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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聽到動靜,被遣出房間的流香在門外喊了聲。
潘芙蓉咳了一聲,“沒事,碗碎了。”
門外流香未答,似乎退下去了。
潘芙蓉轉而轉向張淑妃,滿臉歉意,“抱歉姐姐,我一不小心,把藥撒了。”
“沒事。”張淑妃撐著笑,“再煎一碗就是。心竹!”她冷眼看心竹,“還不快去!”
心竹急忙退下。
這一次藥很快就好了,心竹捧得穩,一路送到潘芙蓉面前。
潘芙蓉順利接過,放在唇邊吹了吹。
張淑妃在旁催促,“妹妹快喝吧,藥涼了藥效便不好了。”
“恩。”潘芙蓉點了點頭。
正準備喝的時候,突然門外傳來了一聲唱諾,“皇上駕到——”
張淑妃反應快,立刻去搶潘芙蓉手中的藥碗。
可是潘芙蓉反應更快。她後退一步,看定了張淑妃。
張淑妃驚住。
眼前這個看著她的潘芙蓉目光深沉,神色倨傲——哪裡是她平時見過的潘芙蓉?
她愣神的時候房門已經被人推開。潘芙蓉舉起手中的碗,將碗裡的藥汁,一口飲盡。
作者有話要說:396
正文 37第 36 章
張淑妃跪在地上。
刑部的大堂建得四面通透,寬敞明亮,但沉鬱的氣息依舊揮之不去。
大堂的正中坐著德高望重的右相大人,右側坐著兩眼通紅的皇帝安延。
右相大人清了清嗓子,正色發話,“本官受皇上所託,審理仁妃流產一案。堂下可是淑妃張氏?”
張淑妃跪得筆直,“是。”
右相大人於是繼續問,“淑妃,你被指控串通太醫下藥毒害仁妃,致使仁妃流產昏迷。你可認罪?”
張淑妃抬首,容顏絕麗的臉上盡是堅決,“我無罪。”
此話一出,坐在一旁的安延立刻從椅子上彈起,帶著哭腔指控張淑妃,“淑妃!你到現在還狡辯?朕親眼看見仁妃流產,就是因為喝了你的藥!你知不知道她究竟有多想要個孩子?你怎麼狠得下心騙她喝那虎狼之藥?”
“皇上!”右相大人喚住安延,示意他坐好,“皇上既然將此案交由老臣處理,可否稍安勿躁,讓老臣將此案審完?”
安延咬牙看看右相,終於還是坐了下來。
其實當初將此案交給右相,是因為他不想親自定淑妃死罪。但是當他聽說潘芙蓉的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時,他開始恨自己為什麼不親手為潘芙蓉討回公道!
可是……安延握緊了拳不讓自己當眾哭出來,不管再做什麼,那些藥對潘芙蓉造成的傷害都已經無法挽回了。
“傳證人,徐太醫。”右相大人吩咐下去。
侍衛很快帶上一個人,頭髮凌亂,身著囚服,正是當日為潘芙蓉診脈的太醫。
“徐太醫,你被指控收受淑妃的賄賂,為懷孕的仁妃開了烈性墮胎藥,致使仁妃流產昏迷。有你住所搜到的鉅額銀票為證。你可認罪?”
徐太醫神容憔悴,低聲俯首,“臣認罪。”
右相大人點頭,“既是認罪,便將十一月六日你所做所為細細道來。”
徐太醫再度叩首,“啟稟皇上,啟稟右相大人,臣於十一月六日巳時,被和儀宮心竹姑娘召至和儀宮為仁妃娘娘診脈。診脈之前心竹姑娘交待微臣,無論脈象如何,都不可說仁妃娘娘懷孕。微臣應過之後,便進臥室為仁妃娘娘診脈。仁妃娘娘脈象,確是懷孕無疑。”
徐太醫說到這裡,座上的安延震了震,眨眨眼睛,落下淚來。
只聽徐太醫繼續,“臣不敢照實說,只說仁妃娘娘月事不調。後來淑妃娘娘將臣喚至密室,許臣一萬兩銀票,並讓臣開了一副墮胎藥。”
右相大人聽罷,令文書將他的口供錄下,拿了硃筆讓他畫押。
徐太醫說完,右相大人又傳了心竹。
心竹口供與徐太醫吻合,並無疑點。兩人之所以如此坦白,只因此事為皇帝親眼所見,他們再是辯駁亦是無用。張淑妃或有活命機會,他們這些螻蟻之輩卻是絕對逃不脫死罪的。此時必死無疑,坦白卻可保證家人不受牽連。
右相大人審過,將二人收押。
而今不肯認罪的,只餘張淑妃一人。
“淑妃,”右相大人看向她,“而今人證物證俱在,你為何還不認罪?”
張淑妃握了握拳,“潘芙蓉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