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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劍我還不肯呢。”
獨孤將劍接了過來,先是向前刺了一劍,然後在收劍時又略微向前送了—下,果然那柄劍的劍尖就不再向回彈了.他順勢又斜劈直刺,舞了起來,舞到酣處.那柄劍上竟然隱隱有風雷之聲發出來。
羊舌之在旁看著獨孤舞劍,愈看愈是心驚,最後竟至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因為獨孤所舞的劍法,每一劍都是他今天晚上曾經使過的。
獨孤舞了一陣。猛然醒起自身的處境,臉上舞劍所帶來的興奮之色頓消。他又收勢站住。將劍遞給羊舌之道:“還你,信了罷?”
羊舌之默默地接了劍,半晌說不出話來,猛然間羊舌之道,“有人來啦!”
獨孤聽了半晌、卻沒有任何聲響,自言自語道,“疑神疑鬼!”
羊舌之冷呼一聲.把劍紮在腰間,對獨孤道:“跟我走罷。”
獨孤站起來,道:“上哪?”
羊舌之道,“去要去的地方。”
獨孤知道多說無益,默聲不語地跟在他的後面繼續向西而行。才走了不到一里,羊舌之又站住了,側起耳朵聽著,道:“追我們來了呢,我倒要看看是甚麼人敢追我們!”
說完竟是站住了,向來路上張望。
這次獨孤也聽了出來.不過他沒有如羊舌之那般地如臨大敵,而是滿心喜悅地道:
“是龍兒,是龍兒追過來了!”
羊舌之道:“龍兒?甚麼龍兒?哪一幫哪一派的?”
獨孤道:“是我的白馬,沒甚麼幫啊派的。”
羊舌之道,“是白馬?你是說光是一匹馬?”
獨孤再也不理會羊舌之。兩手放在口上低嘯起來。
那邊果然傳來了馬的嘶鳴之聲.是那麼歡悅的嘶鳴聲。
只過了片刻,那馬就奔到了近前,猛然停住了,伸長了脖子和獨孤親眼地挨擦著。
羊舌之仍是不相信地向黑暗中望著,尋找著,但他終於還是相信了.愈加驚奇地看著獨孤,又轉而看那白馬。那馬渾身的毛髮盡焦.卻不見絲毫委頓之狀,仍是那麼神駿。
兩人當下跨上白馬,奔行了一夜,又行了一日,到第二日的傍晚,來到一座山谷。
獨孤跟著羊舌之走的時候就想到可能要被羊舌之帶到某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卻不料會奔行這麼遠。
這座山谷四面環山,顯然是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但羊舌之一進了山谷,卻如同進了自己家門一般,帶著獨孤左轉右轉,最後來到了一個山洞之前。
獨孤途中幾次要走.都被羊舌之無言地拒絕了,現在到了這個山洞.他才想列定然是洞中藏著甚麼人.羊舌之帶他來見這人顯然是有甚麼目的的。
不料羊舌之徑直走進了山洞,過了一會又走出來,對獨孤道:“你還楞著幹甚麼?
快進去收拾一下,想讓我老頭子侍候你麼?”
獨孤走進山洞,見洞中甚是乾爽,且鋪得有乾草之類。
顯然羊舌之以前曾在這裡住過的。
獨孤道,“你想讓我夜這裡陪你一輩子麼?”
羊舌之仍是不理他,去打了兩隻兔子回來,剝了皮燒上了。’獨孤見了.也就不再問.找了一條小溪把馬牽過去。那馬喝了一陣水,獨孤細心地把馬身上的汙垢和焦毛洗淨了,那馬好似頓時精神了許多。
待他回到山洞的時候,羊舌之已然將兩隻山兔烤熟了,遞了一隻給他。獨孤也不客氣,接過去狼吞虎嚥就吃了。
羊舌之吃完了就躺在乾草上睡了。
獨孤也只好躺在乾草上睡下。但他實在是睡不著,便翻身坐了起來。
月已初十,射進洞來,洞中明亮之極。藉著月光,獨孤看到羊舌之手中把玩著一隻碧綠的圓球在沉思著,似是在思考著那隻圓球,又似是在尋找著圓球之上的甚麼物事。
獨孤看見他的時候。他竟然沒有發覺,仍是那般全神貫注在綠球上面。
第二天一早,獨孤醒來,見羊舌之的床上空著.他起身走到外面,剛一走出洞口,便聞到一股極為難聞的焦臭氣息,險些一口又吐了出來。
這焦臭氣息比之那日在鳴風莊中聞到的焦臭氣味可要難聞得多了。他強自忍住了,抬頭望過去,見洞口外不到二十丈的地方羊舌之攏了一堆火.在火上架了一切黑色的物事在燒烤著,他忍不住心中好奇.奔了過去。細看那烤在火上的物事的時候。當真是驚訝得再也合不上口了,終於忍不住還是一口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