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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遭了這罪的偏偏不是她,而是一直都好脾氣的岑藍,她氣的猛的拍了下石桌子,那用的可是真大的力氣。
頓時一下子,手掌心火辣辣的疼,臉上又隱隱約約的抽搐著,心裡的酸楚、懊惱、愧疚、憤懣又湊攪合到了一塊,說也說不清楚到底是個什麼滋味。她揉著手吸了兩口氣,慢慢的整個人都耷拉了下來,眼淚不由分說的全蹦了出來,也許本來就欠著這頓發洩,她索性也不管不顧了, 抱著頭順著性子大哭了起來。
路過的人都頻頻轉頭看著她,在醫院這樣的地方,每天的生離死別實在太多了,也沒人上前去安慰。陳茜瑤也明白,有些事情,誰都安慰不了,只能看著她的傷口一點點的結痂,一點點的痊癒。
出完了一頓氣,陳茜瑤覺得心裡舒坦多了,她不是岑藍的懦脾氣,該別人欠下的,就算是刀子架著,她也要逼得對方全給吐出來。
“喂,孟彬嗎?我陳茜瑤。”她打著電話,又恢復到那個思維清晰,邏輯嚴密的女強人模樣。
“你幫我告訴秦彥書!他婚內出軌,惡意轉移財產!岑藍這個案子我算是代理了!看看他還能得意個勞什子!”
電話那邊的人不知又說了些什麼,陳茜瑤的脾氣一下子又被激了出來:
“證據?呵呵,他還真有臉跟我說證據!翔宇律師所這麼多年的金字招牌不是噴糞的!那女人肚子裡的孽種就是最好的證據!更何況今兒個我就算沒丁點證據,也能搞得他在H城夾著尾巴做人!”
陳茜瑤惡狠狠地掛了電話,那頭的孟彬半天也沒回過神來。等前後聯絡了事情的始末之後,他嘴巴一癟,差點沒哭出來:
“我的二大爺啊,今兒個到底是怎麼了,先是惹得顧卿恆擺臉色看,這茬兒又招惹上了律師界的鳳辣子!不帶這麼折騰的,我本命年可都是穿了紅內褲的啊!”
暗湧
秦彥書不禁羨慕眼前的這個男人,繼而心中憤憤。他做了多少的努力,付出了多大的艱辛,才能夠有而今的地位。而他顧卿恆,含著金湯勺出生,一路風雨無阻,青雲平坦。明明相差不了多少年紀,自己卻矮了他不只一截,這麼想著,秦彥書的神色有些陰暗。
顧卿恆似乎並未洞察他的心思,低頭把玩著手裡的簽字筆,聲音波瀾不起:
“秦先生好像有心事,如果趕時間可以先忙您的。”
秦彥書這才回過神來,慌忙搖頭表示歉意。顧卿恆,這個胸有雷霆萬鈞,面如平湖不驚的男人,讓自己感到了壓抑和慌張,這是多年商戰上都不曾有的感覺。他坐在一旁,不動聲色的細細打量。
穿的只是普通的銀灰色西裝,最多質地細膩一些,襯衣的扣子開了幾顆,看上去有些散漫。身子骨是比自己壯實,五官很立體,眉目深邃,高挺的鼻樑下是噙著玩味和戲弄的兩瓣薄唇。他似乎有一股與生俱來的驕傲,臉部線條更是像雕刻出來的,看人的眼神永遠都是居高臨下。
“秦先生似乎思量了很久,不知道有什麼煩心事?”顧卿恆抬頭看了看坐在手邊的秦彥書,臉上依舊的模式化的微笑,說不上距離,可也斷然不會親近。
秦彥書表情一凜,笑容有些僵硬,
“倒沒有特別的事情,只不過前幾日有些私事拜託孟律師,現今也不知道他有空沒有。”
顧卿恆心下通明,面上也不點破,只是做了寬慰的語氣說道,
“放心吧,搗鬼的人搗不亂心中無鬼的人,秦先生做人坦蕩蕩的,自然沒有什麼好擔心。”
秦彥書心中苦悶,卻也只能順著他的話茬又說了幾句。這幾日孟彬的電話一直關機,而交給其他的律師他又怕碎言碎語傳到了自己公司,一時之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今日說是來籤合同,但是也是想來探探顧卿恆的口風,不知道他是否能讓孟彬幫自己一把。可誰料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他四兩撥千斤的推了回來。
他有些鬱郁,找了個由頭推了恆明的聚餐就獨自回到了家。岑藍前幾日暈倒了住院,而自己趕去看的時候她還在昏睡,想著也怕見到她,這幾日就再也沒去醫院。可現下的情況著實讓人頭痛,律師不見人影,鍾芷晴那兒懷了孩子又怠慢不得。秦彥書思前想後,決定再去醫院一次,曉之以理也好,動之以情也罷,現在他是真的想離婚了。
醫院裡陳茜瑤一直陪著,要不是還憂心岑藍心裡抑鬱著,她早就揮著大砍刀,張牙舞爪的衝著秦彥書去了。現在他自己就要撞到槍口上來了,這陳茜瑤是還不知道,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就要拿著大喇叭得瑟的昭告天下了。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