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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扶桑的侍侯之下,儀表收拾得乾淨整潔,只是他眼眶微腫,似乎並未睡好。
九毒心知肚明,調侃道:“蒼風大哥莫不是想入非非,整夜都失眠罷!”蒼風尷尬地瞪了九毒一眼,向沈猶楓恭敬地一施禮,便徑自退到他身後不再言語,沈猶楓回頭笑道:“在主人家面前,你這張嘴倒是真風度起來了!”蒼風垂著頭不說話,九毒嘻嘻直笑,扶桑卻溫潤地開了口:“蒼風少俠想必是因為水土不服還住不習慣,加之我的綠咬雀又整夜都在唧唧喳喳,叨擾了客人休息,扶桑在此賠不是了!”
“不關你的事……”蒼風突然插言,他原本是因扶桑替自己打圓場而過意不去,但旋即他瞥見楓九二人臉上毫不掩飾的壞笑,忙住了嘴,他害怕自個兒再一開口,整顆心都會被那二人看穿。
扶桑淡淡一笑,並未放在心上,九毒輕咳了一聲道:“扶桑,我此番迴天門是為求師父煉製血竭解藥,至於原由,我一路上再告知於你,咱們速回醉夢山莊罷!”扶桑點點頭,未再多問半句。
四人離開碧園飛縱而去,蒼風暗中注視著扶桑,見他雖然體質清弱,不懂武學,可是一身的輕功竟是不賴,又想起他乃毒聖貼身藥童,自然是踏遍山野峭壁,四處採尋奇花異草,練就一身尚佳的輕功倒也不足為奇。九毒一路上將沈猶楓中毒的原由悉數告知了扶桑,但是關於毒聖與沈猶信之間的恩怨,他卻故意跳過隻字未提,言語之間,四人離天門越發的近了,不出一柱香的工夫,一座巨大的漢白玉雕花牌樓赫然映入眼簾。
“靈予洞天……”沈猶楓駐足望向牌樓上的扁額,輕念道,“這牌樓盤龍踞鳳,縱然華美壯觀,但似乎與這仙山的洞天之氣甚是不搭。”
“楓哥哥也如此認為?”九毒並不生氣,反而點頭道:“九兒自幼便不喜歡這牌樓,珠光寶氣太過奢侈,不過,它並非我師父和天門中人所造,乃是二十多年前,那天慶皇帝賜名此山靈予之時派人修築的!”
“原來如此,難怪有些皇家的豪奢韻味。”沈猶楓淡淡道,“九兒,你師父與天慶帝想必相交不淺罷!”
九毒不言,低頭瞥了眼懷中所揣的《桃花芳菲圖》,兀自陷入了沉思,立時便有一行身著白衣的年輕男子穿過牌樓,踏下石階前來迎接,見了九毒,紛紛謙恭道:“見過少主!”
九毒大喇喇地一點頭,不怎麼理會,拉著沈猶楓穿過牌樓,直向醉夢山莊而去,蒼風緊跟其後,扶桑卻停下腳步,待九毒三人遠遠地走在前面,他方才向那行白衣人悄聲問道:“聖主還在剪雪閣麼?”一名白衣人道:“聖主已知少主歸來,但並未踏出無忘峰半步,想來應該尚在剪雪閣內。”扶桑點點頭,暗中掐指一算,不禁眉頭微蹙,一行人跟在九毒身後隨行而去,扶桑看著蹦蹦跳跳的九毒,心中已有主意。
醉夢山莊被鏡湖環抱,座落在一大片樹蔭花海之中,莊內的憶君小築乃是九毒在天門的居處,此樓矗立於鏡湖湖心的小島之上,面接遊廊輕舟,背靠果園藥林,三面映水,淡煙輕浮,藤蘿纏繞,桂花飄香,極其精巧別緻。
九毒引著沈猶楓進了憶君小築,沈猶楓四下環顧,見這小樓佈置得靈巧而舒適,吃穿用度一應俱全,奇珍古董的小玩意更是不少,跟九毒那玩劣的個性倒是相得益彰,從四扇大窗放眼望去,波光粼粼的鏡湖便一覽無餘,風景端的奇美異常。九毒心中歡喜,他總算是回到了自個兒的天地裡,遂愜意地往軟塌上一躺,用力地伸了個懶腰,向扶桑道:“憶君小築裡廂房甚多,這段日子,楓哥哥便隨我住在此地,蒼風大哥住隔壁的別苑,扶桑,你也從竹林搬到島上來,咱們四人挨著住,也好有個照應。”
扶桑點頭應下,正欲帶蒼風出門,卻突然想到了什麼,遂回頭看向沈猶楓,輕聲道:“沈猶少俠,我天門的血竭乃是極其烈性的毒藥,如今此毒雖在你體內暫時潛伏,但隨時都會有毒發的可能,若少俠不介意,可否容扶桑替你號一號脈,初窺一下你的傷情?”
沈猶楓未假思索地一掀袖子,伸出左手手腕放於桌上,莞爾道:“有勞。”扶桑走近前,在壁櫃上拿出一個小小的軟枕墊在沈猶楓腕下,遂與他側向而坐,伸出右手中指按於沈猶楓掌後的關脈部位,接著又用食指按住他的寸脈部位,再用無名指按住他關後的尺脈部位,最後三指平齊微弓,亦或交疊挪移,整個過程裡,扶桑勻神靜氣,全神貫注,外人竟無法從他臉上看出任何情緒。九毒見扶桑專注地切脈,遂大氣也不敢出地凝神看著,他想起簏州之時,沈猶楓體內的毒素又蔓延了許多,心中甚是擔憂。
半晌過後,扶桑抬起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