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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算了,我懶得跟你計較。”尋蝶捏著短箋,也不看上頭寫了什麼,便往春撥樓的琴室走去。
她還期待他做什麼嗎?傻子也不是這樣!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與他記憶中的傲梅一模一樣,個性卻完全相反,縱然如此,她依舊迷人得緊。
姑且不論她不肯相認的原因為何,她不說,他瞎猜也沒用,為今之計,就是讓她瞭解他的感情不是膚淺假象而已。
“鳳小子,你老實跟梓姨說,你跟尋蝶究竟是什麼關係?我在旁邊看得是一頭霧水哪。”
“這事你想知道,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在那之前,我想請梓姨回答我幾個問題。尋蝶是什麼時候來到春松居的?”
“差不多五年前吧,我跟沁蘭上觀音寺……”
每逢初一、十五,春松居內笙歌鼎沸,燈火通宵,為了襯托尋蝶的身價,春松居斥資重金在百花湖上燃放爛漫花燈,表演的露臺上,更是掛上一尺數兩的軟絲紅紗。
然而,當晚三場演奏,尋蝶場場失常。
好幾回亂了音調,幸虧她機靈,及時圓了回來,否則辛苦建立起來的招牌便讓她自個兒砸了。
唉,她得同梓姨說說,別把競標的主座留給鳳歧坐,他直勾勾地盯了她整晚,害她技法都不知道怎麼使了。
“管事就了不起嗎?下回坐主座,我一樣收你錢!”
春撥樓主座就設在表演露臺的正前方,平時不對外開放,僅有初一、十五供標聽曲,當初蘭姨在排設一樓位子時,為了讓客人有值回票價的感受,主座周遭兩丈以內不得設定任何座位,以免交談之聲影響了主座客人的雅興。
不知他用了什麼見不得光的方法坐上主座,一整晚雙眼毫不避諱地猛盯著她,目光灼亮,哪裡陶醉於曲子?
抱著黑檀木琴,尋蝶氣呼呼地步下後臺,一路上念念有辭,路過她身邊的琴師舞姬,無不瞠大雙眸。
她說話直接卻鮮少生氣,總作壁上觀戲,何時這般惱火?連跟了尋蝶最久的琴師都沒見過她發脾氣,今天這般,當真怪異。
似乎是新上任的管事惹惱了她……
旁人吃驚的眼光並未讓尋蝶停下腳步,她愈想愈氣,愈不能控制自己。明明當她死了,昨天神情激動到像撿回失而復得的寶貝不說,今天又在臺下痴痴凝望著她,眼神熾熱到她必須側頭回避,免得毀了演出,砸了春松居的招牌。
他心裡究竟打著什麼主意?
“該死的鳳歧,你究竟要玩我到什麼時候?要不是念在你是蘭姨的義子,我一定一腳踹你下百花湖,替我撈十斤花蟹上來!”
“你想吃花蟹,五十斤也替你撈。”
“嚇!”尋蝶嚇得差點失手滑掉黑檀木琴,怒瞪著已站到面前來的鳳歧,嘲諷地道:“原來鳳大管事的興趣是從背後嚇人呀,受教了。”
她輕睨了他一眼,不等他反應便想離開,卻走不出他跟前,不禁氣惱。
“你別擋我的路成不成?春撥樓大得很,犯不著跟我搶道吧?”從左邊走,往右邊繞,轉來轉去還是看他擋在前面。“我累了,想回房休息,可以嗎?”
“當然可以,一切都按照尋蝶姑娘的指示。”鳳歧一揖,長年習武的優雅身段,讓這不起眼的動作看來懾人心魂。“需要小的為您開道嗎?”
尋蝶環視周遭等著看好戲的路人。“你不用忙,梓姨還指望你替她招財,別忘了你初來乍到,一堆老夥計等著看你的笑話,與其花時間纏著我,不如你每桌揖個兩次,看能不能讓客倌多開兩壇酒。”
“你關心我?”這點讓他的心情大好,也不吝嗇展露笑容。
昨天與梓姨談了整個下午,尋蝶就是傲梅,這已是鐵錚錚的事實,她不承認,無妨,她想以溫尋蝶的身分活下去,他也支援,只要她肯再看他一眼。
“這年頭臉皮厚比較有錢賺是不是?”她斜瞪了他一眼,抱緊快滑落的黑檀木琴。
梓姨本想差小廝給她使喚,可她回絕了,這把琴對她意義非凡,她自己捧著心才安。
“我來幫你吧,這琴我娘也嫌重。”他要接過,但尋蝶不給。
“這把琴是蘭姨的遺物不錯,可現下襬我房間裡,你要幫我拿,我是感激,可現在前頭正忙著,我怕梓姨怪罪下來,我耳根子又不清靜了,還是自己來就好。”
她才不會傻傻地讓他跟呢,別看春、夏人聲鼎沸,秋收臺現在可是靜悄悄的,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如果他另有圖謀,她只有跳百花湖一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