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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衣人道,“是要遭殃,她就要用劍刺我們。”
白衣女子果然挺劍刺了過去,劍勢如虹,快捷之極.但顯然白衣女子由於太過憤怒之故。那劍刺出去的時候有些抖。
白衣女子的劍快,那兩的人身法更快、但聽得叮咚一聲響,兩人各自躍開,白衣女子的劍登時刺空了。
青衣人道,“香姑,有事好商量,別動不動這麼刀啊劍的,我們不動手。索性讓你捆丁算了,只是……”
白衣女子的劍又刺了過去。
獨孤先時亦極是憤怒.但他天效能夠剋制自己,只過得片刻,便沉靜下來.仔細地檢視那兩人的武功路數。
聽到那兩人叫白衣女子為香姑,獨孤頓然頗有同感。他不明白何以白衣女子身上總是有一股香氣,那麼濃郁。那根本不是脂粉之氣。而且白衣女子沐浴之後香氣更濃,這實在有點讓人覺著不可思議。
他覺得香姑這名字很恰當。他心想,不知是誰給她取的這名字。
說話之際,他又聽得綠衣人叫青農人為青山,青衣人叫綠衣人為綠水,忍不住心中更是奇怪。
看這兩人的武功、當可稱得上一流高手,可是他卻從來沒有聽到過這兩個人的名字。
他雖然所學不博,但他接觸的人可以說都是江湖上頂尖兒的高手、卻從來沒有人說起這兩個人的名字。
獨孤在那裡奇怪地想著心事的時候.這邊之人已然鬥得難解難分。
香姑的一柄長劍當真是快逾閃電,再加上她高妙之極的輕功,頓然使得她的招式快上加快.看上左使人有些眼花絛亂。
青山的一柄銅錘看似極重;但運用起來卻相當靈活,渾沒有一般重兵刃的弊端.再加上柄上的兩個銅球,靈活地竄來竄去,既有憂改之功.又有點穴之效,頓然使他銅錘的威力大增。
綠水的精鋼魚杆更是使的出神入化.杆頂的銀球在相鬥之際常會發出一兩聲尖銳之極的響聲,夕陽照在銀球之上,銀球反射夕陽的光輝,更是燦然耀目。
香姑在他們兩人中間,依仗輕功過人,縱橫來去,竟然是攻多守少。
但青山和綠水顯然在兵刃上佔了便宜,再加上兩人是以二敵一,兩人看上去並不著急,竟是存了一個長久鬥下去的打算。
獨孤忍不住暗暗替香姑著急,他解開了腳上的繩子,欲待站起身來前去相助,但剛一稍動,傷口便一陣劇痛,汗便順著額頭流下來,他只好又坐在那裡觀戰。
多虧他用針線將傷口縫好了,否則這樣動兩次,只怕傷口定然裂開,其狀就會更慘了。
白馬好似知道主人的心思,看著相鬥的三人恢兒恢兒地叫著.用蹄子刨著地,它站立的地方,蹄下已然被它刨出了一個深坑。
香姑身形飄忽,越鬥越快,青山和綠水雖說足內力深厚,抵擋香姑這麼快捷的進攻也是愈來愈覺吃力。
但他們兩人本就是雙胞兄弟。從小生活在一起,遇到甚麼事情只要一個眼神或是一點甚麼別的暗示就能夠心意相通。這番心思用在武功上與人敵對卻是大佔便宜。他們但凡與人動手,必須是兩人同出,無論對手多麼高強.也無論對手是江湖上三四流的角色,凡遇動手過招,則必是二人同時出手。
香姑與他二人動手看來已然非止一次,因此無論香姑的身法多麼快捷,他們只是穩穩地守住了,並且稍有機會,定然出手反擊。
漸漸地,青山和綠水兩人鬥得終於有些不耐煩起來,相鬥之際,青山道:“綠水,你說香姑今天為啥這般同咱們哥倆拼命?”
綠水道:“我也覺得奇怪,顯然是有原因的,那是甚麼原因?”青山道,“那還用說,定然是她今日偷漢子偷得性發.一發也耍將咱們兄弟兩人偷了去。”
綠水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只是咱們可不比那個小白臉年輕了,只怕是不大方便。”
青山道:“唉,想不到堂堂一個好女子香姑居然變成了這樣。”
綠水道:“就是。這要傳到江湖上去,說是一個冰清玉潔的好女子香姑偷漢子偷得性發,只怕是讓人聽了覺得有點可惜。”
他們兄弟兩人見到一時之間難以取勝,便這般的用言語激怒香姑,以求在香姑心情浮躁之時尋求取勝之機,香姑如何不知?但香姑明明知道他們的用心卻仍是不能控制自己,禁不住心火上湧,腳下頓然感到氣虛,雖然仍是那般快捷地出劍,但已然沒了先前的鋒利迫人.腳下雖然仍是那般快捷.但奔行得已然有些毫無章法了。
獨孤忍不住替她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