎮不遠,聽見“呼呼”的劍風之聲,得見,果然是黃晴川在練劍。
“秀枝,這一大早就起來練劍?”
黃晴川停下劍,微笑道:“中郎,你也這麼早就起來?我見雪停了,便出來走走。一時興起,隨便比劃幾下罷了。”
殷宜中將身上披風脫下披到她身上,道:“身子停下就得穿回衣服,小心著涼了!”
“不,你身體還沒恢復,快把披風穿上吧。”黃晴川想拒絕,可殷宜中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很沉。
“我不冷!”
“我也不冷!”
“這樣吧,我把披風披上。可你身子別停下來。好久沒欣賞你舞劍了的姿態了。不如你繼續練你的劍,我一旁看著便是。”
黃晴川心忖:我的劍法與梅秀枝天差地別,這樣一來,豈不盡露馬腳?
殷宜中道:“怎麼了,累了吧?”
“呃……不是,哦不,是的……”黃晴川一著急,話語自相矛盾起來。
“那算了,反正來日方長,也不急於一時。來,咱們回屋裡去。”說著,殷宜中摟住她肩膀。
路上,殷宜中不停地講起以前的事。黃晴川除了“哦”、“唔”一些單字,沒有回話半句。殷宜中有所失望。
卻說甄青囊得知殷宜中的身份,頓知當日自己沒認錯人,當下換作一副熱情的態度,言及自己對他的仰慕,又自責道:“要是耽擱時日,害了殷大俠性命,在下死一百次也不足贖回罪過!”
殷宜中推手道:“我的賤命是托賴甄神醫幫忙撿回來的,殷某人尚未思圖報,神醫何以自責?”
甄青囊忽然眼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