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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的人。路燈影影綽綽,他的五官如雕刻一般,目光凜冽桀驁,舉手投足間更是透著涉世已久的鋒利和尖銳。
男人一言不發的坐在車子裡,那抱著孩子的女人似乎正逗著趣,丁點大的小人兒粘在她身上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看到這裡他的表情柔和了一些,嘴角略微的向上翹了翹,眼神裡也多了幾分祥和寧靜。
“先生,是不是該下車接小少爺了?”
司機把這方向盤,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司機心領神會的下車開啟了車門,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到了小區門口。
岑藍正哄著孩子,錢非凡也嘰嘰呱呱的說個沒完。突然小傢伙的眼睛一亮,在她懷裡推搡了幾下就歡快的跑了出去,兩隻小手大大的張著,猛的撲到了一男人的懷裡。孩子有些嬌氣,軟著嗓子要他抱抱。
“爸爸……爸爸……今天我看了海綿寶寶……還學會吹曲兒……”
男人看了看小傢伙玩得滿身是汗的臉蛋,隨手用手掌抹了去,眼神溫柔細緻,全然不見方才的凌厲氣息。
錢非凡看著他們父子情深,心裡有些吃味,說話也變得陰陽怪氣起來,
“喲,顧總,您時間調的真準時啊,敢情著就您賺錢最給力啊,要知道錢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死了也帶不進棺材裡。”
他不喜歡這個姐夫,自己的姐姐錢明珠生的美麗,性情也溫和,可自從嫁給了這男人之後就變得有些鬱鬱寡歡,直到生顧朝夕的時候難產,這個所謂的姐夫也忙著國外的代理事務不能趕回來見最後一面。從那以後兩家便有了嫌隙,錢非凡見了他更是沒有好臉色,
“我說吧,這錢真不是好東西,誰搭上邊都得變得六親不認。”
岑藍看著劍拔弩張的錢非凡,察覺著這陡變的氣氛,突然覺得內心慌張,不知道自己要充當什麼角色才好。她以為在聽了這麼過分的話之後,那男人一定會生氣,誰知道他卻不惱也不急,細細的幫孩子捋幹了髮梢之後,淡淡的開口說,
“非凡,不要用仇恨和鄙夷的語氣去談論金錢,錢本無罪。它的“髒”與“俗”是被人們過多不善意的言論賦予的。當談及金錢的人面露鄙夷或嫌棄之色,恰恰說明他們自身的庸俗與不思進取。”
他的聲音低沉悅耳,岑藍這才藉著燈光細細的打量。
這男人穿著一身銀灰色的及膝風衣,身量高大挺拔,濃密的眉襯著星亮的眸子,高挺的鼻子下抿著薄薄的雙唇。夜風中,他像個君王一般的矗立在自己的眼前。她這才驚覺,原來世界上還有這樣一種人,與生俱來的霸氣與傲骨,使得靠近的人不得不誠服於那凜然的風姿下。
錢非凡可沒顧得上岑藍的處境,他被這番句話嗆的不輕,又找不到由頭再麻煩,繃著一張臉冷冰冰的不說話。那男人倒也不介意,對著岑藍禮貌的點頭問好,
“孩子好動,多麻煩小姐了。”
岑藍茫然著點點頭,卻又聽見他波瀾不驚的說道,
“鄙人顧卿恆,你好。”
岑藍有些疑惑,這個名字聽起來很是耳熟,但是自己可以確定的是,從來不曾和他有過任何交集。她微微的笑了笑,禮貌的介紹著,
“顧先生,你好,我是岑藍。”
兩人對視著,隔著幾丈的距離。多年之後她以為這就是他們的第一次相見。在H城冬天的夜晚,星辰都冷的躲進了雲中取暖,冰涼的月光輕撫著大地,錢非凡還是年少意氣的模樣,顧卿恆則是從容隨意,不遠不近的站在自己面前。
也就是這兩個男人,一個在她的前塵過往中明明不滅,一個在她的來事變故中絞碎了柔腸。
可對於顧卿恆來說,岑藍的面容早已深刻在心底,那個在餐館裡暴食的她,那個開著車子宣洩死亡的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命運的手將兩人牽扯到了一處。他變得愈加的好奇,眼前這個面容沉靜,眼神清亮的女人,方才還是恣意的笑臉,眼神裡都承載著滿滿的暖意,哄著孩子的聲音更是溫柔的讓人有些沉溺。可就是一霎的時間,她又恢復到了漠然,冷寂的表情,似乎對人永遠隔著一方城牆的距離。
錢非凡有些不耐煩這兩人的的客套,擺了擺手就說要趕緊閃人。顧卿恆也不跟他計較,牽著孩子就跟她示意告別。可走了不出幾步,錢非凡又掉過頭來跑到岑藍身邊,貼著她的耳根子輕輕的說,
“別用世故的樣子來武裝自己,它會水土不服的。”說完他收斂起嬉皮笑臉的模樣,拍拍岑藍的肩膀,就好像六年前岑藍安慰他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