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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無力,原來人絕望到了極致真的是這樣,連多說幾句話都覺得是施捨給對方。
“不怎麼做,只不過我這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不想跟你有什麼瓜葛,不想再看到你的臉,連聽到你的聲音都叫我噁心上一整天。”
左手無名指上還帶著那個古樸精緻的戒指,幽綠色的寶石散著隱隱約約的光芒,岑藍覺得反胃,手上生了一股蠻力,死活要將那戒指從指頭上拽下來。戒指颳著皮肉,被一扯一扯的拉了出來,可她沒覺得多少痛快,只胸口有一團鬱氣,擠的胃液上泛,喉頭陣陣發苦。
“我不欠你了。”
隨手將戒指丟到了顧卿恆的身上,岑藍表情麻木,一字一句的說道。
顧卿恆心裡的火氣一下子全冒了上來,她就這樣否定了一切,甚至於他愛她。
“你做夢!”他一個大步上前,將女人推到在床上,熱切的吻在她冰涼的面板上來回遊移,雙手撕開她的睡衣,攻城略地,直接揉捏著她胸口的那方柔軟。此時此刻,顧卿恆缺乏的是溫暖和安全感,他要的,他渴望的不是性…愛本身,而是兩人交融時,身體裡迸發出愛慾的荷爾蒙,可以令他暫時忘記精神上的荒涼。
身下的女人一動不動的任由他強取豪奪,身體裡的血液已經變成了靜止的死水,冰涼的肌膚不帶一絲一毫的溫度,不管身上的人如何廝磨撫弄,僵硬的身體沒有絲毫的情動。
“你死心吧。”
低沉沙啞的女音緩緩響起,顧卿恆猛的抬頭直視著岑藍的眼睛,清冷的眼眸,透著森森的恨意,他手臂的青筋一節節的暴起,心裡橫生出一股偏執,一把抓在她的脖頸處,惡狠狠道:“別想走!這一輩子都別指望你能走!否則我一定叫你後悔一輩子!”
話音剛落,岑藍的臉上慼慼然的綻出一方笑顏,明淨剔透的光華下,卻不知道包藏了多少的苦澀。
“我…已經覺得要後悔一輩子……你還能有什麼招數……讓我更加後悔一些?”
心臟像是被鈍器狠狠的敲打了一番,男人手上的勁一下子全散了去,還能威脅她什麼呢?她已經沒有死穴是自己可以拿捏的了。親人?朋友?還是其他的羈絆,這個女人在世上已經變得無牽無掛,或者她現在想要的就是一個痛快,掐死她,她就一定痛快了吧!
雙手力一鬆,顧卿恆緩緩站了起來。
“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他撂下這麼一句話,徑直走出了房間。
原以為此生情濃,到頭來不過是笑話一場,岑藍終於醒悟,原來絕望到骨子裡的感覺是這般的漠然平靜。跟從前的那種歇斯底里完全不同,骨子裡散發出的寒涼,已經將靈魂都凍結成雕像。可悲這短短的十個月時間,成了她最為刻骨銘心的一生一世,這個男人,她付出了所有的心力去愛,即便年少輕狂也沒有這般的孤勇,可世事難料,週轉反覆後她開始懷疑,是不是所有的真心,都要被踐踏過後才能學會自保?是不是所有的情深,都要在大徹大悟的悔恨後才能變得淡忘?
可自己究竟是做錯了什麼?偏偏命運就要捉弄她,要她一次次的鼓起勇氣,又一次次的狠狠摔落在地,無法反抗這悲憫的命運,連死都死的沒有價值,唯一能做的,只是不再回望前塵往事,只是假裝著事不關己,一步一個腳印的堅持到底。
於是開始放任自己的墮落。
這副皮囊,留在世間也是個多餘,愛不愛惜又有什麼差別?誰會疼惜?誰會憐憫?最愛自己的那個人早已經不在人世,那麼作踐自己,也不是件多麼了不得的事情。
食物滑進咽喉,在胃囊裡遊走一圈,摻合進酸苦的胃液,最後一起翻滾著從口腔湧出,岑藍不拒絕顧卿恆提供的任何食物,只不過吃下去又自動的吐出來。短短三五日的時間,整個人迅速的消瘦下去。
肩胛骨高高的聳起,腰身的肋骨根根分明,半個巴掌大小的臉縮在厚厚的棉衣裡,天氣越來越冷了,沒人相互取暖,只得獨自蜷曲,可悲的是她居然覺得有些習慣。
顧卿恆整天整夜的守在臥室外頭,聽著裡面一次次撕心裂肺的嘔吐,他的心像是被凌遲了一般,刀刀見血,次次入骨。後來醫生來了,推來了儀器,搬來了輸液工具,本來只是常規的例行檢查,兩位資深的老醫生卻在房間踟躕了良久。、
岑藍睡的迷迷糊糊,渾身上下只覺得冷,門被輕輕推開了,她知道顧卿恆就站在自己的床邊。可是還能夠說些什麼呢?最高的輕蔑是無言,甚至連臉都懶得轉過去再看他一眼。
“岑藍……”顧卿恆輕輕喊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