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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胖的身影似乎比她還要瘋狂,每天晚上她都能看見那個人在不停的繞圈跑步。他跑的很吃力,腳步沉重,嘴裡喘著粗氣,擺臂的姿勢也顯得很奇怪,到了最後他幾乎是強行挪動著步子踉蹌的前進。
岑藍不去打擾,只是靜靜的跟在他背後慢慢的跑著。她感謝他,正是因為他,岑藍才覺得自己不是異類,世界上還有另外一個人,為了自己的目標這樣瘋子一般的拼命。
一段時間之後,他們似乎都熟悉了這種默契,每天晚上兩個人都會出現在悽清的操場上,接著一前一後不緊不慢的跑起來。他們都不知道彼此的名字和身份,只是那種相互依傍的信任感讓他們都覺得溫暖。
跑完步之後,岑藍揀起丟在看臺上的羽絨大衣,一邊喝著水,一邊擦著額頭的汗。她看了眼還在繼續跑步的男生,難得的笑了笑。現在的岑藍已經是別人嘴裡的傳奇,她第一次在鏡子中找到了自己的鎖骨,原本合身的大衣現在也鬆鬆垮垮的耷拉在身上。最讓岑藍驚喜的是甩掉了一身肥肉之後,自己看著居然也有那麼幾分清秀。
她步履輕盈的走回寢室,卻發現平時都安安靜靜在自己桌前看書的人,今天都處在一種亢奮激烈的狀態中。岑藍剛側身走進門,寢室裡的女生就貼了上來,甚是親熱的樣子。
“岑藍!現在我們學院可鬧翻天啦!”
平時就有些碎嘴的一個小個子女生神神秘秘的說道:
“你還不知道吧?張歆芮的爸媽找到校長,要求開除秦彥書!並且連他的本科畢業證都要一併扣留!”
岑藍再一個多月之後再一次聽到“秦彥書”這個名字。她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腦子卻飛快的轉動了起來。
出事了?是張歆芮出事了?秦彥書沒能解決好?
岑藍呆呆的站在門口,手腳一片冰涼。
這邊,那女生卻繪聲繪色的描述著:
“之前還以為他是什麼正人君子呢,這次可臭名遠揚了。據說張歆芮家的保姆在打掃衛生的時候,從張歆芮的抽屜裡翻出了兩盒東西!”
岑藍髮著愣,一句也沒聽在心裡,那女生也不在乎,又在寢室興致高昂的說開來:
“你們打死也猜不到,是兩盒驗孕棒,居然還是用過的!兩條紅線就那麼明明白白的擺在哪裡!這下可好啦,她們家整個的變天了!這下秦彥書是要吃不完兜著走了。張傢什麼勢力,也是他能開罪的?!”
那女生自己當時就在現場一般,說起這八卦來眉飛色舞,引得旁邊的人都圍了過來。
“你怎麼會知道,這事家醜不外揚,別說的好像你是私人偵探一樣。”另外一個長頭髮女生打趣道。
“我怎麼不知道啦!張家父母去找校長的時候,我剛好去發學院的宣傳冊,她爸媽的底氣那麼足,說起話來整個行政樓都被震了震,我能聽不見嗎?”小個子女生有些得意,她平時成績平平,樣貌也普通,在一群人裡很難吸引人的注意,現在卻藉著別人的家醜,出盡了八卦人的風頭。
岑藍想起一個多月前準備打電話去告密的自己,她打了個寒顫,這就是當初她想要的嗎?要他們分開?要秦彥書身敗名裂?要他前程盡毀?
關於秦彥書、張歆芮的八卦,就好像流感一樣,被迅速的傳播開來。每個故事的版本都不盡相同,有在床上被當場捉姦的、有去打胎時巧遇熟人的、有兩人為愛私奔被發現的……不同的橋段情節,唯一相同的就是——張家父母因此勃然大怒,帶著教育廳的人去校長室叫板。
岑藍更是憂心忡忡,平時她總是獨來獨往,鮮少跟別人接觸。現在她為了能夠多探聽到一些關於秦彥書的訊息,盡是往人堆中扎。
小個子女生對岑藍的及時轉變深感欣慰,她以為是她自己的詼諧幽默感化了特立獨行的岑藍,於是她更加不遺餘力的向岑藍轉達一些小道訊息。
“今天嚴麗在行政樓那裡勤工儉學,你猜見到了誰?”
她打著迷的問岑藍。
岑藍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一副興趣盎然的誇張表情,大聲的問:
“是誰啊?”
小個子女生似乎很滿意岑藍的反應,得意的說:
“嚴麗說,今天汪教授領著秦彥書親自去了校長辦公室,後來三個人一起出去了,手裡還提著好些貴重的禮品,估計是為秦彥書去張家求情了。”
岑藍終於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人走茶涼,以前秦彥書風光的時候,人人都尊叫他一聲“秦老師”,再不濟也喊一聲“學長”,現在一出事,人人都“秦彥書秦彥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