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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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味。
“為什麼是他,嗯?!”
青歌顫了顫,身體被緊箍得幾乎發疼:“王爺?”
瑞王似是根本沒有在意,只繼續道:“我本以為是什麼國色天香的美人,還是丰姿綽婉,善解人意的可人兒,卻不知,竟然是他……”
狠狠握住少年的肩臂,一字一句地吐出怒恨的話語:“他有什麼好?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武夫罷了!終日一副鮮言寡語,無心無情的模樣,你究竟看上他哪一點?!”
“他究竟憑什麼得你青眼,是會柔婉承歡的本事,還是能揣摩心思,曲意逢迎?!”
青歌已聽得混亂以極,偏偏又還隱約猜到幾分,又見身後這人一改往日形貌,舉止大為失態,不禁心中酸楚無已,一時之間,竟不知要如何是好,只呆呆立在原地,也忘了疼,任由青年緊緊梏住……
良久,用力抓住他的手臂忽然鬆開,既而身後傳來瑞王冷淡的聲音:“本王乏了,你下去。”
青歌回過神來,這才發覺臂膀疼痛無已。低低應了一聲‘是’,拖著幾乎麻木的手腳,快步走出了暖閣。
瑞王臉色陰晴不定,直直立在原地,不知過了多久,忽從懷內取出一掛玉抹額,緊緊握在掌中。
他握得那樣緊,幾乎要將它握得碎了,可又只在下一刻,又將它拿在眼前,用冰涼的嘴唇印在上面,輕輕親吻起來……
十五。 年關
身旁有那熟悉的淡淡清寒氣息時,西門吹雪總會睡得很好。
習慣性地伸出右臂,去攬旁邊人的腰身,卻只觸到薄毯上柔軟的細絨。
雙目無聲無息地睜開,黑墨般的眼眸只略略一抬,便定在榻角正盤膝打坐的人身上。
男人早已起身,換了一身亮銀色滾白獺繡毛的直身錦袍,雙手放在膝上,十指微微朝上屈扣,正合目靜坐著調息。左腿邊一隻荃山爐內嫋嫋生煙,裡面燃的應是運功時最有益助的靜心安神的香料。
西門吹雪見他正靜心運功,於是便也不願出聲打擾,只保持著側躺的姿勢,將目光落在男人身上,細細端詳著。
燈燭已近燃滅,只剩下一小截,卻還仍是燦如星火。室中一絲響動也無,葉孤城雙目靜合,面容平和端融,呼吸綿長沉穩,一副似是睡著的模樣。
直至閣外色微亮,小鼎獸頭上的孔洞中散出幾近熄滅的迷濛輕煙,擱在腿上的左手間,戴著白玉扳戒的拇指才微微一動,同時狹長的鳳目也慵然睜開。
早在一開始便已感受到那熟悉的目光,葉孤城唇邊抬起一絲極淺的弧度,低醇雍致的聲音淡淡響起:“昨日睡得多了,今晨便也起得早些。”眼光轉向不遠處放著的巾緇盥洗器具,道:“方才倒上的是滾水,此時想必已經溫熱下來。”
西門吹雪見他微微綻開一抹總能令人眷戀無已的淡笑,不禁也柔和了面容,起身披衣,然後目光落在對方胸膛前,道:“今日,可好些。”
葉孤城知他指的是自己身上傷勢,遂微微一笑,道:“沒事。”西門吹雪聽了,這才走去淨面漱洗,銀盆內盛著的水果然是稍稍熱著的,溫度正好。
盥洗方畢,又飲了半盞醒神的濃茶,西門吹雪走回至軟榻旁,俯身在葉孤城的右額角處吻一吻,道:“我先出去。”說罷,一手提起榻角擱著的烏鞘長劍。
葉孤城起身,雙足踏進地上的軟緙短靴內,道:“一同去罷。”西門吹雪略皺劍眉,應道:“你既有傷,幾日內,不宜用劍。”葉孤城微一點頭:“我自是知曉。”既而淡淡笑道:“我不過是在旁,看你用功罷了。”西門吹雪眼底掠過一絲笑意,道:“好。”
偌大的庭園內彎流水向來通脈曲折,如今已在水面結上了冰,一座青石拱橋橫跨其上,隔開兩岸沿堤幾叢覆雪竹林。
膝上橫著張古琴,袖口收窄,以便不至於拂到弦上,葉孤城手底微撥,十根手指似是隨意地挑在琴絃之間,就響起一連串冽冽錯落的清音。
西門吹雪足下微點樹枝,人已縱至七八丈外,劍尖及處,就是一瓣被整齊刺透的梅花。
目光隨著那一線白影,葉孤城沉一沉手腕,指尖忽拔滑過幾支冷弦,就有錚錚硬響打破了冬日冷寂的清晨。
與此同時,劍風一動,震起地上積雪,揚出漫天紛飛的冷意。西門吹雪右手倏然外翻,素裹玉塵一朝散,蕩成幾乎遮蔽住視線的潑天雪幕。
葉孤城微微俯首,將目光停在琴上,修雅的頸項扯出一道略彎的弧度,十指互動彈抹,立時又迸濺出冰凌也似的響動,就見西門吹雪劍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