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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正氣急攻心,覺得都是一幫小人敗類,懶得多說,沒想到惡人先告狀,那兩個侍從一番言語,就便成了我主動生事。”
我“哼”了一聲,冷聲道:“這已經是半年前的事情了,公孫敖早不說晚不說,偏偏今日就說了出來。”
李敢猛地劇烈咳嗽起來,嘴裡的血不停湧出,他拽著我的手:“金玉姑娘,求你……求你……”
一個生命正在我眼前消失,看到他眼中的不捨和痛苦,我突然覺得過往的一切恩怨都每什麼可計較的,猶豫了下道:“我不可能沒有底線,但我一定答應你盡力忍耐李妍,也會勸去病不要傷及她的性命。”
李敢大喘了幾下,眼中滿是感激,面色雖然慘白的可怕,但神情卻很平靜。看到他的平靜,我本來的幾分猶豫散去,一點都不後悔做出這個承諾。
他閉上了雙眼,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右手的食指緩緩移動,手簌簌顫抖著,卻仍然掙扎著想做完一件事情,抖了一會兒,手終於停了下來,一動不動。嘴邊的那絲笑,凝固在殷紅的血色中,透著說不盡的淒涼悲傷。
我輕輕抬起他的手,一個用鮮血畫出的蔓藤,浸透在袖邊上,雖然沒有寫完,可因為對這個太熟悉,明白那是一個藤纏蔓糾的“李”字。
我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可看到這個“李”字,想起初見他時,大碗喝酒大塊吃肉豪氣沖天的場景,心裡也酸楚起來,本想立即用刀把袖片劃碎,一轉念,把袖片細心割下,藏入懷中。
遠處趙破奴、復陸支、伊即軒率領著全副武裝的軍士隔開鹿群,向我們衝來的鹿數量銳減,我們的箭也恰好用完,霍去病隨手扔了弓,用刀砍開衝撞過來的鹿。
“他死了。”我走道霍去病身側,揮舞金珠打死了雞頭欲從側面衝過來的鹿。“李敢的話已經死無對證,不過還有很多蛛絲馬跡可查。鹿群很有問題,我雖然不知道他們用什麼法子讓這些鹿會聚到此處,但我點時間,我一定可以查清楚。”
霍去病伸手來握我的手,眼睛看著逐漸接進的趙破奴他們:“我要你把李敢剛才說的話全部忘記。”
他的手冰冷,我的收也變得冰冷。我的眼中湧出淚水,緊咬著唇把眼淚逼回去:“好!”
趙破奴奔到我們身前,單膝向霍去病跪下,連卻是朝著我:“末將幸不辱命!”
趙破奴看到血泊中的李敢,臉色瞬間大變,陸復支、伊即軒性格粗豪,沒什麼避諱地緊張地問:“關內候死了嗎?”
霍去病淡淡吩咐:“把李敢的屍身帶上。”說完不再理會眾人,當先而行,趙破奴向我磕頭:“如果末將再快點,也許關內候可以活著。”我搖了一下頭,沉默地遠遠隨在霍去病身後。
劉徹見到霍去病的一瞬先是大喜,卻立即斂去。
復陸支把李敢的屍身擱在地上,李妍一聲未吭地昏厥過去,隨性的宮人太醫立即護送她回甘泉宮。
劉徹的眼光在李敢屍身上掃了一圈,冰冷地盯向霍去病,一面揮了下手。
原本守在周圍的侍衛和官階低的人都迅速散去。有侍衛想請我離開,我身子不動地靜靜看著他,一向沉默少言的衛青突然道:“讓她留下吧!”侍衛猶豫了一下,迅速離去。不一會兒場中只剩衛青、公孫敖、公孫賀等位高權重的人。
劉徹冷冷地說:“你給朕個理由。射殺朝廷重臣,死罪!”霍去病上前幾步,跪在劉徹面前,卻一句話都不說。
劉徹的面色漸漸發青,公孫敖匆匆跪下,哭泣道:“臣該死!關內候當日毆打衛大將軍,衛大將軍顧念到關內候因父親新喪悲痛欲絕下行為失當,所以並未追究,可臣今日一時失口竟然把此事一五一十全部告訴了驃騎將軍。”
劉徹氣得一腳踢在公孫敖身上:“去病的脾氣你就一點不知嗎?”
公孫敖在地上打了個滾,又立即翻身跪好,顧不上身上的傷,只磕頭不止,口中頻頻道:“臣死罪,臣死罪……”
不大會兒工夫,公孫敖已是血流滿面。衛青眼中神色複雜,最終還是不忍佔了上風。當年公孫敖對他的救命之恩,他真的是感念一生。衛青跪在劉徹面前,磕頭道:“一個是臣的外甥,一個是臣的下屬,李敢之死,臣也營該負責,求皇上將臣一併懲罰。”
劉徹沒有理會衛青,只怒指著霍去病罵:“看你帶兵和行事比年少時沉穩不少,還以為你有了妻子兒子知道收斂了,今日卻又做出這種事情,你給朕老實說,李敢究竟還做了什麼?”
霍去病的身子挺得筆直,背脊緊繃,可他的心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