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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些朝政。
這些日子他著實下了不少苦工看摺子。將手裡亂七八糟的事情都看過一遍之後,他總算得出一個結論——而今最急的,就是戶部提交的,是否增加賦稅的提案。
天天聽大臣們喊賦稅是一國之本,他至少明白了,增加賦稅是一件非常嚴肅非常鄭重的事情。
為了慎重起見,他幾乎每個大臣的意見都聽了,不過以他對這個國家的瞭解,這些意見還不足以讓他下定論。
原本他非常寄希望於鎮國公,還非常誠懇地將他請到宮中討論這件事情。但是,鎮國公卻非常遺憾地告訴他,他常年行軍打仗,對國防軍務熟悉,於稅法卻跟他一樣一頭霧水。他給他的唯一建議就是,可以聽聽左相的意見。
想到這裡安延就止不住嘆氣,他可是真不喜歡上官丘。而且很明顯,上官丘也不喜歡他。
再嘆一聲,他突然瞟到了離他最近的上官儀。上官儀可比上官丘看起來和氣多了。
這麼想著安延正了正身子,開始發話,“左相。”
剛剛入列的上官儀再度出列,“臣在。”
安延應了聲,問道,“關於戶部提出的增加賦稅的草案,左相怎麼看?”
上官一家注重家庭聲譽重於一切。
他們立在朝堂之上,就代表了他們承認了他們效忠的帝王是位明君。因為一旦他們立在朝堂,就有無數百姓在看著他們。上官丘之所以拒絕歸朝的原因,正在於此。
而上官儀出現在這裡,原是情勢所逼。想來走個過場,遂了潘芙蓉的意,好讓父親脫困。
只是上官儀今日看安延,卻覺得其實當朝皇帝與他所聽聞的並不一樣。
上官儀並非不想出仕,只是不想服侍昏君。
這麼想著,他抬起了頭,朗聲回道,“臣以為,賦稅不能加,亦不需加。”
此話一出,朝堂沸騰。
戶部尚書先跳出來,簡直氣紅了臉。他們戶部熬了好些日子才寫出來的提案,被上官儀一句話否決,怎麼不氣人?
“左相大人新官上任,又少在朝中走動,怕不瞭解其中情況。”戶部尚書言語客氣,但任誰都聽出來他在諷刺上官儀根本沒有任何政績,亦不瞭解事情狀況,信口開河。
上官儀卻不看他,只是對著安延,繼續道,“據臣所知,眼下朝廷較大的開支有三項:一項是邊疆固防的軍費,一項是鎮壓荊州流寇的兵晌,還有一項是修葺去年水災損毀的縣郡的工費。只要解決了這三大開支,國庫剩餘的銀兩,足以維持朝廷一年的費用有餘。”
戶部尚書沒想到上官儀竟能對事情來龍去脈娓娓道來,而且句句切中要害,暗自吃驚之餘,亦不示弱,“左相大人足不出戶,卻對朝政瞭如指掌,實在叫下臣佩服。下臣困惑,不知除卻加賦增稅以外,還有什麼方法,可以解決國庫難題。”
“對呀,愛卿快說!”安延聽上官儀說得頭頭是道,心裡高興,態度立刻轉好。
上官儀看了安延一眼。喜怒形於色,對帝王來說,確實不是好事。但他御下寬和,又肯廣聽眾諫,還不算太差。
上官儀計較一陣,方才繼續,“臣以為,第一項最好解決。”
這國防軍費雖然重要,卻最不急切,所以戶部這邊一直壓著軍費不肯發。鎮國公走了幾趟,深感艱難,聽上官儀這麼說,他有些耐不住,亦出了列。
“左相大人此話怎解?”
只聽上官儀繼續道,“年初鎮國公大勝北遼,曾與北遼議定賠款。眼下已經四月,北遼賠款卻遲遲未到。臣以為可以讓鎮國公親自追討賠款。賠款一到,正好可以充做軍費。”
“哈哈哈哈!”鎮國公聽完,當場便朗笑出聲,止不住對上官儀連聲讚歎,“賢侄好計策。用北遼的錢來抵禦北遼,當真妙極!”
鎮國公直爽之人,上官儀卻謹慎慣了。見他如此不羈,竟在朝堂上大笑出聲,禁不住拿眼去看安延。
安延待鎮國公親厚,自然不計較他的失禮。聽說這項費用有了著落,亦是高興,立刻就拍板道,“朕也覺得此提議甚妙。小李子,你立刻照此擬旨一份,就照左相大人說的辦。”
小李子忙垂首答是。
安延滿意地吩咐過後,又滿帶期許地看向上官儀,“愛卿以為,另外兩項開支,又當如何解決?”
上官儀笑了笑,回他,“臣以為,另外兩項開支,根本無需國庫撥款。”
作者有話要說:55章還沒想好怎麼改,先放放。
明月曉兮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