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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麼?”
“告訴你,我不會再在乎你的挑釁。我最後問你一次,芳草妹妹她人在哪。你要是不答,我自己找去!”
“哎,算我怕了你。你那芳草妹妹腦袋瓜子鬼一般精乖,我能佔她什麼便宜?我把她和另外兩個人安置在二十里外一個神秘的地方。”
“她和誰一起了?”
陸盛男豎起一根手指頭,道:“噓——說話別那麼大聲,慎防隔牆有耳!”
黃晴川道:“說吧,我沒空跟你急!”
陸盛男道:“一個是鮑鏢師,一個是姚老頭。”
“姚老頭?”黃晴川的思海馬上浮現出一幅黑皮長鬚,長著一張馬臉的相貌,“他怎麼還跟芳草妹妹一起?”
陸盛男道:“咱們真的看錯人了,那老頭是個好人,那天是他和鮑鏢師奮力救走餘姑娘的。”
“帶我去見他們!”黃晴川惦念著妹妹,恨不得這會兒就在她身邊。
“現在去?”陸盛男驚訝地問。
“不是現在等幾時?反正路子也不遠。”
“哎喲,我看你腦子是磕壞了。”陸盛男整個身子癱在床上,語氣變得懶洋洋的,“我剛從雪地裡把你揹回來,走了十幾里路,手腳都發麻了。還要我趕忙帶你去?不成!”
黃晴川諳知他這人吃軟不吃硬,便將態度放緩和些,走上前輕輕推他肩膀道:“喂,人家心裡著急,想見妹妹一面,你就行行好唄!”
陸盛男眉一收,臉一低,豎起眼珠煞有介事地望著她道:“呵,求我是不?川妹子哦,他們仨現在很安全,你儘可以放心。我明早再帶你去見他們,好不?你瞧瞧外面,要不伸個手掌到外面看看——天都摸黑了,伸手不見五指啊!雖說二十里路不算遠,可全是荒山野嶺,誰管得著沒有毒蛇猛獸?反正也不差那幾個時辰,今晚你就睡個好覺,明早起來再趕路。你也不想芳草妹妹瞧見你這副疲憊不堪的死相吧?”
黃晴川嚇了一跳,急忙雙手捂住臉蛋。
陸盛男知道說錯話了,吐吐舌頭道:“當我沒說過。”又指指房門道,“出去之後拐左邊第二個房間是你的。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今晚留這兒陪我過夜。”
“哼!”黃晴川翹了翹鼻子,朝他做了個鬼臉,轉身大步出門去了。
第十回:識得殷勤解花語,無從逗樂類蠅營(二)
翌日,二人乘馬北行,很快就到達另一城鎮,名曰日河。日河人多,走馬不便,於是二人舍馬而行。一向嘴巴嘮叨不停的陸盛男,這下扛起銅杖一聲不吭自個兒在前頭領路,腳步快似流星,黃晴川腳掌疲勞還在,在後面跟得賊累。她忍不住了:“陸盛男,別跑得猴急,我腿痛跟不上!”
鬧市喧嚷得很,她的叫喚是徒勞的,眼前還是那個背脊挺得直直、大搖大擺的背影。
“該死的!”她嘴裡洩氣,腿腳卻不能洩氣,唯有咬咬牙、鼓鼓氣盡力撐下去。
誰知穿過日河鎮還不見陸盛男停步,似在繞著同一條路兜圈。黃晴川快累倒了,拾起一塊小石朝他後背扔去,卻連力氣也使不出來,石子在他腳邊落下。幸好他聽到聲音,回頭笑笑道:“怎麼著,累了?要是昨天真帶你來,還不把你折騰死?”
黃晴川歪一嘴,屁股往地上一坐,捶著小腿抱怨道:“你明明說是二十里路,剛才騎馬起碼走了差不多十里,然後又急急忙忙跑了一陣,按理早就到了。我看你定是走錯路!”
陸盛男狡黠一笑,將銅杖舞了幾下,擺出一副不服氣的樣子道:“你來帶路唄!”
黃晴川見他無理取鬧,乾脆轉臉不予理睬,可心裡仍著急得很。陸盛男怕玩笑開大了,主動上前逗話:“喂,別生氣,在日河鎮咱倆不能捱得太緊。”
黃晴川瞄他一眼,心底暗暗蔑之:平時有意無意都想佔我便宜,今番倒說起反話,安得什麼心?
“怎麼著,不信啊?”陸盛男又搖頭又嘆氣,“告訴你,前一段日子我領著芳草姑娘在街上走,那些豔羨的目光全都落在我身上,教我渾身不是感覺。”
“撲哧——”黃晴川實在忍俊不禁,笑什麼呢?當然是想到這樣一幕情景:喧鬧的大街上,一個形容猥瑣的傢伙居然牽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招搖過市,路人嘖嘖的議論聲,皆是為這姑娘抱打不平。而那猥瑣漢則羞得漲紅了臉,或直接把頭縮排衣服裡去……
陸盛男補充道:“你想想看,你長得那麼漂亮,走在大街上一定很引人注目。要是咱們被壞人盯上,暴露了目標怎麼辦?所以我才故意不和你捱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