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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行圍攻絞殺……當真是不費吹灰之力……”他說著望向李雲驀,正色道:“我若推測無錯……流雲用偽造的指令騙三雲二風來軒轅臺,不過是為了徹底斷掉我盟的後路支援,以圖讓萬長亭和玉藻堂將我等全數誅殺……”
“流雲……流雲!”李雲驀既驚又怒,鐵青著臉喃喃自語:“他……他是萬長亭的人……”他一邊呢喃,一邊又深深地懊悔自責,一雙清目中盡是失望之極的痛心,“逆流照影……逆流照影!!天影旗早已為我探得真相……而我……我卻寧願信任於他,一再地縱容他!是我……是我的錯……”
“我早說過,越是毫無破綻之人,越要當心……”沈猶楓見李雲驀得知真相後極其痛苦,遂輕聲嘆道,“雲兒……你不必太過自責,有些人和事,只有親身去見證之後才會死心,我和你一樣,又何嘗沒有錯過……眼下……我等須齊心協力設法脫險才是……”
“楓兒說得極是,雲兒,你雖素來坦蕩率真,但時常又未免浮躁莽撞,粗枝大葉導致輕信,此番沉痛的教訓,該是銘記在心了罷!”墨臺鷹凜然正色道,他並未對李雲驀橫加指責。
“雲兒明白了……”李雲驀深嘆了一口氣,遂冷靜下來,向墨臺鷹凝色道,“請主上下令!”
墨臺鷹烈眉緊鎖,神色卻異常沉穩鎮定,他毫不慌亂,略思片刻遂果決下令:“雲兒,你率三雲二風速去集結困在軒轅臺內的所有盟眾,全數向軒轅臺北面的麒麟山方向避退!”
“是!”李雲驀從容領命,旋即率三雲二風飛身而去。
“楓兒……”墨臺鷹看向沈猶楓,泰然自若道:“你且一定要忍耐,即刻隨師父向北面麒麟山避退,先度過眼前的危機,再商議脫身之策,待回到龍鼎聯盟,師父定會設法為你解毒!”
沈猶楓直視著墨臺鷹,微苦地點了點頭,淡然一笑:“依師父命令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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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雷閃電,暴雨傾盆,一輛馬車在軒轅臺至名州的官道上狂奔,風雨之中無人敢阻,眨眼便離兵馬喧囂的軒轅臺越來越遠。萬長亭挾持著九毒坐於車內,四顧無言。
九毒全身幾處大穴皆被封住,罩在他身上的錦紗白衣早已被暴雨溼透,前襟上染著一片鮮紅的血跡,那是沈猶楓的鮮血,血跡被雨水一洗,便在九毒的白衣上緩緩湮開。他顫抖的雙手無力地垂在地上,掌中還緊握著那支從沈猶楓胸口拔出的奪魂箭,他低著頭,失神地盯著染血的衣袂,任憑馬車急馳,風雨交加,卻始終一言不發。
萬長亭橫著眉瞥了一眼九毒,見他失魂落魄,心如死灰,遂冷冷一笑:“你真的一心想要求死麼?”
九毒沉默著,似乎沒有聽到萬長亭的話。
萬長亭點燃煙槍,冷笑道:“九毒,如今那龍鼎聯盟恨你,五刃世家也不信你,天下人都怨你,怎樣?被千夫所指的滋味可好受?”
九毒的嘴角微微一動,依然不語片言。
萬長亭繼續道:“咱家本想讓唐多令與龍鼎聯盟反目,好令朝廷的兵馬聯合五刃世家將龍鼎聯盟夷為平地,豈料那唐多令真是不識好歹,咱家有意與之交好,他卻迂腐狂妄不把咱家放在眼裡!反倒是那玉藻堂復仇心切,懂得識時務,如此棋子甚合咱家心意,現下軒轅臺已被咱家的兵馬和玉藻堂團團圍住,所有人都插翅難逃,九毒,你既已辯不清,又回不去,還是留著小命隨咱家去燕城,等乖乖地進了宮,咱家說不定會免你一死。”
九毒無聲地垂著頭,眼神竟是極其空洞。
“而今那沈猶楓已是強弩之末,咱家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來了,之後就讓龍鼎聯盟去善後收屍罷!”萬長亭彈了彈菸灰,尖聲笑道,“咱家其實早就知道血竭乃是無藥可解之毒,但是咱家昨夜卻假意信了你的說辭留下你做人質,還聽你東拉西扯連蒙帶騙說了一宿,若換作別人,咱家早就讓他歸天了,九毒,咱家之所以留下你,你可知道所謂何意?”
九毒默然無言,失神的心早已經飄向了別處。
萬長亭吐出一圈煙霧,竟深深地嘆了口氣:“十七年了,先帝走了十七年,若非當年洗淚崖的變故,先帝也不會……”他頓了頓,銳利的眼睛盯著九毒,“你師父是毒聖,對麼?”
九毒不語不答,眼神卻頃然一動。
萬長亭的目光幽幽地移向車窗外的狂風暴雨,不禁輕聲念道:“桃映夕照紅滿地。鶯歌燕舞,不與離人遇。欲盡丹青傳尺素,他年何處是前期……”
九毒緩緩地抬起眼角,怔怔地看向萬長亭。
“……策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