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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能跟他好好玩這個遊戲的也就只有凌貴妃和張淑妃。其他嬪妃,乍見許久未見的他,沒有哪一個不是驚得直接跪在地上,一點沒有凌貴妃和張淑妃的氣度和情趣。
眼下安延已經步進舒華院的前院,並且一眼就找到了潘芙蓉。
春日暖陽下,潘芙蓉正在院中修剪花枝,幾隻翩然彩蝶繞著她的身側飛舞,美人若斯,如置畫中。
而在安延的目光尋到潘芙蓉的同時,潘芙蓉也看到了安延。
“皇上!”
呼喚聲中,安延看見潘芙蓉丟開了手中的剪子,似一隻彩蝶撲進自己的懷裡,將他抱了個滿懷。猝不及防間,安延只覺懷中溫軟,潘芙蓉柔軟的身子像直接撲在心中一般溫暖熨帖。
“想死我了,皇上。”美人上揚的語調裡帶一點點哭腔,委屈,卻更驚喜。
可就在安延準備將美人團抱入懷的時候,懷中美人卻驚叫一聲,一把將他推開,跪在地上怯怯請罪,“臣妾失禮,皇上恕罪。”
懷中頓時空虛,安延好一陣失望。
“起了吧,朕又不曾怪罪。”安延回她。
地上的潘芙蓉卻沒有立刻起身,只是抬起一張小臉小心翼翼地問,“皇上若是不怪罪,臣妾可不可以……繼續抱著皇上?”
安延微愣一會,想想自己沒什麼損失,於是點了點頭。
剛剛點完,前一刻還跪在地上的人已經蹦起來,喜滋滋地牢牢抱住了他的腰。
午後的日光有些烈,安延想進屋坐坐,可是走了兩步,發現系在他腰上的某人實在有些累贅。
“仁妃,”他喚她,“你這樣抱著朕,朕怎麼走路?”
抱著他的潘芙蓉聽到這話,鼓起小臉嘟起唇,委委屈屈地將他的腰放開,改而挽住了他的手臂。
她委屈的樣子實在讓人忍俊不禁,安延止不住笑,點了點她的鼻頭道,“做什麼呢?還怕朕跑了不成?”
像是一下被點中心事,潘芙蓉嘟著唇幽幽地回,“臣妾盼了這麼久才把皇上盼來,可不怕皇上跑了?”
安延覺得這姑娘委屈得快哭出來了。想起自己這幾日似乎應該陪著她的,安延心裡到底還是泛起了幾分愧疚,於是攬了攬她,柔聲安撫,“愛妃放心,朕今日哪裡也不去,就陪著你。”
“真的?”潘芙蓉喜形於色,頓時雲開霧散,朗月清明。
安延看得有些呆,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美人兒終於又撲進懷裡了,“臣妾每時每刻都在想起皇上,一想到皇上忘了臣妾,臣妾就覺得不如死了算了,好在皇上終於來了。”
安延有些心虛,不過還是抱住了美人,“朕怎麼可能忘了愛妃?不過是因為……”安延不自在地咳了聲,繼續道,“……因為政事繁忙。”
懷中美人揚起頭,一點也不懷疑他的話,只是用力地點著頭,努力做出一副大度的樣子,“臣妾明白,皇上是明君,自然以國事為重。”
安延回不上話,只是尷尬地笑了笑。
“哎呀!”卻聽潘芙蓉又叫了聲,“看臣妾多糊塗,讓皇上在院子裡站了這麼久!皇上,”她可憐巴巴地抬眼看他,“您不會怪罪臣妾怠慢吧?”
話題轉開,安延終於找回自在,“朕怎麼會拿這種小事怪你?我們進去坐下聊。”
“恩。”潘芙蓉眸子裡的景仰又多了幾分,拉著他的手步履輕盈地走進主臥房。
流香奉上香茶,安延在房中左側的塌上落座。
潘芙蓉粘著他不放,見他坐下便不客氣地賴在他懷裡不肯起來。
安延看著她一副生怕他一眨眼就不見了的模樣,當真好氣又好笑,只是心中溫軟,捨不得責備,也便隨了她。
“這幾日都做了什麼?宮中生活可習慣嗎?”安延抿了口茶,出聲問道。
潘芙蓉在他懷裡舒服地翻了翻身,好一會才有些哀怨地答,“宮中什麼都好,就是見不到皇上,想念得緊。”
“放心,朕日後會常來看你。”安延毫不猶豫地答。潘芙蓉總給他一種亟需保護的感覺,想到她一個人在宮中孤零零的,安延就止不住有些心疼,常來陪她的話也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了。
她果然立刻露出喜色,在他懷裡抱了抱他後,卻出乎安延意料地說了一番十分賢淑的話,“臣妾知道皇上政務繁忙,不敢奢求皇上的日日陪伴,只願皇上心中有臣妾,不要忘了臣妾時時盼著皇上就好。”
安延壓下驚訝,有些不可置信地問,“當真?”
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