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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歧只是笑笑,以尋蝶用過的酒觴倒了杯甜釀入口,那句他曾經覺得刺耳的“鳳管事”,現在聽來倒顯撒嬌。
“噯,這是我的。”來不及了,杯空酒盡,他還喝到舔嘴呢。“先說好,你喝的那一杯可不能算在我的半壺內。”
她多半是聽鳳歧的話,因為他是真心為她好,況且若是她開口要求,他哪裡不依她?還怕什麼。
“對了,小李子,你還沒跟我說這酒的名字呢!”尋蝶喚住小李離去的腳步,卻見他疑惑地望著鳳歧。“你不知道嗎?”
“呵,傻蝶兒,我剛不是告訴過你了嗎?”鳳歧迎回她的目光,俊逸朗笑。“這甜酒的名字就叫『尋蝶』。”
“你、你什麼名字不取,不怕人家笑話我呀……”她藉故望向窗外,心思全讓他的話佔據了。
“哪裡會?我覺得適用極了,梓姨也贊成用這個名字,直誇我取得好。”才進貨兩天,馬上又進了一批,客人聽不到尋蝶撫琴,來一罈尋蝶甜釀也滿足。
“梓姨什麼都允你,八成是這批酒賣得好,要是賣不好,三天就讓你換酒名。”
小李識相地離去,不再打擾。尋蝶差人送來筆硯,他對帳,她譜曲,期間她不時抬頭凝視他專注的側臉,心口暖呼呼的。
“你們還真愜意呀,怎麼不來幫幫我這苦命的老太婆,我還以為你們在主座呢,找死我了。”砰地一聲,梓姨放下一大疊帳冊,濺起的墨汁差些汙了尋蝶的衣襟。
“你火氣怎麼一天比一天大,要廚房給你熬青草汁壓一壓吧!”不然早晚嚇死他們。“唉,我可憐的琴譜,還成不了一個調就夭折了……”濺了好大一塊墨印呀。
“你的琴譜不重要,我的事才嚴重著呢!”梓姨坐在他倆的對面唉聲嘆氣,飲了一口鳳歧遞上的甜酒,眉頭才微松。“還是鳳小子貼心,真是白養你了。”
“好好好,晚點我立刻吩咐廚房熬青草汁去,愈降火愈好,行嗎?”尋蝶抿抿唇,還是問了。“何事惱著你,說出來聽聽吧,三個臭皮匠會想出個好法子的。”
梓姨鮮少跟她抱怨什麼,一定有事煩心,只是她問了,無疑是把責任往身上攬。
鳳歧拍拍她的小手,尋蝶的壓力瞬間少了一半。
“就等你這句話。”梓姨選了兩本帳冊,同時在他倆面前攤開。“右邊是春撥樓的帳本,左邊是夏培館的帳本,我為這件事困擾好久了。”
“梓姨是指上個月的營收差距過大?”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春撥樓、夏培館的盈餘差額竟然高達七萬餘兩。
“沒錯,其實這種情形以前就有了,上個月的差距還算少的呢!”梓姨的眉頭再度糾結。“為了信譽,春松居用的食材皆屬上等,酒水茶葉更不馬虎,你應該清楚每個月進貨的成本委實不低,加加減減後還得應付工資開銷。一直以來,我都想拉高夏培館的盈餘來貼補,增加能應變的錢。”
“我還以為我們賺很多呢,該不會只是一具空殼吧?”她身邊是有攢點錢,養活自己不成問題,但要她養春松居上下,那就有點難了。
“別誤會梓姨的意思了,春撥樓的營收已夠支付全部的開銷,只是營收差距過大,一旦春撥樓發生意外不能營業,光靠夏培館實在難以支撐大局。”
“梓姨的話有這麼深的涵義嗎?我怎麼一句也聽不出來。”
“所以我說你笨,不無道理。”鳳歧乘機逗了她一下,果然見她不服氣地嘟嘴。
“哼,就你最聰明,行了吧?”老愛逗她,是不膩嗎?
“這點我不否認。”他朗笑,輕點她的俏鼻。
一旁的梓姨眼睛都不知往哪擱。他們兩個也太目中無人了吧,她還在場耶!
“咳!我看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再談吧,我可不習慣被人當成猴子看。”接近午時,人只會愈來愈多,公事讓人偷聽了去也不好。“到主座去吧,順便用餐。”
“你們去吧,我聽不懂,去了也是發呆,先回房了。”尋蝶再喝了一小杯甜酒釀,意猶未盡地舔唇,起身想回秋收臺,鳳歧卻不肯讓位。“你放心吧,我會乖乖吃飯,別忘了我身邊還有個間諜小喜兒呢!”
“我想跟你一塊用餐,陪我好嗎?最近有點忙,都忽略你了。”他打算過兩天把房間換到她的隔壁,秋收臺三樓只有她跟梓姨,空房不少,如此一來,要見她也方便多了。
他們兩個都忙,明明都住在春松居,一天僅能見幾次面而已,今天是他月底要對帳,才有機會並肩同坐。
“的確,我們好久沒一塊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