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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徐冉很少覺察到一箇中年男人比起毛頭小夥子毫不遜色的激情四濺,唯獨有一次,徐冉迷迷糊糊抱著枕頭睡覺,餘江中沒走,老僧入定一般痴痴看著睡著人的臉孔,當時心情恰好用八個字形容:“歲月安好,現世安穩。”對,就是這種滿足到每當想到世上有這麼一個人存在著他都忍不住從心底笑出來的喜悅。
徐冉卻忽然翻身坐起來,揉揉眼睛,莫名其妙看著他,含糊說了句,“你怎麼沒走?再看什麼?”
那一瞬間,徐冉好像從他眼睛裡瞥見了深情,不過他以為自己沒睡醒,眼睛看花了,又或者那不過是一場尋常而又不尋常的夢而已。
“說說吧,這次,你做的對不對。”
徐冉低頭,沒說話。
他並不後悔自己所作所為。雖然他也知道這會讓處在院長位置的男人很為難。
餘院長耐心等待坐在他對面的年輕人開口。
過了一會兒,徐冉才慢慢說,“我好像並不合適做醫生。”
餘江中緊緊皺起眉頭。他涼了小子幾日,絕不是想等來這樣的思考結果。
“我儘量站在醫院,醫生角度在想問題。手術風險很大,是的。腦部構造複雜,精密,看不見摸不著,只有開啟顱骨才能看到灰白色的腦部組織,色彩斑斕的腫瘤,粉紅色的腦漿,如果手術能百分之百成功的話,醫生就不是醫生,而是神。醫院也不是醫院,而是天堂。”
“原來這些你都知道啊。”餘江中譏諷著說。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但是我就是受不了他的態度。”
金韋康的態度無需徐冉多言,閉上眼睛餘江中也能想象當時之所以徐冉會被激怒,那人倨傲的德行。
但是今天,現在,餘江中做的不是被說服而是說服者。當然他百分之百理解導致徐冉失去理智的源頭究竟是什麼。可無論多能體諒多疼惜心愛的人,這些道理還是得幫他繞明白,他現在是醫生,不是患者以及患者家屬。
面對這個隨時會面臨死亡的殘酷而又神聖職業,他究竟應該站在何種角度看待醫者和患者才是對他來說最正確,餘江中覺得幫徐冉認清這個問題對小子今後的路至關重�