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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中人的話卻在羊舌之的笑聲中一字一句地十分清楚地傳了出來:“我跟你說你身上的無足之毒已然去盡,這絕不是騙你。你說的那顆碧血珠我想大概只是一隻副珠,定然不是甚麼正珠,否則不會在你身上餘下那麼多的毒質。”
羊舌之先前仍是大笑.好似有意在與木屋中人比賽內功。笑到後來,笑聲嘎然止住了,顯然心中定是吃驚不小。
停了半晌.羊舌之道:“你說的副珠和正珠,它們有何不同?”聲音竟是微微地有些顫抖。
術屋中人道:“那副珠色裡碧綠,中間隱有淡紅,一般不知者皆以副珠為正珠也。
其實正珠實呈暗黑之色,拿到正珠之後,須得捉到黃河紅鯉一雌一雄,放在水中蓄養,再將正珠放在水中浸泡七七四十九日,那正珠的青衣方得脫盡.露出裡面的正珠來。那真正的正珠穿著青衣時你尚沒有見過,脫去青衣你就更加不知是甚麼樣子了,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也就不用講了。”
羊舌之聽了把手一揚.大叫一聲狂奔而去。
幾人頓時果任了。
獨孤覺得有一物打在身上,不待那物落地,忙伸手抓住了。黑暗之中覺得那物甚是潤滑,好似是圓球模樣,拿在手中甚是浸涼舒適,便握在手中把玩著。
司馬食道:“三弟,二弟就這麼不打一聲招呼就去了,也太不講兄弟情份,你不會也象他那樣子棄我而去罷。”
老三道:“大哥說哪裡話.二哥也是一時糊塗、說不定待會兒他還會回來的,咱們哥兒三個就我老弟沒病沒災,若是不幫大哥這個忙,可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木屋中人不待司馬食繼續客套,已然把話接了過去道,“段無殘麼?你放著大理國的皇太子不做,那麼好的段氏功夫不練.卻專愛結識這些左道旁門之士,江湖敗類之屬,練甚麼九傷功。大理的六脈神劍和一陽指神功都是江湖上欲求不得的頂尖兒功夫,你棄寶玉而撿瓦右,絕金銀而拾爛鐵;卻練起這般害人害己的九傷功來。你自認完好無損是不是?你練九傷功才只十年,就巳然耳鳴目花.口鼻生瘡.若是再練下去,傷就不只在九竅.而必然達於四肢,禍就不止於自身而必延子孫。人身九竅,是通天上九星,萬萬不可傷之.傷之必遭天罰,你擊別人一掌.別人九竅受傷.內力反震其主.必傷你之五臟。腎臟開竅於耳.你現今耳鳴腎臟已然受傷;肝開竅於目,你現今眼花肝臟已然勢衰,兼之你口鼻生瘡,心肺必有餘毒,還說甚麼只你體好無損,若是你也能叫—個體好無損,死人就能稱之為健康了。你損天之德,不慕生火.天之殘你.報應不爽。”
段無殘聽了這番話.也頓時呆住了。
良久,段無殘嗓音沙啞地道,“我從來沒有見過你.也沒有聽說你這麼一個人,是我大哥帶我來這裡的.你卻將我的事情知道得這般清楚。若非你不是神仙,定然也不是妙手醫聖,你到底是誰.何不現出本來面目?”
木屋中人道,“憑你?你有何本事要看我本來面目?若是你父親親至我或可與他一見.我在乎段氏六脈神劍和一陽指,甚麼傷人不足自傷有餘的九傷拳也配見我妙手醫聖老人家的尊額麼?”
段無殘尚自沒有說話,司馬食已然笑了起來道,“你這麼老氣橫秋地說話。定是撒謊無疑,妙手醫聖才只四十出頭,你卻在我們面前自稱是老人家。你這不是不打自招麼?
我老人家已經七十出頭了.尚且沒敢自稱是老人家、你卻說自己是妙手醫聖老人家,可笑啊可笑。”
木屋中人道‘“你有什麼好可笑?我就是妙手醫聖老人家、用得著你管麼?你七十歲就自稱老人家,那才當真是可笑啊可笑,給我妙手醫聖老人家當兒子只怕也有所不配!”
司馬食一個七十餘歲的者頭,聽了別人這般的罵自己,這口氣如何能夠忍得,他大喝一聲,揮掌便向那架起木屋的大樹上拍過去。
猛聽得哧的一聲響,從木屋之中飛出一件物事,直奔司馬食的手掌射過去,司馬食慌忙之間急忙收掌,掌上的力道沒有能夠發出去,立時臉憋得通紅。
那射來的物事沒有射到司馬食的手掌,卻射到了他腳下的巨石之上,但聽得啪的一響,火星進濺,司馬食竟是一驚。
那物事一直進了進來,黑暗中香姑眼尖,伸手一把抄在手裡。
獨孤忙湊近去看,一看之下.不由驚得呆了。那物事竟然只是一枚普通的小石子。
這邊司馬食掌擊古樹沒有得逞,被木屋中人射出的小石子阻住了,那邊的段無殘卻已然躍到樹下,啪啪啪啪四掌、在每根松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