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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說是蒼白,但確實是少了點血色,如玉雕一般的光滑柔潤之極,只怕比之香姑的面板,在白的方面,猶有過之;再看那女子的青絲,雖然是有些凌亂,但經此大難卻仍然是那麼明亮,油黑之中,好似透著一種暗藍,與她的面板相映,使她顯得嬌美之極。
獨孤看著看著,猛然覺得自己身體之中好似是有一隻猛獸在來回衝撞著,這隻猛獸在控制著他,想讓他伸手去摟抱這個嬌美的女子。
但是煙塵之中,海的腥昧之中,獨孤覺得香姑身上的香氣幽幽不絕地傳過來,使他心中一震,頓然變得清醒過來,身體裡邊的那個猛獸好似也在這一瞬之間逃走了。
獨孤頓然感到羞慚萬分,身體一挺,竟然是又站了起來。
但是他方自沒有站穩,巨浪一掀,又是摔了下去。
這一次竟是結結實實的摔在了那白衣女子的身上。
那白衣女子呻吟出聲,顯然是被他砸得疼了,候然轉過臉來,瞪目看著他,眼神之中滿含怒意。
但她見了獨孤臉上羞慚慌傀的神色,眼中怒意頓消,只是冷冷說道:“你不要再折騰了,沒有用的,你再這麼折騰幾回,我雖是被你救了出來,卻非得被你砸扁了不可。”
獨孤聽那白衣女子如此說,只得臥在那小船上不動,害怕自己站起來當真的站立不穩,再次摔在那白衣女子身上。
但是兩個人就這麼在那裡躺著,肌膚相接,氣息相聞,卻是覺著甚是尷尬。
這一次他又不能閉著眼睛自去調息。
那白衣女子也不就此將臉扭開,只是定定看著獨孤,好似獨孤的臉上有什麼值得她探究的奧秘。
獨孤被她看得有些窘迫,張口說道:“沒有風,為什麼在這海上會掀起這麼大的巨浪?”
那白衣女子道:“這海上的巨浪便不一定非得由風而起。”
獨孤道:“那是因為什麼?”
白衣女子道:“是海嘯。”
獨孤聞言大驚,他只是聽別人說起過海嘯,知道在海嘯發生時,巨浪濤天,海水上漲,不下於百尺,那處在海邊的漁村房舍,便常常因為海嘯的到來,而淹沒於汪洋大海之中,人畜盡催其難,悲慘已極。
想不到這麼悲慘壯烈的場面,會被自己今日遇上。
獨孤道:“這海嘯是因為熔岩島上的響聲引起的麼?”
白衣女子道:“火山噴發和海底地震,都能夠引起海嘯,你聽到那巨大的響聲,是由於熔岩島上的火山噴發所傳出來的。”
獨孤道:“姑娘,怎麼你也會在這熔岩島上?”
那白衣女子聽得獨孤如此一問,頓時臉現怒意,揮掌向獨孤打去,“啪”的一聲,竟然打在獨孤的臉上。
獨孤粹不及防,被她一掌在臉上打個正著,半張面孔立刻變得紫紅,那沒有被打的半張臉,卻頓時之間變得蒼白。
但是獨孤此時已是累得身上沒有絲毫力氣,又不能還手打她,只能恨聲問道:“姑娘何故如此?在下並沒有得罪姑娘之處!”
那白衣女子打了獨孤一掌之後,見獨孤的半邊面孔瞬間腫了起來,心下頗為不忍,臉上現出歉然之色,但聽了獨孤如此一說,臉上怒意耳起,揮掌欲要再打,終是強自忍住,冷聲說道:“你便是救了我,我自會報答你,咱們一命抵一命,卻也輪不到你來對我這般出言無狀。”
獨孤道:“姑娘,在下實在不知有什麼地方出言無狀!”
那白衣女子道:“你這麼姑娘姑娘地叫我,還不是出言無狀麼!”
獨孤料不到那白衣女子會因為自己叫她姑娘而打了自己一掌,思前想後,覺得這一掌捱得甚是委屈,於是問道:“那麼我不叫你姑娘,該叫你什麼?叫你前輩?叫你女俠?
叫你女魔頭?!”
那白衣女子道:“隨便你叫。只是你不能叫我姑娘。”
獨孤看那白衣女子,至多有二十五六的年紀,比之自己年長不了幾歲,卻一口咬定不讓自己叫他姑娘,禁不住心下大奇,便想要拿她取樂,一洩適才一掌之憤,因此說道:“女魔頭,怎麼你也會在這熔岩島上?”
不料那白衣女子並不惱怒,卻臉上微微一笑,反問道:““為什麼我不能在這熔岩島上?”
這一下倒把獨孤問住了。
但獨孤既要拿她取樂,言語之中自是不能循規蹈矩,聽了那白衣女子的一句反問,立刻冷笑說道:“我道那劍魔,孤身隱居在海外荒島,卻不料她自身長得醜陋,偏要找些美麗的女子與她為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