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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路非長久的沉默。紀若櫟記得那天丁曉晴含笑跟他透露的八卦,心跳加快。正要說話,路非笑了,“不早了,走吧,去吃飯。”
兩人下樓,準備步行去附近不遠的餐館。紀若櫟指一下他車邊不遠處站著的一個女子,有點兒納悶地說:“那個女孩子似乎在等人。我來的時候就看到她站在這兒了。可憐,這麼大的風沙。”
路非只不在意的瞟了一眼,只見那女孩子穿著件空蕩蕩的男式長外套,袖子挽起一點,戴著一副大大的戶外太陽鏡,面孔上蒙著迷彩頭巾,一動不動筆直站著,完全無視周圍的漫天風沙,棒球帽和衣服上都已經落了薄薄一層沙塵。
他心神不屬,仍然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裡。現在的確到了母校櫻花開放的時節,曾經無數次在他夢裡飄揚而下的花瓣,仍然落在那個女孩子髮間、肩上了嗎?此時為她拂去花瓣的那雙手又是屬於誰的?
他也曾在某年春天出差到過日本京都。那時櫻花隔一週才會盛開,接待方感嘆時間不巧,他卻根本不覺得遺憾,沒有花下熟悉的身影,即使躬逢其盛,對他來說也沒有意義。
紀若櫟走過那女孩身邊,有些不忍,遲疑一下,停住腳步回頭柔聲說道:“小姐,風沙太大,站外面太久,當心身體受不了。”
她轉頭正對著她,停了一會兒,聲音嘶啞而帶著甕聲甕氣地說:“謝謝你,我在等一個人。”
“可以給他打電話呀。”
她沉默一下,說:“不用了。我大概等不到他了,再戰會兒就走。”
這樣奇怪的回答,紀若櫟只好不再說什麼,和路非繼續向餐館走去,一邊說:“待會兒再去那邊超市,把你的冰箱填滿。晚上我來給你露一手,我的菜做得很不錯的。”
“不用這麼麻煩。”
“趁你的信用卡還在我這兒,我要花個夠。”紀若櫟笑道,走出很遠,卻又回頭,看看仍一動不動站那兒的女孩子,“路非,如果有女孩子這麼等你,你會不會感動?”
路非一怔,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迴響在耳邊,“我不等任何人,我不想再見到你了。”他悵然看著眼前的風沙飛揚。那點兒失神落在紀若櫟眼內,她頓時後悔。3Q手打她按捺不住要去試探他,可總是得不到想要的回答。他想的顯然並不是一直等待著他回應的自己,她只能趕忙拉扯開話題。
他們吃完飯,路非讓紀若櫟等在餐館,他過來取車,卻見那個古怪的女孩子正俯在他車頭,用手指在落滿黃沙的前擋風玻璃上寫著什麼。他在她不遠處停住腳步,“小姐,有什麼可以幫你嗎?”
她的手指停住。站在他的角度,依稀可以看到似乎是一串阿拉伯數字,下面正要寫出漢字的筆畫。她俯在那裡好一會兒,突然手一揮,拂去寫的東西,直起身子,“不好意思,無聊亂塗而已。”她的聲音沙啞,從他身邊匆匆走過。
他們竟然曾在三年前就這樣面對面,然後擦肩而過。
路非努力回憶著那天的情景,可是尋常的日子,記憶早已模糊,如同隔著沙塵,那個身影遠不及眼前這張照片清晰明確。
他再度看向嚴旭輝的部落格:每個少年都會老去,誰的青春能夠不朽。那麼,那個少女就在那一天悄然老去,她的天真、她的愛嬌、她毫不遲疑的愛……湮沒在了時間的風沙裡。
而他甚至沒能伸手挽留。
他的決定永遠慢了一步,甚至不能歸咎於不可測的命運。從小到大,他選擇自己要走的路,安排自己的生活,決定自己要做的妥協和堅定,但是,他並沒為辛辰有過堅持。
紀若櫟看著路非,遲疑一下才說:“這麼說,她去找過你,卻看到了我們在一起。”
路非咬緊牙不說話。當然,他回國之前,就給辛笛發了郵件,告訴他住處的地址,“姐姐把房子和車都準備好了。我打算借住這裡,到辦公室還算交通方便。”辛笛回郵件還感嘆,“似乎離國展也挺近。以後再去北京看服裝展,我可以順道來看你。”那麼,辛辰至少是看到了這個郵件。
他以往經常與辛笛聯絡,報告行蹤,也是存著一點兒希冀,希望辛笛會跟辛辰提起自己,那麼兩人之間算得上有點兒間接的聯絡。然而回到北京,與辛辰的距離不過一千公里,一方面剛接手的工作忙碌繁雜,另一方面,他情怯了,不知道怎麼去面對有男友的辛辰。
可是辛辰仍然比他勇敢,她來了北京,並且主動來找他了。意識到這一點,路非只覺得心猛然加快了跳動。3Q手打
她的面孔、她的聲音無數次縈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