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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平安大吃一驚,離開座位翻身跪倒:“請大人明示!”
路振飛端起茶盞,輕輕吹開漂浮在上面的茶葉,“當日在高牆內發生的事情,石應詔雖然下令封鎖訊息,但盧九德還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說得簡單點,盧九德認為;你知道的,太多了!”
“利用內官矛盾,其後又想以本官為刀,除掉石應詔,你,哼哼,其罪當誅啊!”
第二十一章 迷霧
整個巡撫衙門寂靜的令人不安,路振飛就這樣直直的坐在堂上,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朱平安。此時,就算是一陣清風吹過院落,偶有幾片樹葉悄悄的滑落下來,落在地面上的聲音也是清晰可聞。
朱平安就這樣跪在廳堂正中,身上內襯的單衣已經被冷汗浸透,一滴汗珠從鼻尖悄然滑落,就落在面前的石板地上。
自己的所作所為被眼前的這個明末名臣看的清清楚楚,虧得自己還以穿越者的身份自居,自以為了解史書、野史中記載的各類掌故。現在想來,確實是太低估古人的智慧了。
“怎麼辦?”朱平安面對著自穿越以來最大的困難。是出言敷衍,還是抽身而走?朱平安不斷的在這兩種選擇中游移。
可到了最後,朱平安還是緩緩的抬起了頭,雙手抱拳,“下官知罪,請大人按律責罰!”
路振飛不動聲色的將茶盞放在桌上,站起身,倒揹著雙手走到朱平安的面前,圍著他踱了幾圈。
“不惜千金買寶刀,貂裘換酒也堪豪。一腔熱血勤珍重,灑去猶能化碧濤。”路振飛低聲吟誦完畢,大有深意的看向朱平安,“若不是這首七律,只怕你早已經人頭落地了!”
朱平安心中一寬,此時才察覺到路振飛不過是以此來敲打自己。先是揭露了石應詔的罪行,然後又是擊潰三萬流賊大軍,之後是慶功宴醉酒賦詩,這些天自己實在是太過耀眼了!
路振飛揮揮手,讓朱平安起身落座。這次坐回自己的座位,“陰謀詭計始終是上不得檯面的小道。看你也是胸藏錦繡的男兒,朝廷正是用人之際,只要你收斂鋒芒、潛心用學,何愁不能光宗耀祖、一展所長,博一個好前程!”
“大人提點的極是!”朱平安恭恭敬敬的道謝。
“罷了,聽聞你曾啟蒙,不知授業恩師是哪一位啊?”
“回稟大人,恕下官直言恩師名諱,恩師乃是北直隸廣平府曲周縣木嚴梓木老先生。”
路振飛端著茶盞的手一哆嗦,幾滴茶水傾灑在衣袖上,但他卻恍然不知,隨手撂下茶盞,猛的站起身來。“你說的可是天啟五年獲進士出身的木嚴梓,木一綸?”
朱平安詫異的回答道:“正是,大人認得恩師?”
路振飛倒吸一口涼氣,開始重新打量朱平安,口吻卻有些心不在焉。“哦,我與貴師有同鄉之誼,又是天啟五年乙丑科同年進士,彼此相知甚深。”
朱平安恍然大悟。
路振飛沉默了好一會,接著問道:“一綸兄是何時開始將你收錄門下的?”
“回稟大人,是崇禎三年。木先生來到王府任教習,下官有幸得木先生垂憐,錄入門下。崇禎九年的時候,我家王爺獲罪入高牆,木先生便遷回京城。”
路振飛點點頭,這在時間上倒也說得過去。當年他和木嚴梓初入仕途,意氣相投,引為知己。後路振飛外放涇陽知縣。木嚴梓卻留在了京城,因為上疏彈劾魏忠賢,被罷官免職。路振飛聽聞他之後便回到家鄉,此後便失去了訊息。誰料想,他卻在崇禎三年的時候去了南陽唐王府。
想不通的事情越來越多,路振飛忽然感覺有些頭痛。
想那木嚴梓何等高傲的性子,天啟七年時直言上疏彈劾魏忠賢,鬧得滿城風雨。怎麼會去王府擔任區區一個教習?又怎麼會收一個王府家奴作為弟子,教授課業?這麼多年,自己不止一次去信派人打聽他的下落,而他居然一直沒有顯露自己的行跡,這是為何?這中間的可疑之處實在是太多。
也許,答案便在眼前這少年百戶的身上!
路振飛輕輕吐出一口濁氣,端起茶盞向著朱平安示意,朱平安會意,淺嘗一口茶水之後便起身告辭。
看著他的身影,路振飛想了又想,終於還是舉手叫住了他,“聽聞你的百戶所頗有聲色,這幾日本官得了閒暇,便會親自去看看。”
朱平安頓時叫苦不已,只得苦著臉答應下來。
“還有,帶句話給嘉定伯府的那個奴才,在鳳陽盤桓了這幾日,還嫌不夠樹大招風嗎?速速滾回京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