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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挺的鼻樑下抿著兩瓣薄唇,臉上勾著一抹似有若無的微笑,渾身上下透出的氣場給人一種君臨天下的壓抑感。而他身邊跟著三五個一樣形象出眾的男人,時不時的上前為他撥開人群。
顧卿恆老遠就看到了岑藍穿著一身黑色的束腰長裙,亭亭玉立的站在人群中間。她膚如白玉,臉頰上帶著一兩抹紅暈,長而卷的頭髮鬆鬆垮垮的綰了髻,看著分外的明豔動人。
“路上還順利嗎?”他走上前,手臂自然而然的環住了她的腰。
錢非凡神色裡全是厭惡,目光卻疑惑的望向岑藍。
岑藍心中瞭然,不敢回應他的目光。
接下來便是觥籌交錯的交際場面,顧卿恆牽了她的手,端了一杯紅酒給她,隨意的給她介紹著場上各人的名頭。岑藍原本就不適應這樣的場合,扭捏了幾下想要退縮。
“以後還有很多這樣的場面,你要學著自己應對。”他貼著岑藍的耳窩,聲音輕柔有力,原本放在身側的手輕撫了一下她略微駝著的背。“你身體還沒好全,今天先休息一會吧。”
岑藍如獲大赦,高跟鞋在腳上磨出的水泡都為此甚感欣慰。她挺了挺腰,裝的一幅姿態翩躚的模樣走到了角落。屁股剛一坐定,原先那股強撐出來的氣場渾然消失不見,左手又有些隱隱作痛,她喝了口服務員遞過來的溫水,大氣還沒來的上喘一口,旁邊陡然伸出一隻手,拖著她朝大廳側邊的樓道走去。
岑藍心裡一凜,膽戰心驚的扭過頭看了眼拖著自己的男人——錢非凡的眉毛都要立起來了,雙眼裡的火光更是一掃千軍。她心裡舒了一口氣,也不掙扎,任由他拉著走。
“非凡你想什麼呢,別走那麼快。”岑藍走的有些狼狽,錢非凡才不理那麼多,一把將她拎進樓道里。
“想什麼,你還真問的出啊!”錢非凡語氣不善,心頭壓不住的怒火,“我在想顧卿恆和那人渣秦彥書如果一起被水淹了,我是該去K歌慶祝好呢,還是蹦迪慶祝好。”
他怒極反笑:“岑藍你說謊的功夫越來越得瑟了,明明跟我說不喜歡顧卿恆!今天我看到的是什麼!是什麼?!”
岑藍被他的模樣嚇住了,艱難的喘了兩口氣:“非凡你先聽我解釋。”錢非凡鼻子裡哼著氣,目光不屑:“你演苦情戲啊,虛偽!有種你甩了顧卿恆跟我結婚!”
“結婚”這兩個字,原本神聖莊重的很,可從他嘴裡奔出來的時候卻帶了三分戲謔,七分不正經,岑藍忍不住笑了下:“小孩子,知道什麼是結婚。”
錢非凡被她滿不在乎的表情激怒了,說話的聲音不禁高了幾個調:“我小孩子,就他媽…的顧卿恆成熟!他成熟!成熟到拿了幾十近百個億去砸市政三區的爛攤子,成熟到抽空了恆明去給H市政府鞍前馬後,成熟到拿著祖宗基業去打水漂!他就一扯蛋的王…八羔子!我看著他怎麼玩完!”
錢非凡一頓怒氣劈頭蓋臉的朝著她砸去,言辭激烈中,岑藍卻真真切切的聽到了那幾曾經關乎自己生死的字眼,“市政三區”……“恆明”……原來事情還遠沒結束!岑藍心裡打了個冷戰,顫著聲音問:“你說……那爛攤子……是怎麼回事?”
錢非凡沒顧得上聽她的話,只牢牢的抓著她的胳膊,聲音了滿滿的委屈,不解,嘲諷,自憐:“岑藍你心裡壓根就沒有愛情這種牢騷貨,跟誰都可以過一輩子。可為什麼那個人偏偏不是我?”
浮生
從錢非凡亂無章法的描述中,岑藍勉強歸納出了自己需要的資訊:今天是恆明集團和H市政府簽訂土地一級開發轉讓合同的日子。顧卿恆不理會身邊一群元老的規勸,執意投資開發市政東區的爛尾樓。正因如此,公司總部的董事會已經緊鑼密鼓的開始籌備集股換屆,而恆明房產的股票也在近一段時間跌到停板。
“他現在可以算是內憂外患了。”錢非凡笑的有些嘲諷,“更何況這次,我們錢家也抽出了在恆明的股份,顧卿恆想贏這次仗,難上加難。”
岑藍迷迷糊糊間只看見錢非凡的嘴唇一張一合,從裡面奔出的每一條資訊都讓自己的心頭狠狠的被剜上一刀。她的目光渙散,低低的問:“那這次,顧卿恆為什麼要這麼做?”
心裡已經有個答案呼之欲出,可是不得到他人的證實,自己仍舊不肯相信!不是已經安全了嗎?為什麼還要投資這塊地皮?
“呵,為什麼,外面的人都以為他的腦袋給漿糊塗了,可是內裡得到訊息,是有人盯上了他。他防得了一時防不了一世,可這樣破釜沉舟,無異於提前自殺。”
錢非凡的語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