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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打工也好,剽竊幾首詞話賣去也好。可他既然相贈,又不是千金之重,我怎麼會執意拒絕。情況若反之,我亦不會留了銀子偷跑。
我的性子,像是那種頑固古板的麼?
看看外頭,天色尚未全亮。
好端端的一行人,大白天的路不走,三更半夜起床,頂著夜風寒峭,這麼早就出發,連累僕從十幾,護騎數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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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嘆一口氣,腦袋分外沉重。
想不明白的,是正旁君他自己吧!!!
虧他何等識時務的一個機靈人。
“公子?”穆炎盛了碗粥遞過來,看看我垂頭喪氣,略略不安。
我擺擺手,咧出一個笑示意無恙,接過,扶了碗,小心喝了一口。
——穆炎,你慢慢入了平常日子,學誰處世都好,可千萬千萬,別學正旁君那種貌似明白,肚裡糊塗的。
臘月初九。
及晾城東南百里處,海拔約三四百米高的山林內。
“就是這裡了。”避開一叢尖尖的小灌木,踏倒一片枯而不倒的長草,抬頭望了望不見盡頭的竹海,估計了一下和來路山溪的距離,最後檢視了一遍風水。
拍板,敲定了造房子的位子。
穆炎放下包裹,而後是一大包鐵器,那裡是鐮刀斧頭鋤頭錘子鏟子耙子錘子鎬釘,還有菜刀,修花木的長剪和搭著針線的小剪。
當然,都沒有裝把。
此處並無人煙,距離最近的村子直線距離已有二三十里。若要買賣東西,還得再走上兩個來時辰。
的確很不方便,但,不會牽扯到別人。
——若不是張家坡那三字,我當初,如何會無法可想,落得任梁長書擺佈的地步。
至於穆炎,他自保不難。
路上碰到過野豬之類。那個,一般而言,都是穆炎處理。
卸下肩上兩支長弓,兩捆箭矢,一隻兔子,放下包裹,解下腰上一大捆韌繩,我瞄上了不遠處的一棵柏樹。
“穆炎,你的匕首呢?”選了一根長得不錯的枝條,盯緊,朝後伸出一隻手,“我們有上好的斧頭柄了。”
而後就是鐮刀柄、鋤頭柄、鏟子柄……
暮色降臨前,搭起了個臨時睡處。不清楚這裡是否有群居的豺狼,在地上睡未必安全,於是起了個五米多高的鋪子。
用帶上來的上好草繩在竹林裡挑了七八株長得不錯的,張網,一杆杆勒了,收緊繩,架了枝條。上頭橫一杆新砍的大臂粗細的樹枝,割了長草就地扯幾葉一端紮緊捆成束,一束束蓋密實了擋了風,留一個出入的口就是。
扁扁的錐形“屋子”,裡頭三件披風,幾張包裹油布,就是被褥了。農具弓箭都掛在外頭伸手可及處,至於枕頭毛巾帳子之類……
對不起,統統沒有。
漱口的鹽倒是帶了不少,畢竟食不可缺。
“穆炎!”
半空落下一個人影來。
“這、這隻活的……”我退開半米,指指身旁從草堆裡面冒頭的野山雞。
它翅膀和腳都被捆了,喙上也紮了一圈草,並不能如何了我。可是,火光映照之下,那兩個小眼睛,尤其詭異,彷彿無聲控述。
——為什麼沒有處理了?
我烹飪史已經將近二十多了,但是,的確沒有宰過活的家禽,連魚也沒有。賣場裡大多是處理好的冷藏盒,以及屠宰清理完畢的整禽。就算有活物,選完,等待一兩分鐘,就是乾淨利落的出來了。誰會特意去看那過程啊。最多,也就是煮上一盆鮮蝦,蒸兩個活螃蟹之類。所以,肉,和動物,對我而言,界限分明,絕對兩個概念。
晚餐的燉牛肉,和我家的小狗或者小貓被宰了、放血、剝皮、掏空內臟、燉了……
絕對是兩回事!
……連想想都很……
“今天夠了。”穆炎道。
“哦。”很想說把它宰了吧,這麼關一晚上太不人道,對我對它都是折磨。
終究不知道怎麼和穆炎解釋理由,只得敷衍了,“那個,沒別的事。”
“……”穆炎在火對面坐下來。
我扔過一捆草蓋住那隻雞,眼不見為淨。離它遠遠地坐下,繼續烤東西,一邊看看上頭。
這睡鋪我上下十分不方便,他卻輕鬆。
哼,明天——不,今晚!
繩梯,繩梯!
四十五
這兩株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