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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全是衝著衛皇后了。”
日和維姬都露了後怕的神色,維姬喃喃道:“從一開始就是一環套一環,好縝密可怕的心機。”
我對日道:“真是對不住你,本來你在漢朝可以過得平穩安靜,我卻把你拖進了這場宮廷紛爭。”
日握住維姬的手笑道:“危難識人心,一輩子能交幾個託付生死的朋友,痛快淋漓地活一場,什麼都值得。若非你,我在漢朝不會結識霍將軍和九爺這般的人物,天照和小風這樣的義氣之交,這種事情,你多拖幾回,我也甘願。”
維姬也展顏而笑,“我也甘願。以前聽故事說什麼一諾託生死,總覺得不可信,可認識你和日後,我相信了。根本不需要諾,一個指環就夠了。”
小風嘟囔道:“我可不甘願,小爺我只想好好做生意賺錢,你的破事以後最好別煩我。”
維姬皺了皺鼻子,一臉納悶,歪著腦袋嬌俏地問:“那起先是誰放著生意不做在這邊待了幾天幾夜,還嚷嚷著要去刺殺李夫人為玉姐姐報仇?又是誰看到小玉醒來竟然揹著身子抹眼淚?”
小風跳著腳往屋子外面衝,一面道:“我那是因為九爺,還有我爺爺。”我們三人望著小風的背影相對而笑。我的心中暖意融融,原本因為李妍而生的一些陰霾全部消散。有友若此,復何憾哉?
九爺要我住在石府,天照、日和紅姑也懇求我留在石府,陳叔本來頗有些微詞,但當九爺問道:“你能確保霍府所有的人都可靠嗎?”
陳叔神情複雜,發了會怔後,長嘆一聲,向九爺行了一大禮道:“都是老奴失職,等將軍回來,他一定親自上門重謝九爺幫他照顧玉姑娘。”
九爺搭在輪椅上的手驀地緊了下,又緩緩鬆開,微微笑著回了陳叔半禮。天照氣得“哼”了一聲,“小玉一進長安城就在石府住過,我們本就是故交,不用霍將軍謝。”
陳叔的目的已經達到,對天照的冷言冷語只裝作沒有聽見,向我細細叮囑了幾句後轉身離去。
日又是好笑又是苦笑,望著我搖頭,維姬卻是帶了幾分憤憤不平,我只能報以苦笑。不管九爺還是去病,一個女子若能遇見其中一人,得其傾心,絕對是一生中天大的福分,可兩個天大的福分加在一起,卻絕對不是一加一等於二,幸福翻倍,而是一不小心三個人就會都被壓垮。
再次住在竹館,翠竹依舊青青,白鴿也依舊翩翩飛翔,可人面已經全非。我把我的感慨全藏到了心裡,九爺也盡力掩藏了一切心緒,面上只有那個淡若春風的微笑。
偶爾,我不經意的一側頭或者一回眸間,恰恰撞上他凝視著我的眼睛。幽暗無邊的漆黑雙瞳中波濤翻卷,幾多心酸和痛苦在一怔後又立即化作了微笑,我的心會緊緊地一抽,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般移開視線,可內裡已是千瘡百孔。
飲食嚴格遵照九爺的吩咐,何時休息,何時做適量活動,月餘後身體已經完全康復過來。我一再追問著九爺和劉徹談了什麼,又究竟許諾了劉徹什麼才令劉徹讓他負責調查玉塔事件,可九爺總是笑而不答。
自“生病”後,劉徹常命太醫來探望,還時時賜藥,皇后處也有宮人來探望,最最可笑的是李妍也打發了宮人來殷勤垂詢,還寫信傳授她懷孕時養胎的諸般方法,字裡行間全是擔心,估計劉徹看到還真要感動於李妍不忘舊情,我們姐妹情深呢!
小風每次見到李妍的人就一股火上心頭,想抽刀子的樣子,卻總被九爺的眼光逼得乖乖坐回原處。
人一走,小風就在我面前跳著腳罵,什麼做生意也玩陰的,可沒見過這麼陰的,什麼你們真是好涵養,居然還能微笑著應對。天照勸了兩次,沒有勸住,只能由小風去。
九爺有一次聽到後,盯著小風看了半晌,看得小風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冒了一片,小風摸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沉默了下來。難得看到這隻螃蟹服軟,我用絹扇掩著臉偷笑。
九爺對小風淡淡道:“以後李夫人派來的人就由你接待,若有任何差池,長安你就不用待了,你也就是去西域給大哥和二哥打個下手的料。”
小風低著頭,一個人在原地默默站了兩個多時辰。我和天照說的話,他全充耳不聞。
一夜之後,小風的神色中多了一些別的東西。天照看著小風對九爺道:“長安城的一切以後可以放心交給小風了。”
“他的心比小雷小電他們都大,如果想在長安城做一方霸主,這些和官家虛與委蛇的功夫必不可少。”話是如此說,九爺的臉上卻沒有讚許,反倒幾分憂慮。九爺這是擔心小風過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