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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出院後的衣築暄恢復了她以往的開朗,在讀書與生活間也捉到了正確的節奏,不再成天埋首書堆中,令人憂心。至於她過輕的體重,則在衣母一鍋鍋十全大補湯的調養下,慢慢地向上攀爬,臉色亦紅潤了起來。
時間的河不斷地流,經過大學聯考後,很快的就放榜了。
衣築暄以倒數的名次擠進了臺大,四度與馬政逵成了同校同學。
在他們大一下學期的那一年,衣築暄滿十八歲的那一天,雙方父母替兩人辦了場簡單的訂婚儀式,儀式雖簡單,到場之人卻不少,除了雙方家長及親朋好友外,在場有三分之二的人全是新郎新娘國小、國中、高中及大學的同學。
終於有了較實質的相處感,兩人內心的激動可想而知。
上了二年級之後,兩人順理成章的同居在一起,而兩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又有著未婚夫妻的名義,常常差點擦槍走火。
然而,在衣母認真而且嚴肅的諄諄教導之下,衣築暄總是在最後一刻守住自己的貞操,而馬政逵也因為太愛她,所以尊重她的始終未曾強迫過她。
但是除了那最後一個步驟,凡事可以做的事,他們可沒有一個放過。而三年就在這既幸福又倍感痛苦的折磨下,平靜的度過。
馬政逵在校的好成績為自己贏得出國留學的機會與獎學金,不過受制於國民義務的纏身,他只有暫時保留那份名額,投入軍中。
而衣築暄則為了兩年後能跟他夫唱婦隨的出國進修,所以決定踏入社會猛賺個兩年,為他們倆的將來先作打算。
他們決定等他退伍之後,先結婚再出國。
美麗的前景,不變的深情,他們倆在任何人眼中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幸福,那麼的令人羨慕。
他們該會白頭到老吧?不,該說是一定會白頭到老才對,畢竟他們是如此的相愛,不是嗎?
是的,任何人都會這麼覺得,包括他們自己,但是有句話是這麼說的——人算不如天算。
因為突如其來的榮譽假,讓馬政逵連夜北上偷偷地溜回家,打算一早就出現在衣築暄家門前,給她一個意外的驚喜。
搭計程車回到家門前時正好凌晨四點,馬政逵心想時間還早,不如先回家打個盹,早上先嚇嚇爸媽再去嚇她也不遲,可是他萬萬沒想到被嚇到的人反而是他!
凌晨四點,該是萬籟俱寂的時候,家裡的客廳卻燈火通明,父母相對無言的坐在客廳中,表情沉重而且疲憊不堪。
“兒子?”看到他突然的出視,馬母顯得有些意外的驚喜,但顯露在臉上的微笑卻是那麼的勉強而僵硬。
“發生了什麼事?”他直截了當的開口問。
“哪有什麼事。”馬母強顏歡笑的避開他探索的視線,“怎麼突然回來了,肚子餓不餓?累不累?要不要先洗個澡……”
“媽,我已經不是三歲小孩子了。”他突然插口道,然後將視線轉向從他進門後就未發一語的父親身上,“爸,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再也佯裝不了堅強,馬母的淚水無聲的滑下臉龐,她以微微顫抖的手輕拭臉上的淚水,然後突然轉身。“我去弄些吃的過來,你一定餓了。”說完,她迅速地沒入廚房。
客廳裡,父子兩人都維持著同一個姿勢,誰也沒開口。
過了一會兒,只聽一聲蒼老的嘆息從坐在沙發上的父親口中傳來。父親緩緩地抬起比他記憶中老上十歲的臉,硬生生的擠了一抹苦笑在臉上。
“兒子,過來,坐。”
馬政逵無聲的走到他對面的位子坐下,靜靜地等待父親開口告訴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還記得你大伯的樣子嗎?”
馬政逵有些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雖然去年因為當兵的關係,沒回南部老家拜年,但是隻不過一年多不見,他怎麼可能會忘了最疼他的大伯的長相呢?雖然有些懷疑父親為什麼會這麼問,他還是認真的回答。
“記得。”
“好,因為你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
馬政逵瞬間愕然的瞠大眼睛,“大伯他……”
“上星期在柬埔寨發生意外過世了,你堂哥也一樣。”
“怎麼會?”馬政逵震驚的望著父親。
馬父悲哀的撇了撇唇,半晌之後才又開口。
“記得兩年多前你大伯曾經找我當擔保人嗎?”
聽到這句話,馬政逵已經大概可以猜得出發生什麼事了。
“現在你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