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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臨心裡嘆了口氣:“離韋大人壽誕還個月有餘,算算路途,也快起程。”
雲傘大咧咧的拍拍他肩膀:“那就不用擔心,說不定他直接就回去了,不會再找我們麻煩。”
墨臨只好笑笑:“希望如此。”
送走雲傘,墨臨獨自在書房裡徘徊,暗想真是前有狼後有虎,左是陷阱右是水坑。
韋家二公子對小傘心懷不軌,那尹南竹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韋二公子風流成性,勾引人的本事手到拈來,尹南竹雖不動聲色,關係撇個清楚,在小傘心裡分量卻不輕,兩人雖沒得手,卻都動過念頭。而家中又是百般攔阻,逼婚相親,真是讓他寸步難行……
南竹這會正在院子裡坐著,搬出給青葉買的古琴,一根弦一根弦的調好,指頭放在琴上,卻沒有彈動,指尖在弦上輕輕劃過,更像是撫摸。往事歷歷在目,事情總是快得他沒來的及反應,就已經發生了,南竹覺得挺沒意思的,把手放下來。
即使反應了又能怎樣呢?
留不住的終究是留不住的。
天色漸暗,墨臨點亮了書房的燭臺,扣上薄薄的紙罩,柔和的光帶來些許溫暖,墨臨坐正在書案前,指頭次第敲擊著桌面,面色凝重:“還是要想個辦法……”
南竹默默坐了許久,終於嘆息似的出了口氣,站起身來,開門回到自己屋裡,把琴留在院當中。
二十六。誘惑
這天尹彩軒剛剛開門,就進來了一位客人。
輕搖著扇子,笑的迷人,直接就問:“你們家老闆呢?”
南竹昨夜輾轉難眠,於是起的晚了些,正在屋中梳洗,就聽院子裡陣陣琴聲,心裡一動,趕緊用手巾擦了臉,正要出門去迎又覺得不對,青葉的琴音總是沉靜悠遠,這人卻是輕狂奔放,託、擘、抹、勾,極有指力,音韻華麗而不空洞,炫耀一般挑動人的視聽。
會是誰呢?
南竹正了正衣襟,從容不迫的推開了房門。
於是看清院中端坐的那人。
“韋公子……”南竹輕勾了嘴角。
少陽聽他出聲,並沒看他,只用手撫平琴音,轉手端起茶壺為兩人斟上:“突然到訪真是失禮,這邊沏茶謝罪了。”
南竹站著沒動。
少陽將茶壺放下,掃了南竹一眼,然後笑著用扇子一指身邊的蒲團:“請。”
南竹並沒什麼放不開的,畢竟是自己家裡,走過去跪坐在蒲團上,兩人隔著琴,不遠不近的距離。
少陽將茶杯遞給他:“茶葉不錯;你很懂得享受。”
南竹接過杯子:“贊謬了。”
少陽笑笑:“我很喜歡。”
杯子就在唇邊,南竹又放下來了,有些玩味的笑著:“韋公子不在溫柔鄉中左擁右抱,大清早的到這來做什麼?”
少陽大笑:“左擁右抱麼,確是各有一番風情。”
南竹默默喝茶。
少陽用指頭隨意的撥絃,出了些單薄的樂音:“小竹子兒,你嫉妒我麼?”
南竹放下茶杯,笑道:“我與韋公子素昧平生,何來嫉妒之有。”
少陽說:“看這模樣,你是自己一個人。”
南竹說:“天下一個人的何其多,不乏嫉妒韋公子風流倜儻的,儘可以往那尋。”
少陽笑著伸過手來:“添茶。”
南竹將空茶杯遞到他手上,卻猛的被攥住了腕子,茶杯落在琴桌上,嗡嗡的轉了幾圈才停。
南竹並沒有掙:“韋公子這是做什麼?”
少陽靠近了些,邪笑著:“你的手很嫩……”
南竹:“……”
少陽說:“不會彈琴是吧?”
南竹一驚。
少陽微眯了眼睛,放開他:“會彈琴的那個,走了是嗎?”
南竹沒什麼好說,只是看著他。
少陽笑著又將南竹的杯子斟滿:“哎呀呀,那人竟捨得把你這麼好看個孩子扔了,心可真夠狠的。”
南竹挑了挑眉毛:“我對他本就不好。”
“若是一心一意的對他,還是這樣的結果,才更叫人傷心,不是麼?”少陽淡了笑容,專注的看著南竹:“總要有個理由叫自己好過。”
南竹卻笑了:“韋公子若是要尋開心,我倒是知道個地方。”
少陽說:“我若要尋開心,就不到你這來了。”
南竹問:“韋公子有什麼話儘可以直說,我還要做生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