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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櫟。”
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路非輕聲說:“好吧,你稍等,我馬上過來。”他站起身,“小笛,我先走了。”
“喂,我不想刻薄。可是你們已經分手了,還隨傳隨到的,你是想讓她誤會還有挽回的餘地嗎?”
路非神情黯淡,搖搖頭,“她跑去酒吧喝酒,似乎有點兒喝多了。我得過去接她。”
“你等一下,我陪你去。”辛笛有點兒火了,也站了起來,“她到底要幹嗎呀!總這麼拖著有什麼意思?”
路非苦笑:“小笛,你何苦去蹚這渾水。”
辛笛不理,徑直跟他一塊兒下樓,上了他的車。
這間叫藍色天空的酒吧是外國人開的,坐落於金融區,在本地常駐的外國人中間頗有名氣。辛笛和路非走進去,看到獨坐在角落喝得面孔緋紅,雙目迷離的紀若櫟,正與一個穿黑色T恤的健壯外國男人說著什麼。那男人的手已經搭到她肩上,而她閃避得明顯力不從心。
路非走過去,拍下那男人,沉聲說了幾句英文,那人立刻起身走開了。紀若櫟卻看著辛笛哈哈笑了,“真逗,我好像只打電話叫路非過來吧?你不是撇清自己,跟他沒什麼關係嗎?跟這麼緊幹什麼?”
辛笛想,不管平時多淑女婉約,一喝多了就有了點兒不吝的直接勁兒。不過她才不在乎,笑道:“我們剛才正好在一起聊天呢,過來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
“你大概是怕我借酒裝瘋糾纏他吧?”紀若櫟手撐著桌子站起來,斜睨著她,“告訴你吧,辛小姐,我以前倒真是藉著酒勁去勾引過他。哈哈,他沒上當。我猜我現在還出這一招,大概更落不到什麼好了。”
路非皺眉,伸手準備扶住她,“若櫟,走吧。我送你回酒店。”
紀若櫟卻推開他的手,動作頗為猛烈,身子慣性地傾向一側,踉蹌了一下。站在這邊的辛笛只好出手扶她站穩。紀若櫟咯咯笑著,靠在她身上,悄聲說:“喂,你不會也愛著路非吧?那你可比我還慘。他愛的是你堂妹,知道嗎?”
辛笛失笑,將她稍微推開點兒,避開她的滿嘴酒氣,“嗯,這會兒我知道了。你告訴了我不少驚人訊息,我承認。”
紀若櫟正要說話,卻捂住嘴,皺眉疾步奔向洗手間。辛笛看看路非,只好認命地跟在她後面。沒走幾步,看見另一桌上坐著的正是嚴旭暉、戴維凡和兩個女孩子,其中一個穿吊帶上衣的女孩子手臂勾在戴維凡肩上,正附在他耳邊說著什麼,那姿態當然算得上親暱。嚴旭暉先看到了辛笛,揮手與她打招呼啊。她瞟了一眼,懶得理睬,直直走進了洗手間。見紀若櫟對著抽水馬桶大吐,再到盥洗臺前漱口,她趕忙抽了紙巾遞過去。
紀若櫟拿紙巾掩住面孔,一下哭出了聲。辛笛鬱悶地望天,可真是想不出什麼話來安慰她了,只能靜待她慢慢控制住自己,哭聲漸漸小下來成了抽泣。
辛笛停了好一會兒才說:“紀小姐,我再跟你說一次吧,我從來沒暗戀過路非。不過剛才倒是看到,外面坐著一個男人,前幾天還說過想和我在一起,這會兒正和一個穿著清涼的辣妹親密咬耳朵。要不我陪你一塊兒哭會兒吧。”
紀若櫟愕然回頭,淚光盈盈地看著她。她攤一下手,“好吧,對不起,我是在誇張。我哭不出來,根本沒打算為他哭。我一向不會安慰人,你大概也並不需要我這麼差勁的安慰。”
“你是在向我證明我傻得足夠,而你灑脫得足夠嗎?”
“這能證明什麼?大概只能證明我並沒把這個看得太重要吧。上次我好像也對你說過,我不認為愛情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如果一個男人甚至不能讓我開心,那我看不出我有什麼必要為他花時間。並不是因為路非是我朋友,辛辰是我堂妹,我就為他們說話。我確實覺得,你這樣拖下去,真的沒什麼意義。”
“我知道,我是在為難自己,也為難別人。”
辛笛聳聳肩,“弄得路非為難也算了,他多少有點兒活該。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早晚有一天,他對你的負疚甚至都會被耗盡?”
紀若櫟茫然看著她,然後轉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良久她說:“我愛了他五年,只是不甘心就這麼作罷。我想看看,他會堅持到什麼程度。”
“你大概家境優越,放下工作不做也沒關係。不過拿自己的大好時間來見證這種事,對自己可真不公平。”
紀若櫟對著鏡子苦笑,“是呀,吐完了,我好像也覺得有點兒不值了。”
“走吧,我們出去。你早點兒回酒店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