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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的表情。
季斯磊拍了拍陳然的肩膀,示意他:“這裡交給你,我去看看她的情況。”
陳然笑眯眯地說:“原來,重色輕友的事情也會發生在你身上。”嘖嘖有聲,揶揄之意表露無疑。
季斯磊丟給他一個白眼,陳然嘿嘿笑著:“美女在前,可不能失了你的君子風度,翻白眼有失身份啦!來,笑一個,祝你手到擒來。”
不等他反駁,陳然大笑著向前,不著痕跡地接下帶領隊伍的責任。
季斯磊轉身大步向她走去,見她呆呆地看著自己,微微一笑,俯下身問她:“扭到腳了?要不要我扶著你?”
她臉上霎時有了歡欣的神采,伸出手,直直地放到他的面前。
一切好像理所當然。
她的動作自然而流暢,像是經過了千百遍的演繹。他卻猶豫地接住了她的手腕,不是手心。冰涼細膩的觸感。
“你曾經見過我嗎?”他小心地攙扶她一步一步向前走,石階很長,頂端是仿造北京長城建造的萬米長城。
她腳步又是一滑,險些跌倒,季斯磊眼明手快地抓住她。她離他那麼近,臉紅紅的。陽光照在她光潔如玉的臉龐,有種不真實的透明感。
“我,沒有。”蘇默涵開口否認,卻好像底氣不足似的別過視線。他這才鬆開手,看她站定後,放下了心。
“大概是我記錯了。”他也不以為意,“我們繼續走吧,或者,你的腳不適合再爬山?”
她眼睛一亮,抓著他的手:“我們劃竹排吧?”
季斯磊把竹篙在兩邊一撐,竹排便穩穩當當地向前行進。蘇默涵靜靜地坐在後排,看他的影子在水中時長時短地搖曳,她的身體也隨之輕微地晃動。不一會兒,他累了,隨意把竹篙擱置一邊,坐到她的對面,深吸了口氣,滿足地閉上雙眼。
“師兄。”她試著叫他。他睜開眼,看到她快樂的表情,那種不加掩飾的快樂。他隨口問她:“什麼事?”
“我們去那邊坐坐休息下好不好?”她指著岸邊的柳樹,充滿歡欣地看他。
季斯磊有幾分惘然。作為學校廣播站的站長,長相斯文的他自然不缺女生緣,大學三年裡,很多女孩子刻意親近他對他示好,但好像她就是這樣突如其來地闖進他的視線,帶一點點羞怯、一點點神秘的喜悅,以及很多很多藏在她那雙靈動眼眸裡欲說還休的話。
這些構成了一個讓他好奇的女孩子,他有些渴望去了解她。
他依言把竹排停靠在岸邊,幾縷柳絲垂下,飄拂在他們臉上,幾分麻癢。蘇默涵轉了轉眼珠,折下一枝柳條,伸向他的脖頸。季斯磊冷不防地跳起來,大叫著:“你怎麼知道我這裡怕癢?”
她笑得彎下腰,帶著計謀得逞的笑容,搖頭晃腦著,大聲地說:“我就是知道。”
我就是知道。
她的表情自然清澈,如同珍珠泉的泉水,清亮見底。
他笑了笑,坐到她身邊,和她並肩看對岸。微風撫過,暖暖的,像是他們此刻的心情:“我總覺得,你好像認識我很久了。”
“傾蓋如故啊。”她俏皮地笑著,脫掉鞋子,把腳伸進水裡,清涼的感覺傳遍四肢百骸,“好舒服,在這裡蓋一間農舍,看一輩子的風景我都不會厭倦。”
當年,她也是這麼說的吧。他是怎麼回答的呢?
“‘家住蒼煙落照間,絲毫塵世不相關。斟殘玉液行穿竹,卷罷《黃庭》臥看山。’意境雖好,卻是常人所不及。”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第一章 重啟(3)
蘇默涵忙掩住嘴,一副做壞事的表情。她怎麼就一不留神把剛才想的話給說了出來呢?而且,他的答案和當年竟還是一模一樣。
“我現在相信,你前世是個巫婆。”他肯定地下結論。竟連他的回答都猜到,他幾乎要無奈地望天了。
“也許哦。”她抿嘴一笑,“我有預知未來的能力,你信不信?”
“那不如你來告訴我,這期的體育彩票是什麼號碼?”季斯磊半開著玩笑。
蘇默涵鄙視地睨他:“惡俗!我這預知未來的本領豈可用在如此惡俗的地方,這是對自己本領的褻瀆好不好?”
他忍俊不禁:“那你怎麼證明你有這本領?”
她眼珠一轉:“我能算到你的手機很快會跟你說再見!”三年前,正是他在回去的路上被小偷偷走了手機,導致他們拖延了再見面的時間。
他下意識地摸自己的口袋:“你不是出身於神偷世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