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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誇張,凌晨了還在發信。
11月中旬是他的生日,就我們兩個人一起過,也沒有吹蠟燭,因為他說他這樣的年紀開生日派對實在太老了。一個6寸的巧克力蛋糕,幾乎全是我吃的。我很想送點什麼東西給他,但不知道送什麼才好。他沒有愛好,從來不戴任何飾物,沒有特別喜歡的書或是CD。我絞盡腦汁,最後竟然又是一次BJ了事。我看起來既放縱又無所謂,其實卻有些傷感,不知道哪一天,我們不在一起了,甚至沒有什麼實實在在的東西可以讓他想起我的。
12月,聖誕夜他和家裡人去鄉下過,但凌晨2點半又開車到布魯克林,花了20分鐘按門鈴打電話,把我從床上叫起來,拖下樓,在朦朧的月光下面說了一堆我聽不懂的法語。逐漸西沉的月亮想黑絲絨幕布上一點微微化開的水漬,每天的那個鐘點總是最的時候,路邊的一點點薄雪又正好在融化,我睡眼惺忪,穿著薄薄一件運動衫和毛襪子,的發抖,狠狠地踢了他一腳,他當真生氣了,我又去哄他,鑽到他的大衣裡面抱住他。不出一秒鐘,我們在空無一人的馬路中間熱吻,然後去他那裡一直搞到天亮。
2005年的2月,我得到一次破格提升,一般情況下總要至少一年時間。我吃的跟從前一樣多,睡得一樣香甜,Lyle告訴我,我摸起來光滑的不像真的。我知道自己金色的年紀還沒有過去。與此同時,也發覺自己對兩樣東西上了癮:工作和Lyle。兩樣都是有害身心,卻又共生共亡的東西。我不是不知道怎麼戒,哪一天我放下工作,在Lyle身邊墨跡,掏心掏肺的把藏了好久的話都將給他聽,求他永遠不要離開我,求他說愛我,第二天,他一定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裝著一沓現鈔的信封。
24) 情人節
不管我願不願意,2005年的情人節來了。我不知道我們會不會過這個節,也仍舊不知道該送什麼禮物。
前一週是春節,我剛剛休完一個禮拜的假從上海回來,星期天下午到紐約,沒有人來接機,因為Lyle去出差了,也不在本城。我坐計程車回家,在車上就迷糊過去好幾次,回到家裡洗了個澡,倒頭就睡。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暈暈乎乎的不知道是幾號幾點鐘。找手機看時間,才發現還沒有開機。開啟手機,星期天晚上9點鐘。一會兒工夫湧進來幾條文字簡訊,一條留言資訊。文字資訊大都是同事或者客戶發過來問工作上的事情的,只有一條是Lyle的,只說他明天回來,再沒有其他。留言的是Nick,除夕夜祝我新年快樂的。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回香港過年了,還是打了他的手機試試看。
他看到我的號碼,接起來就說,“笨蛋是你啊。”
“是啊,笨蛋。”我回答,那段時間,我們總是互稱Nut。
聊了一會兒過年的事情,他開始埋怨我沒有叫他去接機。然後沒來由的突然問我,明天晚上有沒有活動。我說不知道。
“跟我去吃晚飯,看電影吧。”他說。
“我的意思是我還不知道明天晚上有沒有活動。”
他沉默了一回說,“明白了。”笑了笑又說,“我真的變成笨蛋了。”
“現在有什麼電影可以看?”我換了個話題。
“沒什麼好看的,外星人和魔法師都沒有,這段時間只有言情片。”他回答,“每個戲院都在放The Wedding Date。”
“好看嗎?”
“不知道,應該是挺開心的看過就忘的片子。”
我們又扯了一會兒,說晚安,結束通話了電話。我睡不著,打掃了房間,又把郵箱裡信都讀了,可以回的都回了才睡覺。到早晨又覺得很困,用水洗了臉,化妝穿衣服去上班。9點鐘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接起來,是一聲輕而遙遠的“你好,寶貝。”是Lyle。
“我很想見你,可以請假嗎?”他說,叫我難以抗拒。
“一點鐘,在房間裡等我。”我簡單的回答,完全事務性的口氣,乾脆的掛了電話。佩服自己的涵養越來越好了,如果這也算是涵養的話。
放下聽筒,突發奇想,發了一條資訊給Nick,“幫我買The Wedding Date的電影票。”他的辦公室在一間不錯的電影院附近。資訊發出去才發覺忘記說是一張還是兩張,擔心他誤會了我要跟他去看電影,再解釋又怕是自己多事。直到快午休的時候,收到快遞,信封裡是兩張當晚9點半的電影票。我打電話過去說謝謝。他說不用客氣,後排的已經沒有了。他自己買的兩張也是第三排的。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