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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燈被滅了,她站在原地。
燈又亮起。
陸子照站在門口,手裡端著一杯水,神情淡漠的看她,“不睡覺在這裡發什麼神經!”
而她只是看著他,“知道這支舞叫什麼名字嗎?”
“去睡覺。”
“它叫《絕色瀾依》。”
“我說去睡覺。”
她還是不動,就看著他,“知道這支舞是怎麼來的嗎?”
陸子照憤怒的看了她一眼,將手中的杯子砸在地上,水和玻璃渣濺飛,落在他赤腳的腳背上。
她對著他笑,“是一個女人跳給她心愛的男人的。”
他最後看了她一眼,覺得她不可理喻。
她卻自己繼續開口,“是一個女人在自殺前跳給她心愛的男人的。”
“你會嗎?”陸子照嘲諷的笑,留給她一個背影。
“不會。”她看著他的背影,“我不會為一個男人自殺。”
她站在那裡,站了許久,然後走到那杯子被砸的地方,她蹲下,撿起一塊大一點的玻璃,在自己的手腕處比劃了一下。自殺?像這樣?
她丟下那片玻璃。
她不會自殺。
她對自己笑了笑,“別忘記了,我是戲子,戲子,無情。”
第二十七回:原來的原來,都是假象
其實,有一句話,怎麼換怎麼在理。
他愛你的時候,是真的愛你;不愛你的時候,也是真的不愛你。
換一換。他寵你的時候,是真的寵你;不寵你的時候,也是真的不寵你。
當然,隨便換幾個字也都是一樣的。不一樣在於,當時美好的時候,是真的美好;時過境遷,誰也無法保持當初的那一份美好。
倪雲萱接下來的幾場戲都不算難。
陳一芯在知道有那樣一個少年之後,知道他在每週的週五會站在那棵櫻花樹下,從此週五成為了她最為期待的日子。而她,這麼多年,第一次學會了寫日記。
陳一芯無意的去年級打聽,才知道項子迪一直等著的那個女孩叫夏吟,文科班的,還是一個藝術生,能畫一手好畫。
那個時候是白衣少年的年代,她沒有騎著單車回家,每次都跟在他們身後,不遠不近,跟著他們。其實她知道的,自己這樣的行為幼稚到可笑,卻還是忍不住會跟上他們。
陳一芯的落寞,全都體現在項子迪對夏吟的寵溺上。項子迪對夏吟的寵溺對比出陳一芯作為一個偷窺者的無奈,甚至帶著幾分嘲諷,別人在如斯年華里享受著甜蜜,她卻想在那裡獲取半分溫暖。項子迪給夏吟講述不同品種的仙人掌,她每一個品種都記得牢牢的。項子迪和夏吟在那裡賞魚,她也能清楚的聽見他們的歡笑。
陳一芯是這樣的,成為一對戀人最美的背景,卻只是背景。
這些戲拍得很輕鬆,雖然即使是這樣也要拍好些天。去遊樂場的戲得去提前談好,準備服飾什麼,還得找最佳的拍攝點。這些細節加起來,每一個小場景也就不小了。但倪雲萱是很輕鬆,她只是一個觀望者而已。
不過,她最喜歡的是編劇加的這一幕,讓陳一芯寫日記。
而最後最後的一幕,就是陳一芯拿著自己寫下的日記本,一頁一頁,一篇一篇,全都是關於那個少年。她抱著自己整個青春,所有的少女年華,拿到當年他站著的那一棵櫻花樹下。
她的表情淡然,沒有哭,也沒有笑。
她將自己的日記本一頁一頁的撕下,如同撕碎了那些過往。
那些紙張上似乎還寫著那個少年,字跡清晰可見,日記本的最後一頁寫著:青春下過的那場雨終於停了。
然後,她點燃一根火柴,將那些紙張全都點燃。
火越來越烈,燃燒著她的青春,燃燒著她的過往,燃燒著那一場雨。
而陳一芯,也從當初的那一個穿著校服的女孩成長成現在一個都市裡的白領。青春不只是讓人懷念,還讓人成長,那一場雨,淋透了心,卻不能帶走未來。
畫面最後定格在陳一芯的臉上,笑顏如花的看著自己燃燒著的青春,終於,她自己也面對了那一場雨。
而陳一芯少女時代的戲份也到此完結。
戲份結束,梁碧立即帶著倪雲萱離開,《初愛相憶深》的收視率越來越高,竟然衝到了四,所以公司為此辦了一個慶功會。倪雲萱前幾次的宣傳缺席,連上娛樂節目也缺席,如果這次再缺席,似乎怎麼都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