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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求情?”
潘芙蓉聽罷,不僅沒有畏縮,反而抬起頭來直視任右相,不卑不亢,“潘芙蓉干涉朝政,挑唆皇上罔顧法紀,已是不忠。但若眼見右相大人手握父親性命卻不求情,卻是不孝。潘芙蓉已行不忠之事,如何還能再行不孝之舉?故而在此,跪請任右相,寬恕我父性命!”
任右相止不住暗自叫好。這番話說得至情至理,一片赤子之心,昭然若揭。這般能言巧辯,豈是安延能夠招架?
任右相心中百轉千回,竟忍不住起了惜才之心。又想起她是唯一一個肯勸安延上朝的妃子,止不住多問了句,“老夫聽說,只要是你侍寢,皇上都會上朝。不知你用了什麼法子,竟能勸動皇上早朝?”
潘芙蓉面露難色,欲言又止。
任右相看出端倪,只道,“但說無妨。”
得了允許,潘芙蓉便不再遲疑,“皇上好色,故以色慾勾之。”
任右相更奇,追問道,“後宮妃子莫不希望皇上常駐後宮。你費盡心思讓皇上上朝,卻是為何?”
只見潘芙蓉神色嚴肅,鄭重回他,“皇上當為明君。”
任右相止不住心中一震。安延執政的這些年,早將眾臣對他的期待消磨殆盡。左相的罷朝,就是因為對安延已經失望透頂。他沒有想到的是,居然還有人沒有放棄安延,還有人像他一樣,始終期待著安延幡然醒悟,成為一代明君!
任右相的情緒激動一陣,卻很快冷靜下來。這潘芙蓉深不可測,這一番話,極有可能是刻意迎合他的心事,藉此開啟他的心防。
思及此他便不再激動,只繼續試探,“你雖是潘府庶女,到底不是小戶人家的女兒。難道不曾聽過世人對皇上的評價?”
“世人愚昧,只知人云亦云。”潘芙蓉冷笑出聲,漸漸露出倨傲姿態,“皇上仁德之心,勝過任何帝王。況皇上久浸宮中,卻依舊保有一顆赤子之心,試問這世上,又有幾人能夠做到?”
任右相看著潘芙蓉言語激昂,一雙明眸晶亮,全不似尋常女子純善溫順,凌厲的目光中,盡是睥睨天下的傲氣,“潘芙蓉一介女子,不能似男子一般叱吒風雲,建功立業。但既然近得君王側,必要盡心輔佐皇上,青史留名,方才不枉此生。”
“好,好!”任右相忍不住出聲叫好,繼續問,“你打算如何輔佐皇上?”
慷慨激昂的潘芙蓉,卻沒有因此失去理智,只如實回答,“皇上淫浸酒色過久,此時已如久病沉痾,急切不能痊癒。況且,”潘芙蓉對上任右相的眼,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在那之前,我得先取後位。”
任右相先是驚訝於她的坦誠,而後開始佩服她的勇氣。明知他故意試探,她不僅不加掩飾,反而刻意顯露鋒芒。不可否認,她的劍走偏鋒,已經將這場談判局勢扭轉。
初初他握有她父親的性命,她有求於他。但是此時,她已經成功地讓他相信,她有讓他心動的東西——她對安延的影響力。互有所求,這場談判便不再由他主導。
後位?這小姑娘的野心倒是不小。任右相不動聲色地問,“貴妃和淑妃稱霸中宮久矣,你要如此扳倒她們?”
潘芙蓉撩唇淺笑,提及兩位妃子時眸子裡盡是不屑,“凌貴妃刻薄自私,張淑妃貪權好利,二者皆有奪權之心,卻無輔佐皇上之意,故二者皆不可留。”
好囂張的口氣!但任右相其實很欣賞這份囂張。若是安延能有她一半志氣……
至此任右相已經相信潘芙蓉絕對有輔佐君王的能力。但是一個人的野心,若是超出該有的界限,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事。
“老夫看她二人確實難成氣候,不過她們難道不比一個野心勃勃的女人更適合皇上嗎?”任右相不僅沒有被潘芙蓉牽引,反而一句話,直接將潘芙蓉之前所有的努力全盤否定。劍走偏鋒,從來贏得險,輸得慘。
讓任右相意料不到的是,潘芙蓉此時依舊沉靜如水,不慌不亂。
只見她笑容自負,眼神裡盡是無畏,“右相大人的擔憂,我都明白。孃親從小就教育我,一個女人最大的成就,就是她的夫君。我既未生成男子,自然不會行男子的事。右相大人可以不相信我,但這偌大的大玄朝,就只有我一個潘芙蓉。右相大人若是不肯用我,自此後也不會再有另一個潘芙蓉。”
談判至此,任右相早對潘芙蓉刮目相看。此女洞察人心,舉重若輕,若為男子,必定為當世豪傑,前途無量。但為女子……或許就是因為身為女子,才能成為安延的良藥。
為了能讓安延重視朝政,他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