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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他動作輕盈,還是我睡得沉,何時走的,我竟然毫無察覺。手輕摸了下他躺過的地方,人怔怔發呆。
“一百!”滿手是血的李誠大叫一聲後,再無力氣,刀掉到了地上,人也直接撲倒在地上。
我皺眉看著李誠,“你不想在未上戰場前就流血而死,就先去把傷口收拾乾淨。”
李誠齜牙咧嘴地笑著,強撐著站起,“一百招了,金大哥,你可要說話算話。”
他眼中淚花隱隱,我笑點了下頭,“知道了,找大夫包紮好傷口,今天晚上我請你到集市上吃頓好的,給你補補身體。”
點了一份紅棗枸杞燉雞,李誠的臉有些苦,“就吃這個?”
我詫異地說:“這難道不比軍營中的伙食好很多?軍營中的伙食可是連油水都少見。”
“當然沒法比,可這好雖好,卻太清淡了,像是人家女的坐月子吃的。”李誠盯著白色的雞肉,鬱郁地說。
我笑遞給他一個木勺,“你最近沒少流血,特意給你點來補血的,少廢話,趕緊喝吧!”
兩個男子用過飯後騎馬離去,馬從窗外奔過時,我無意掃了一眼,馬後臀上的蒼狼烙印栩栩如生,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似的。
李誠看我緊著眉頭髮呆,用筷子敲了敲我的碗,“金大哥,你在想什麼?”
我忙笑搖搖頭。小二來上茶時,我隨口問:“剛才出去的兩個大漢可是本地人?”
小二一面斟茶,一面道:“不是,看上去像是富豪人家的家丁,好像家裡人走失了,四處打聽一個姑娘。唉!如今兵禍連連,人活不下去,只好做強盜,商旅都要僱傭好手才敢走河西和西域,一個姑娘家只怕凶多吉少了!”李誠冷哼道:“都是匈奴,打跑了匈奴,大家就可以安心過日子,就不用做強盜。”
小二的臉上有些不贊同,微張了下嘴,卻又閉上了嘴巴,賠笑著斟好茶,人退了下去。
生活變得極其簡單平靜,將近一個月,每天除了和李誠打架練馬,逗逗小謙和小淘,就是四處轉悠著打發時間。正覺得無趣時,霍去病的信到了。
“……我與公孫敖率軍從北地郡出發,各自領兵進攻匈奴。李敢此次也隨軍出征……”我眉頭皺了起來,“別皺眉頭,他隨父親李廣從右北平出軍,我們各自率軍征戰,不到最後碰面機會不大。接信後,請隨送信人一塊走,北地郡見。”
送信來的陳安康等了半晌,見我仍然坐著發呆,輕咳一聲,“將軍命我接公子前往北地郡。”
我嘆口氣,“將軍肯定對你另有吩咐,不走恐怕不行,走就走吧!不過我要帶李誠走,你可能辦到?”
陳安康作了一揖,“此事在下還有資格說話,命此地統領放人即可,到了將軍那邊,自然一切可便宜行事。”
我站起道:“那就出發吧!”
陳安康如釋重負地輕輕噓了幾口氣,我嘲笑道:“不知道你們將軍給你囑咐了些什麼,竟然搞得你如此緊張。”
他笑著說:“不光將軍的囑咐,臨來前家父整整嘮叨了一晚上,讓人重也不是,輕也不是,禮也不是,兵也不是,我是真怕公子拒絕。”
我詫異地看著他,“你父親?”
陳安康笑道:“公子認識家父的,將軍的管家。”
我“啊”了一聲,指著自己,“那你知道我……”他含笑點了下頭,我心裡對他生了幾分親切,抱怨道,“看看你家將軍把我折磨的,這輩子只有我折磨別人,幾曾被別人折磨過?”
陳安康低頭笑道:“不是冤家不聚頭。”看我瞪著他,忙又補了句,“不是我說的,是家父說的。”
我把鴿子籠塞到他手裡,沒好氣地說:“提著。”又扔了個包裹給他,“拿著。”左右環顧一圈後,快步出了屋子。
我躺在馬車裡假寐,李誠興奮地跳進跳出,又時不時地湊到陳安康身旁絮絮問著戰場上的一切。
習慣了馬上的顛簸,此時坐馬車覺得分外輕鬆,還未覺得累,已經到了北地郡。
我剛跳下馬車,眼前一花,霍去病已經把我攬在了懷裡,低聲道:“一個月不見,整整擔心了一個月,只怕哪天一醒來,就接到信說你人不見了,所幸你這人雖然經常不說真話,但還算守諾。”
此人真的是情之所至,率性為之,毫不顧忌他人如何看、如何想。我又敲又打地想推開他,他卻攬著我的肩沒有動。
陳安康低頭專心研究著北地郡的泥土色澤,李誠滿面驚恐,大睜雙眼地看著我們。
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